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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娶娇夫 第8页

作者:香弥

“没错,就是它。”

当年血盟堡肆虐江湖,令黑白两道人人惊惧,因为若是不向它俯首称臣、顺服归降,便会遭到灭门毁派的灾祸,尽避几大门派为此曾数次联合围剿,但每一次都铩羽而归。

后来,在一场声讨血盟堡的武林大会上,血盟堡的两名护法突然现身,并出示了一枚血红色的符令,上头刻着一头凶暴狰狞的异兽。

两人朝众人说道,若是遇到了持此符令之人,绝不许伤害其一根头发,否则将视同与血盟堡为敌。

这事过后不久,声势如日中天的血盟堡竟忽然销声匿迹,不仅江湖中没再见到血盟堡人踪影,连血盟堡里也人去楼空,成为一片废墟。

不过这二十年来,江湖中并未传出有人见过碧血令。

斯哲邦料不到此物竟会在事隔二十年后出现在女儿手中,望着手里的符令,他沉声开口。

“镇玉,你曾说过那位义兄武功高得出奇?”

“是的。”

“你想……他会不会就是当年血盟堡的人?”

斯凝玉思索须臾,摇头。“孩儿不确定,大哥只跟我说过他来自无争岛,并未提及血盟堡之事。”

为求谨慎,斯哲邦作了个决定。

“镇玉,这枚符令先交给爹,爹要向一位朋友请教,确认这玉符是否真是碧血令,抑或是爹认错了。”

“好,爹尽避拿去吧。”

此刻,她千思万想也不会知道,这枚碧血令竟会令父亲就此一去不回……

第4章(1)

蔚蓝的海畔,忽见一尾硕大的鱼儿飞跃出海面,激溅起一阵丈高的浪花,待浪花落尽,细看之下,才发觉那不是鱼而是个人。

他从海底窜出海面之后,如大鹰一般飞掠而起,须臾间便上了岸。

左右甩动身子,他湿发上的水珠登时四散飞溅,不旋踵,原本一头湿漉长发此刻竟已全干。

只着一件蔽身短裤的精壮劲实身躯上,亦干得毫无一滴水渍。

他手里提着一只篮子,里面装满了不久前潜入海底采来的珍珠。

这附近的海域,海底下不仅养殖了珠贝,同时播养了扇贝与鲍鱼,由于殖养在海底之故,所以品质皆是最上等。

无争岛所有开销,便是靠着这些极品珍鲍、扇贝与珍珠供养一切所需。

拾起先前搁在岸边的衣物穿妥后,便见有人朝他奔来。

“大师兄。”来到他面前,小五抱拳说道。“师父要您即刻过去一趟。”

“爹找我什么事?”

“听说碧血令重现江湖。”

闻言,任狂微露讶色。

“碧血令重现江湖?”

“是的。”

他眉峰轻拢,“可知持有碧血令的是何人?”

“目前尚不清楚,只知有人打着碧血令的名号,暗中贩售一种能令人武功陡增的神药。”

任狂眉一蹙,拔身一掠,朝岛内而去。

“娘,我要出岛一趟,碧血令重现江湖,爹要我出去处理。”任狂走进一间竹屋,向娘亲禀报将要出岛之事。

端坐竹椅上的妇人脸色略显苍白,淡雅一笑,轻轻的握住儿子的手,叮嘱他的却是——

“狂儿,出去可别惹是生非,四处欺负人。”

任狂低笑一声,缓缓开口,“娘,这次出去处理完碧血令的事,我会带玉弟回来见您。”

闻言,妇人喟叹一声。

“你还是忘不了那男孩啊。”

“娘,您答应过我,待四年之后,若我心意仍然不变,就不会再阻止我。”

