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叔是谁?”
“他是本太子的密探头子。”他没隐瞒的告诉她。
“原来你还养了探子,那好,既然已有人追去,不怕真的追丢,那这会儿方便告诉我你追的是谁了吧?”
“舒丽公主。”他凝色的说。
“舒丽公主!你看见她了?”她吃惊。这女人她可是听说过的,迫害他一家最毒之人,他的母后还曾因这女人失明,这女人失踪已久,这会儿居然现身了,难怪他会追得这么急。
“若是这女人,咱们也别停,再找找吧!”她晓得舒丽作恶颇多,绝不能放过,和极的再说。
“别急,霍叔的人已有消息了,出来吧。”他低喝。
二名黑衣人立即现身。“启禀太子,属下亲眼见她进了靖王府了。”这人看了眼他身旁的蓝筱悠,见女子没让她回避的意思,便直接禀告了。
“靖王府?”他表情略显惊诧。
“这个靖王不就是太子妃的父亲?他怎会扯上这位作恶多端的前朝公主?”蓝筱悠同感讶然。靖王身分不一般,若窝藏要犯,岂不包藏祸心?
“属下见她是由后门进去的,进去后便没再出来,因靖王府戒备森严,且无您旨意,属下们不敢自作主张惊动靖王。”
沥诺沉吟一会儿后,朝蓝筱悠道:“走,咱们今日在外游荡够了,该回去了。”
“回去?你不打铁趁热去靖王府抓人,万一她跑了怎么办?”
“靖王府岂是说进去就能进去抓人的地方。”他已转身要回宫了。
“可是——”她追上去,本要再说什么的,但想想他说的没错,那靖王位高权重,若无十足把握,得罪不得,抓人之事只能从长计议。
第五章 扮内监闯王府后院(1)
“妾身以为,您说近来不见妾身的,却不想您还愿意陪妾身到大雄宝寺上香,如此我便向佛祖祈求您我去妻感情和谐,生生世世不分离。”马车刚驶离大雄宝寺,周婕婵坐在马车里,欣喜娇羞的对沥诺说。
太雄宝寺乃皇城近郊一处香火鼎盛的佛寺,周婕婵自六岁起,每年九月这时候都会来上香,即便入宫成了太子妃,依旧未改这个习惯。今日出宫前,太子竟现身说要陪她上香,她顿觉受宠若惊,分外欣喜。
沥诺坐在她对面,面容淡淡。“花阁发生的事,是本太子将话说重了,本太子怎舍得多日不见你。”明明说的像是情话,但从他薄唇里道出,那情分却是极淡。
可是这对她而言,他这已是难得的和颜悦色,够她喜上眉梢了。“殿下,您终于接受妾身是您的妻子了吗?咱们自小就认识,妾身的目光总追随着您,您喜欢的颜色、喜欢吃的东西、喜欢读的书,妾身都一一记在心里,求的不是其它,只是您回眸的一眼,而今妾身虽如愿成为您的太子妃,可您心中却是始终没有妾身,这份冷淡着实伤了妾身的心。”
说到这里,她突然激动的握住他的手,“可今日,您这番话是不是代表——”
他抽回被她握住的手,打断她的话,指着窗外。“这条回宫的路上会经过靖王府,太子妃可想回去探望靖王?”
话被截断,以为他仍是拒自己千里之外,正难堪之际,他竟说要陪她回娘家,不禁又大喜起来,成婚至今三个多月,他从未陪同她回过娘家,这是第一回主动提。
“殿下若肯陪妾身回去,那是再好不过。”她难掩喜色的说。
“其实是本太子疏忽,早该去给靖王与王妃请安,拖到今日不知靖王与王妃可有微词?”
