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云希心中恍然大悟,原来银狐有个正经的名字叫楚应啸,只是不知这名字是真是假?神出鬼没的他竟落地生根了,还住在石花巷?那儿的屋子可不便宜呢。
她已成为关云希,银狐楚应啸不会认得她,她却认得楚应啸。
“家中纳多少妾了?可有爱妾?”
楚应啸又是一愣,见这姑娘睁着美眸直视他,问得也很直白,难不成真看上他了?
“莫非姑娘想委身于我,当我的小妾?”
错了,她不过是想知道,银狐有没有可以让她用来要挟的亲人或女人。
说到银狐,她与他之间的纠葛,还真不是一句话就能说得完的。
“姑娘是外地来的吧?不知道咱们鼎鼎大名的楚公子可是个大商人,连地方知府和县令都要给咱们公子三分面子。”
但凡主子身旁都有专门给主人做走狗的小厮,关云希看向那小厮,瞧他把他们家公子捧上天的嘴脸,故作惊喜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楚公子啊!”
想当初,她领头带人绑了银狐回山寨,抢了他从别人手中抢去的财物,对他黑吃黑呢!
知道这个楚应啸好像混得不错,还有兴致在路上调戏女人,关云希笑得更娇美了。
“你的马车呢?”她问。
“马车?”
必云希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要护送我吗?没马车如何当护花使者?”
楚应啸被她这一眼弄得心猿意马,心花朵朵开,看不出她生得娇羞拘谨,原来是个外媚内骚的。
送上门来的女人哪有不吃的道理?
他即刻命令。“来人,去把马车牵过来。”
小厮立即笑呵呵地奉命而去,没多久,便将马车驶了过来。
“姑娘请。”
必云希瞟了他一眼,这一眼竟是风情万种,媚意无边。
她踩着凳子上了马车,楚应啸也兴冲冲地跟着上了马车。
必云希打量这辆马车,心想银狐果然混得不错,大商人吗?极好。
这马车比关家的马车来得宽敞,车柜用的木头是上好的杉木,木头上还装了一层磁石,可用来吸附磁杯和磁壶,以防车晃时倾倒。
车厢地板铺着上好的毛皮,车壁上也覆了一层厚毛布,借以阻挡外面的寒气,一进来,便让人感到暖意。
必云希如入自家马车,随手一翻,这柜子上的多宝格里放着各式糕点,柜子里还有棋盘,椹盘亦是磁石做的。
整辆马车都透着财大气粗的气息,彷佛怕人不知主人的财力。
楚应啸挑着眉,见她一进来,便饶有兴趣地翻东翻西,他也不以为意,反倒欣赏极了。
这姑娘对他还真是不见外,本来他以为要费一番工夫才能收了她,而收她的过程免不了会有一番哭闹。
他见她生得娇美,虽身穿布衣,但也瞧得出必是哪家闺秀偷跑出来的,正好给了他机会。
“姑娘可满意这马车?”
必云希点头。“不错,很宽敞。”
她拉开一个箱子,看看里面有什么宝贝,接着拿出一件披风,是上等狐毛做的。
“喜欢吗?”
楚应啸低问,人已坐到她身边,将披风拿来,披在她肩上,同时他的臂膀也环过她的肩,将她纳入暧昧的臂弯内。
“喜欢就送给你。”他低哑地道。
她转头,扬着眉瞟他。“真要给我?”
“本公子岂是小气之人?”
“谢了。”
必云希露出一个美艳的笑容,继续翻箱,看看还有哪些宝贝。
她翻出了一把匕首,这把匕首只有五丈长,刀鞘上还镶有珠宝,十分华丽。
她把小刀抽出时看着刀身,一双眼睛顿时亮了。
“真漂亮。”她赞美。
这是一把好刀,十分轻巧。
楚应啸以为她看上的是刀鞘和刀柄上的珠宝,他当初买下这小刀,也是看上这刀身的华丽贵气。
“喜欢吗?”他又问。
“很喜欢。”她毫不隐瞒地回答。
但是这一问,楚应啸却没有那么爽快地答应她,而是故作为难。
“这把小刀价值不菲,可不能轻易送人。”
“哦?那要如何,才能送人?”