深睇着儿子与夫婿神似的容颜,妇人依稀忆起了年少时与丈夫的情事,抿唇淡笑,轻摇螓首。

“罢了,只要是狂儿喜爱的人,是男是女都无妨。”对于龙阳之道,她并无任何歧见,可这事发生在儿子身上,多少有些无法接受。

她一度心想,也许儿子对那男孩只是一时迷恋,待时旦久,这份情愫便会淡去。

因此她要求儿子四年内不要去找他,若他这份心意能坚持四年,她便不再反对,成全他们。

早该明白,儿子不只面容与夫婿相似,性情也相差无几,对感情之事,一旦认定一人,就终生不改。

现在她只担心一点,“狂儿,娘明白你很喜欢你的玉弟,但除非他自愿,否则你不许强迫他。”

深知儿子的性情,因此她不希望儿子用强迫的手段逼迫对方就范,那只会招来怨怼,无法得到对方的心。

任狂略一迟疑才应允道:“……孩儿知道。”

春日融融。

两名男子行至一株桃树下,其中身着青衫的秦少生一边说着话,一边折下一枝桃花握在手里把玩。

“镇玉,听说你要成亲了?”

听他提起这事,斯凝玉清雅的脸庞不由得一黯。

“嗯,太君执意要我在百日内娶妻。”爹的骤逝,让太君再一次面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怆,她不忍在这时拂逆她,可,婚事若成真了,那又……

“我能体会太君的心思,毕竟如今斯家的男丁中仅剩你一脉了,也难怪她急着要你成亲。她相中的是哪家的姑娘?”

“枫林园褚万里的女儿褚君君。”

上回送褚君君回成都之后,这些年来,她便常有书信给她,甚至在信里几番暗示愿意委身,她都佯作不知。

太君也略知她搭救过褚君君之事,因此在爹死后,便命人上褚家提亲,褚家也一口答应。

“枫林园和斯家庄倒也门当户对,听说褚君君才貌双全,是个知书达礼、温柔婉约的大家闺秀。”

纵使褚君君是个天仙美人,她也无福消受啊!斯凝玉无声叹息,她的苦,恐怕只有死去的爹才明白。

“婚期订在什么时候?”秦少生再问。

“要赶在百日内,所以太君订在两个月后。”

“你要亲至成都迎娶?”

“不,爹才过世,庄里一团乱,我得留在庄里,由我表弟何平越代替我去。”父亲的亡故,以及太君要求娶亲之事,令斯凝玉满怀愁绪,无心再应付多年好友,很快便结束两人的谈话。

送定秦少生后,返回书房,她愁眉深锁的凝思着该怎么做才好。

案亲甫过世,此时此刻,是万不能向太君抖出自个儿其实是女儿身之事,太君一定会承受不了这种打击。

这该怎么是好呢?倘若自己真娶了褚君君,那岂不是误了她一生?

思来想去,始终想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她频频叹息。

“少爷,”银儿端进一杯热茶给她,“您是在担心娶亲一事吗?”身为她的贴身婢女,要伺候她生活细琐之事,所以银儿是除了斯哲邦之外,庄里唯一知道斯凝玉真实身份之人。

斯凝玉深叹一声,低问。

“银儿,你说我该怎么办?真要迎娶褚姑娘吗?”

“少爷,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这门亲事非进行不可,您现下操心这些也无济于事,何不等迎娶了褚小姐后再做打算?”银儿乐观的安慰。

“也只能这样了。”她记得当年褚君君似乎是个颇为明理的姑娘,或许她能体谅她的难处。

然而此刻令她挂心的尚不只此事,父亲的死疑点甚多,尤其那时她交给爹的碧血令竟不知所踪,这更令她怀疑父亲的死因绝非仅仅是因酒醉夜归,不慎误遭毒蛇咬伤致死这么单绅。

可,爹为人一向宽厚,未曾与人结怨,会是谁下的毒手?!

斯家庄迎亲的队伍,在何平越率领下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待他们启程后,斯凝玉便和姑母斯昭梅,一人一边搀扶着斯太君走回房中。

“镇玉,现下就等平越帮你娶回新娘子了。”斯昭梅笑着说。

“昭梅,我身子骨不好,你弟弟哲邦又已经……镇玉的婚事你可要帮着打点,别让人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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