“父王与母妃有微词总是难免,但他们晓得您这段时间离宫求知去,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众所皆知,他自拜国师为师,便经常得闭宫静修或离宫一段时间到各地去求知解惑,不在宫中也属正常,只是刚新婚就走,难免说不过去,父王与母妃对此确实很不满,私下多次抱怨责怪自己栓不住夫,也怪太子没将靖王府当回事,但此刻她可不敢多说,怕他因此打消去王府的念头。
“靖王夫妇不怪罪就好。”沥诺点点头,一不出情绪。
不久马车停在靖王府前了,因为来得临时,事先并未通知,人到了靖王才得讯仓促出府迎接。
“臣不知太子殿下今日会莅临,未曾准备,还请殿下勿怪。”周保强在府门前朝沥诺躬身行礼道,同时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责怪她没事先知会一声就来。
靖王周保强,五十岁上下,马贼出身,因跟随世家高门子弟沥歌起兵,推翻大业暴政,自此摆月兑马贼身分,一跃成为沥渊王朝开国大功臣。
而他的靖王府亦是占地数顷,建造得美轮美奂,光是王府大门简直可媲美宫门规模。
周婕婵上前,刻意向父亲撒娇道:“都怪女儿,今日太子殿下陪女儿去了趟大雄宝寺,路经靖王府,殿下便想着来探望父王与母妃,女儿一高兴,忘了先请人过来通知了。”
“你也已多日未回来见父王与你母妃了,你母妃近日染了风寒,身子不适,还成天叨念着你,这会儿太子殿下来,你才肯跟着回来看看她吗?”他板着脸数落她。
“父王,女儿这是不知母妃病了,若晓得早回来探望她老人家了,母妃这会儿身子可好?”被这么一责备,她马上尴尬地问起王妃的病。
“放心吧,父王也不过说说你罢了,你母妃虽染风寒,但不致太严重,大夫说休息几日便能恢复。对了,殿下,内人不能亲自出来迎接殿下,还请殿下见谅。”
周保强念完她转向沥诺道。
“王妃身子不适,理该由本太子主动去探望才是,哪还有见怪之理。”沥诺回道。
“殿分尊贵,内人不过生个小病,哪敢劳您亲自探望,不过您能来,内人也定是欢喜的。这外头说话不方便,还是快请入内奉茶。”周保强说着将人迎进府里了。
可他见太子出宫,一行随从不少,锦衣护卫不说,光宫娥太监就十数人了,这些人也全都得跟着进到王府内,不禁皱了皱眉,然而太子随从哪里能拦,只得全安排入内了。
周保强将沥诺迎进大厅,周婕婵则先到后院去探望靖王妃欧氏。
“既然得知王妃染风寒,本太子理应同太子妃一起去问候才是。”刚坐定,沥诺便再提去探望欧氏一事。
“不瞒您说,后院全是女人家,殿下过去诸多不便,婵儿只需告诉内人一声您来了,即便没见到面,内人也感欣慰的,殿下无领亲自到床前探视。”周保强婉拒。
“嗯,这倒是本太子考虑不周了,后院皆是靖王的妻妾所居,本太子怎好过去,不过,本太子身上刚好有大雄宝寺住持所赠的平安符,想来此物正好适合赠给王妃,保她身子康健,可惜太子妃走得急,本太子来不及将此物交给她带给王妃,不如这样,本太子唤一名随身内监,替本太子将平安符送至后院,如此也算传达了本太子对王妃关切的心意。”他由怀中取出一道平安符来。
周保强瞧了瞧这平安符,见只是个寻常之物,兀自冷笑。“既是太子殿下的心意,那就依殿下所言,请东宫内监送到后院去交给内人吧!”他同意了。
沥诺招手,他的贴身侍卫拜敦立即上前。
“东宫其它人呢?”他见大厅内除了拜敦以及几名东宫侍卫外,其余人等并不在厅内,遂问道。
“回禀殿下,咱们的人太多,若全进到厅里来,恐会打扰殿下与王爷相谈,因此王爷安排其余人在偏厅等候。”拜敦告知,而这话也在提醒主子,东宫的人全被集中在一处被监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