迸耘不敢直视他的,急忙低下头去。
要命!扁看见上半身她就这样火烧山似的紧张,那接下来怎么做啊?这无非是对一个纯良女性的最大考验!
陶竟优看她这样,只是冷笑了一声,就先进了浴室。
听著隐约传来的水声,古耘怎样都提不起勇气卸下自己的衣衫进浴室。
“快进来啊!进来帮我擦背!”陶竟优在里头喊她。
“喔……”古耘闷闷应了一声,双腿却像绑了沙包。她一头雾水,不确定他除了要她擦背之外,还会提出怎样的怪招,愈想愈感到恐怖。
无论如何,她希望她的第一次是规规矩炬在床上,她曾说的任何尺度都可以,其实是逞强。
“慢吞吞的!你有诚意一点行不行?”陶竟优靠在巨大的冷泉池里,见她进来便不耐烦的斥喝著她。再看古耘并没有月兑下任何一件衣服,他更不满意了。
恶作剧似的,他一双大掌捧起水,不客气的往她身上、头上、脸上一直泼,泼得她浑身湿。
“你干什么啦?住手!”古耘一时不防,转眼就一身狼狈。
“在这种时刻,笨蛋都知道衣服要月兑光。”陶竟优从容的由浴池里站起来,讽刺的说:“是处女没关系,但如果是一个笨蛋处女就太惨了。”
见他那么赤果果地站在她面前,她的脑子里实在不可能没有煽情的想法,一团燥热就那么发狠的由头至脚燃烧著她。
“知道了……知道了,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古耘声若蚊蚋,乖乖听令行事,用著超级慢动作一件件除去自己的衣服。
“那就快点罗!下来跟我一起泡泡水。”陶竟优说著,还很有绅士风度的伸出手牵著她。
迸耘一脸羞涩,为了不让自己的曝露在他视线下,她快速的下了池。
陶竟优嘴一勾,狡黠的笑了,也跟著入池。
“我这人也不是非霸道不可,你不要紧张,我会很温柔的对你。”陶竟优一边说,眼光同时忍不住在她身上来回扫视。
迸耘扯了扯嘴角,全身僵硬,内心慌乱,完全无法回应他。
他看她雪白的肌肤出现了小小的疙瘩,不知她是因为初入池觉得冷,还是在为接下来的事感到紧张?
如果是紧张的话,他多的是办法来帮助她放松。比如说,一个温柔的吻,一个足以平息她的焦虑、激起她内心的吻……
片刻的寂静让古耘觉得奇怪,就在她疑惑的眼光迎向他时,他轻轻拢住了她的后脑勺,柔柔的吻随即覆在她嫣红的唇办上。
迸耘没有做出多余的拒绝或反抗,陶竟优的独特魅力让她臣服,她愿意交出自己。他爽快的理了光头,她也要有所担当。
今夜的情境太旖旎,没发生事情未免太辜负了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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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应晤诚挂断电话,脸色凝重。
打从高中开始,他就一直努力工作挣钱,力争上游,可他背负家债,从来存不了钱。
全家经济重担落在他身上,父亲十年前工厂倒闭所欠下的巨债,如今还偿还不到三分之一。他表面风光,其实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基於自尊心及好胜心,他从不让人知道他困窘的一面,包括生前待他不薄的陶文养。
所以当他知道陶文养的遗嘱里也有他一份财产时,他实在感动到无以复加。
现金一亿,足以解决父亲的困境而绰绰有余,只是那个“前提”,对他来说无疑是天大的考验。
而以现实面来看,他是绝不可能等上十五年的。
他的工作能力强众所皆知,当红娘牵红线却令他一筹莫展、不得要领。
要把个性南辕北辙、互不顺眼的两人送作堆,这难度有多高可想而知。陶竟优风流成性,任凭古耘再怎么好,也未必能征服他。
何况古耘看起来是柔柔弱弱没有错,可是光看她胆敢咬伤陶竟优,还把他的头给剃得光溜溜,就明白她的脾气有多大、多难缠。
截至目前为止,他实在瞧不出他们有结合的任何可能性。要让他们结婚,或许下辈子机会比较大……
看来,为了钱,他似乎得联合明姨和江叔,一起为那个“前提”好好打拼,必要时,他也不惜请求言彻和黎轲加入帮忙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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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他的头发……怎么变得这么粗硬?刺刺的不说,这种长度简直像刚出狱的角头。
陶竟优对著镜子,双手朝著自己的头壳左搓右揉,不知如何是好。是该再度剃乾净?还是继续留长恢复本色?
他倒想听听古耘的意见了。
“对不起……打扰了……”理容室门口传来一个怯生生、颤抖的声音。
陶竟优望向门口,来人是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手中吃力的拎著工具箱。
“请问我可以……我可以进来吗?”女孩又畏怯的问。
“你是谁?有什么事吗?”陶竟优朝她走去。
“我……我叫晓茹,我是来接替古小姐工作的设计师……”
“等等!”他一喊,晓茹差点吓破胆,缩著脖子,张著无辜眼睛望著他。“古耘呢?她怎么了?”陶竟优摆著狠脸问,样子简直像凶神恶煞。他如果会相信面前这高中生是已经出师的设计师,他就是白痴!
“她……已经不再负责这边的工作……”
“为什么?”陶竟优大声的质问。
晓茹又吓得两腿发软。“我不知道……”
“你回去叫她马上来见我,否则我告得你们公司倒闭!”
“是……是……我马上回去。”晓茹赶紧落荒而逃。
没如预期般见到古耘,陶竟优竟觉得好生气。他不知道是因为头发的问题没解决,还是其他什么不明的原因……
总之,他心情变得更加恶劣!
“古耘,借一步说话。”古耘才正要进入店里,就被应晤诚拦住。
“好……不过,我还要上班,请你长话短说。”她见他脸色凝重,似乎真的有重要的事,所以没有拒绝。
应晤诚点头,然后说了一连串的事,听得古耘心中五味杂陈。
“怎么样?你答应吗?”应晤诚说完,似乎也不让古耘有充分的时间考虑,便急切的要她说出答案。
“应先生,很抱歉,我真的不能答应你。”面对他诚恳的要求,古耘万般为难的拒绝了。
不拒绝行吗?她跟陶竟优是怎样也不可能结婚的。
陶竟优个性多变,难以捉模,又是个颇为霸道的人,即使古耘对他有那么点感觉,也无法放瞻去爱他。
在饭店那一夜所发生的一切,虽然令她回味无穷,但也只是此生中与他唯一的一次。
没有爱,是不能在一起的。她真的不想再搅入太多东西,必须回归平常心了。
这也是她不再到陶宅工作的原因,她不认为自己可以做到公私不分,所以只有避不见面才能杜绝一切种种的可能——
他取笑她的可能、他继续戏弄她的可能,以及……她或许真会爱上他的可能。
对於与他共度的那一夜,她深深感到羞愧,也担心被他拿来大肆渲染、取笑。
“你总不能不顾陶董事长的遗愿吧?他对你有很大的期望,他临终前,没能见到儿子一面,却还能含笑而逝,都是因为有你的关系,你难道不能明白他老人家的心意吗?”应晤诚已经下定决心,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动她的心。
“应先生,陶董事长的遗愿对我来说太沉重,我真的承受不起。”古耘说。
“如果我说,你可以得到很庞大的财产……只要你愿意嫁给竟优,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