“这若要送,得送自己人。”
她故作不懂。“如何才算自己人?”
“若是我的女人,那就是自己人了。”
“你的女人?”
“正是。”
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这把刀还你吧!”
她正要把刀放回去,却被他的手一把扣住。
“不做我的女人也行,让我亲一口,这东西就是你的了。”
大掌握住那柔荑,果真细滑无骨,可想而知衣下的软玉温香,必是十分可口。
必云希瞪了他一眼,挣扎道:“那可不行,我一个未出嫁的闺阁女子,怎能给你亲,快放手。”
到嘴的羊肉哪有不吞下的道理?楚应啸当然不放,上了他的马车,就是他的人了,而且这女人分明是欲拒还迎。
他眼中的光芒绽放,搂住她,低下脸就要吻下去。
车厢外的手下见到马车晃动,彼此瞧了一眼,皆露出会心的婬笑。
鲍子肯定得手了。
想到那美娇娘,细皮女敕肉的,若能吃一口多好,众人无不艳羡,心里痒痒的,打算今晚去青楼找女人泄泄火。
大伙儿正笑着,忽地眼前一闪,尚未看清疾如风、快如电的黑影,便感到眼前一暗,瞬间倒地不起。
第7章(2)
褚恒之点了众人的穴道后,十万火急地将马车车门打开,看到的景象令他为之一愣。
虽他早知关云希不是一般的闺阁姑娘,她有他想象不到的另一面,她性子跳月兑、直率爽利,甚至还挺狡黠的,这些他都可以不在意,甚至还挺喜欢,但可不包括眼前的景象,这已经超出他能忍受的范围了。
“你在干什么?”他沉声冷问。
此刻关云正坐在楚应啸身上,一手拿着小刀划破男人的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而男人的双手双脚被扯下的腰带所绑缚,他面色渐红,容色俊美,配上一双惊恐的眼神,彷佛就是个受虐者。
而她,则像是打算将一个俊美的男人给强占的女人。
必云希瞧见戴着面具的褚恒之时,惊讶了下,不过随即丢了句。“快上来,把门关上,别让人瞧见。”
听听这口气,完全就是把他当帮凶使唤,说完后竟是继续行事,拿着小刀将男人的衣裳划开。
褚恒之从身后将她两只手腕扣住,带着怒火的气息在她耳边质问。
“你在干什么?”
“绑人。”关云希要继续行事,却发现双手动弹不得,他还牢牢地扣住她,她只好回头命令,“放手。”
“你在马车上压着一个男人,并且月兑他的衣裳,这是做什么?”他一字一字咬牙。
这问题够清楚了吧!她的回答最好给他解释得清楚一点。
禇恒之问的是女人的操守问题,而关云希却从没想到这方面的问题。
对她来说,抓楚应啸是大事,前世没机会抓他拷问,这一世对方自己送上门来,她哪可能放过?从头到尾,她完全没自觉需要跟禇恒之交代什么。
“我找这家伙很久了,他自己送上门来,我岂会放过?”关云希想抽回手,可惜她的内力比不过褚恒之,腰间也被铁臂圈住,听完这话他搂得更紧了。
“姓褚的,放开!”
“别忘记你的身分,你可是关大人的千金。”还是他褚恒之未过门的媳妇。
两人挣扎着,就在这时,楚应啸猛地挣开手腕上的腰带,迅速一滚,竟是破门而逃。
“站住!”
必云希急着要追,偏偏身体还被身后的男人给紧紧困住,这一耽搁,她知道人肯定跑远了,好不容易钓到的大鱼被放走,她不禁火大。
她狠狠瞪着禇恒之,而他更是双眼阴沉,两人的火气在此时头一回撞出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