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弃儿不同,她是第一个燃起他体内疯珏欲火的女人,也是他见过最完美的艺术品,她如绸缎光滑的肌肤,甚至比真的白绸还来得皎洁无瑕,每每让他控制不住欲火。
既然控制不住,就任凭它烧吧!
贺英烨像饿了好几天的野兽,在弃儿的唇腔里面放纵狂吼,依然无法稍解他胸口那把欲火。
他像是要吞没她似地霸占住她的唇,不让她有呼吸的空间。
“嗯!”弃儿捶他的肩膀抗议,他却用舌头勾引她与之交缠,彻底将她逼入绝境。
弃儿原本捶打他肩膀的小手,慢慢转而抱住他的肩。她的褒裤和膝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月兑下来,身上只剩一件绣花肚兜。
贺英烨飞快地解开腰带,让自己的得到解放。
弃儿压根儿没想到他会连袍子都没月兑,就与她结合,这跟他优雅的形象完全不符。
贺英烨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冲动,简直就像一头野兽。
没错,他是一头野兽,她引发了他体内潜藏的兽性。
贺英烨此刻就如一头之兽,再也不是那个打从京城来的翩翩贵公子,他的脑子里面只有。
他不想如此失态,但他就是停不下来。
她可以大吼吗?
“啊……”她的小嘴无意识地张开。
“啊——”她兴奋地尖叫,放肆的叫声使得贺英烨稍稍愣了一下,随之而来是更无法无天的欢爱场面。
激情过后,弃儿缩在床角,回想方才那一幕幕。
她浑身上下都是汗,肚兜还挂在酥胸上方,下半身赤果,想起来都会不好意思。
低头看自己光溜溜的,贺英烨的情形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样狼狈。
他转过头看弃儿的柔背,突然产生一种把她融入体内的冲动,这在过去前所未有,通常他利用完女人就将她们丢弃,反正大多也是不请自来。
她也一样不请自来,但他就是舍不得丢弃她。
“总有一天,我会被你害死。”不甘心地掐了一下她的,贺英烨自我解嘲地念了一句,弃儿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啊?”她侧过身,想看他脸上的表情,却教他的吻给夺去了自己的表情,不过这也是暂时的。
他将她的身体转回原位,让她背对着自己。不得不赞叹,她真是一个天生的尤物,身体的每一处线条都柔美,肌肤每一寸都迷人,教人直想把她吞进肚子里。
*
狭窄的舱房内,充斥着男女后留下的特殊味道。那味道带有一点儿腥、一点儿混浊、一点儿诱人的迷幻。
就如同前几回,弃儿同样在欢爱过后便缩在角落,躲进自己的世界。贺英烨皱眉看她的举动,不知道她这个习惯如何养成,但他很不喜欢。
“你为什么这么痛恨洪江?”他随便找个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免得又想到性那方面。
弃儿原已放松的身体,因他这句话明显变得僵直,但她宁愿沉默,也不想触及这个话题。
“我在问你话的时候,你就要回答我!”贺英烨老大不爽地将弃儿的身体转正,高傲的态度活像是她的主人。
弃儿避开他的眼神,眼睛直盯着他的胸口,过了一会儿才呐呐回道。
“我并不恨洪江,我只是想得到自由。”结果却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新主人——他。
“戏班子没有自由吗?”他向来不爱探问他人隐私,对她却忍不住好奇。
“没有。”弃儿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一点都不想再提起戏班。
“我知道有些戏子是被父母卖掉的,但你好像不同。”贺英烨无心的说法,间接刺痛弃儿的心——戏子。
从他的语气,就可以听出他多不屑她的身分,以及她这个人。
“我是因为被丢弃在戏班子门口,才进戏班的。”她勉强说出自己进戏班的原因,怕更让他瞧不起。
“所以你才叫做弃儿。”他总算知道这么难听的名字从哪里来,亦再度讨厌这个名字。
弃儿点点头,比他更不喜欢提及往事,那会使她觉得难堪且低下,没有半点自尊。
“多说一些自己的事。”他看出弃儿逃避的意图,不是很喜欢她这个行为。
“没什么好说的。”她的过去太阴暗,说出来只会丢脸,她不想在他面前丢脸。
“胡扯!“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知道一个人的事。“如果真的没有什么事,你为什么急着逃离洪江?”
贺英烨生气的眼神,摆明了警告弃儿别把他当成傻子,她也不敢,只是不想碰触肮脏的往事,所以默不吭声。
“那天在客栈一直叫嚣的家伙,是不是就是班主的儿子?”贺英烨可由不得她不说话,非得亲耳听她说明不可。
“你怎么知道?”对于他敏锐的直觉,弃儿觉得很不可思议,那天大师兄并未表明身分。
“他好像很喜欢你。”那张妒恨交加的嘴脸,就连傻瓜都看得出来,他可不是傻瓜。
弃儿再一次僵住不说话,一点儿都不想提班主儿子那个人渣,只希望他快从她的记忆中消失。
“我猜,他就是你急着逃离洪江的理由?”虽然早已经知道她玩什么把戏,但贺英烨就是忍不住想听她亲口证实。
弃儿还是沉默,不看贺英烨。
“你为了逃离他,情愿主动对我投怀送抱。”这显而易见的事实,让贺英烨极为不爽。虽说他明白在那种情况下,她没有别的选择,但利用他这一点罪不可赦,他也不打算饶过她。
其实在贺英烨心中,希望她是因为对他一见钟情,跟他一样对她难以忘怀,才来找自己。但他太骄傲了,无法坦然对自己承认,在看见她的第一眼便对她心动,只好一直找借口。
第4章(2)
“我还为了喜儿。”弃儿也想为自己找借口,但她找不到,只得说出部分实情。
“喜儿?”贺英烨愣住,不明白何以突然窜出一个不相干的名字。
“我养的小鸟。”弃儿小小声地解释。“戏班子的女眷因为讨厌我,故意将喜儿放走了,我不能忍受。”
“你因为鸟儿被放走才来找我?”贺英烨愣住,又一次不懂她的心思。
“喜儿是我唯一的朋友。”弃儿点点头。“它对我来说很重要,是我最珍惜的宝贝。”
说这些话时,弃儿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眼睛泛起泪光,但贺英烨注意到了,一向冰冷的心,也随着她泛红的眼眶悄悄改变,悄悄地浮上一股酸意。
人是一种情绪的动物,她一定因为自己天仙般的美貌而受了不少苦,包括被无端的攻击。
戏班子里的那些女眷控制不了对她的妒意,使出各种方式折磨她、伤害她,这不难理解,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身边却有个貌美非凡的女子无时无刻提醒自己长得有多平庸,基本上就是一件痛苦的事,难怪她们会想报复。
但是宝贝被抢走的痛楚,同样无法轻易抚平。她无法对那些欺侮她的人大声吼出内心的痛苦,只好以另一种方式表达她的不满,那就是逃避。
贺英烨不能说自己很高兴她逃到他身边来,对他来说,有目的的接近本身就是一项耻辱,他习惯毫无保留的仰慕。但贺英烨也不能否认,在她说出小鸟被放走的时候,心头没来由地揪紧了一下,失去朋友,该是如何的伤痛?
“等下次靠岸,我会买一只小鸟给你。”但他固执地将心头的痛楚解释为同情,他同情她的遭遇,仅此而已。
弃儿的瞳孔因他这一句话而放大,表情充满不可思议。
“你不谢谢我吗?”别说她觉得不可思议,他自己也是,完全不像他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