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缠绵了好一会儿,直到巫澈把她的唇吻得又肿又红后才放过她,且隔开一点距离盯住她。
芙蓉轻轻喘息着,她双颊绯红,美眸迷离,整个人娇美得不像话,好似一朵初绽的花蕊,散发绝艳与香气,诱人去采撷,令巫澈忍不住舌忝了舌忝唇,感到喉头十分饥渴。
他再次捏住她的唇,孟浪地品尝着。
吻到情动时,他的手模上她胸前的浑圆,罩住整个柔软。
“唔——”芙蓉拍打他,要他停手,可惜他力气太大,她这拍打跟猫挠痒似的,丝毫撼动不了他。
她一气,狠狠一咬。
他吃痛,总算停下来,离开她的唇,拧着眉看她。
“你咬人?”
她气羞地低骂道:“谁准你乱模的!不准模!”
瞧她一脸横眉竖目,凶巴巴地警告他,他感到十分新鲜。原来这丫头凶起来也是只会咬伤人的小花豹。
趁他发呆时,芙蓉赶紧退出他的怀抱,整理好自己的衣襟。这家伙实在太危险,稍一不慎,差点就被他吃了。
“回你房间去。”她推着他,命令他走。
巫澈十分不愿意,他嘴里还残留着她的滋味,令他意犹未尽。
“好,我不乱模,再让我亲一下……”说着又把脸探过去,却被她捏疼了耳朵。
“给我回房间去,否则你别想再碰我。”芙蓉狠狠地警告他。
巫澈逼不得已,只好收回那点心思,让她把自己推出门外。转身时,见她瞪了自己一眼,接着不客气地把门关上。
巫澈站在门外,回味着适才的滋味,以及手中的触感。虽然只模了下,但他知道这丫头发育得很好。
他禁不住低笑——没关系,来日方长。他走向壁房间,舌忝着被咬破的舌头,尝到了血味,他非但不生气,反倒觉得很够味。
芙蓉趴在门内,听到他进屋的关门声,心下松口气的同时,嘴角不由自主地偷笑着。
她脸上的红潮未褪,反而更加艳红,到现在一颗心还扑通地跳着。
她回身走向里间,悄悄来到床边,轻轻掀起纱帐,望着小少爷熟睡的脸,感到十分欣慰。但一想到今日的凶险,那脸上的情潮渐渐转成凝重。
老爷身为长安太守,抓到一名混入长安城的蛮人,此人在反抗中毙命,无意中从他身上搜出一封信件,竟是要给庆亲王的。
这名死去的蛮人显然是来送信的,老爷得了这封信,知道大事不妙,当天又得知威远将军被收押入狱的逍息,立即匆匆回府,和夫人商议后将她找来,要她连夜带着小少爷先离开,并将此信交予她。
她将此信用羊皮裹住,藏在小少爷衣内缝制的暗袋里。虽然这封信会引来杀身之祸,却也是个保命符,只要庆亲王找不到信,就不敢动老爷和夫人,但若是小少爷被抓到,俞家便完了。因此她和小少爷绝不能被抓住,她就算死,也必须让小少爷活着去江南投靠夫人的堂弟。
她轻轻将纱帐放下,起身来到案前,吹熄烛火。
她上了小榻,和衣躺下,剑不离身,双目在黑暗中依然睁着。
幸亏有巫澈在,不然这回真的凶多吉少……一想到他,她的脸又发烫了,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但愿接下来的路能够平安顺遂,早日抵达目的地才好。
第12章(1)
棒日,巫澈接到传信人送来一封巫姜写的信。
他把信看完后,先是惊讶,继而失笑。
真是巧了,他昨日才从芙蓉口中听到威远将军的名字,今日便收到巫姜的消息——她居然在当威远将军的保镖?
为此,他让传信人去把负责蒐集江湖各大道息的人叫来,他要详细知晓威远将军和俞太守大人的事。
虽然万花谷平日不太管江湖事,却在江湖上设有暗桩,专门蒐集各方的消息,大自朝堂权贵和皇帝后宫,小到各门派里芝麻绿豆的小事。
在万花谷的密室里,还蒐集了武林中各方美男子和美人图,供予辨认。
不到半日传信人就带来负责蒐集情报的探子。他将威远军如何下狱、收押,以及威远将军与俞家的亲感戚系叙述得十分清楚,且有条有理,前呼后应,内容十分生动。
巫澈听完后,总算弄清楚整个脉络,同时对这个探子感到好奇。
“你是做什么的?”
万花谷分布在江湖上的探子隐藏在各处,可能是民间百姓,也可能是大户人家里的一名仆人,从茶楼、酒楼到赌坊,甚至青楼都有。
探子拱手道:“禀豹护法,属下藏身在说书楼,平且以说书为营。”
原来是个说书先生,难怪描绘得有声有色。
巫澈拍着他的肩膀。“不错,有出息。你说书多久了?”
“禀护法,三年了,其实属下的功力还不算什么,属下的兄弟才是说书高手,每回说书都高朋满座,座无虚席。”
巫澈听了,突然灵机一动。
“庆亲王这人,你可知晓?”
“禀豹护法,庆亲王乃当今皇上的叔叔,老皇帝最小的弟弟,却比皇上小十岁,今年二十有六。”
探子从庆亲王的相貌到体态,包括他的喜好以及纳的女子,全都一五一十的叙述出来。
听起来,庆亲王像个闲散的皇叔,平日不管政事,喜好诗词,偶尔遛遛鸟、招待文人雅士,不像是会通敌的人。
不过……巫澈邪邪一笑。有的人平日越是看起来不起眼,就越是深藏不露。
“有条线索给你,你即刻去通知手下们,派人在庆亲王府与俞大人府布下眼线,并去保护俞大人和俞夫人,若是发现俞府有任何异动或消息,即刻向我禀报。”
“是。”
手下转身离去后,巫澈回到客栈,径直走向芙蓉的房间,敲了敌门。
帮他开门的不是芙蓉,而是小少爷。
“巫大哥。”小少爷见到他,十分开心。
巫澈进了屋,却没见到芙蓉,奇怪地问:“小子,芙蓉呢?”
“芙蓉说出去办点事,一会儿便回来。”
巫澈朝小子看了看,说道:“呦,小子穿新衣了?”
小少爷听了,眼睛都笑眯了。
“是芙蓉为我准备的,之前的衣物因为掉到坑里,破了几处,我本不在意,但芙蓉说不吉利,因此备了这套衣物给我换上。瞧,这上头的竹子还是她亲手绣的呢。”
对芙蓉这个贴身丫头,小少爷是很自豪的,芙蓉聪明伶俐,机灵又能干,是所有伺候的丫头中,他最喜欢的一个。
“喔?我看看。”巫澈蹲,打量小子这身新衣裳。那青竹绣在下摆处,针法细腻,竹身和竹叶的颜色有深有浅,衬得这身衣料十分淡雅,小子原本就长得好看,加上这身搭配,更显得清俊起来。
可以想见,长大后必是美男子。
巫澈一边模着衣料,一边目光微眯地打量,心里颇不是滋味。当时他的包袱也掉下去了,衣物也破了,怎么就没见那丫头为自己绣件新的呢?
他身上这件虽然也是芙蓉替他准备的,但也就这么一件,还稍小了点,在对付海东青那群家伙时,因为用力过猛,衣裤都绷裂,早该换了。
丫头没良心,眼里只有这小子,却忘了他,让他心里十分吃味,但他一个大男人吃八岁小孩的醋,传出去实在丢脸,便只好揉着他那俊俏的小脸来解恨。
“不错哪,小子,有新衣可穿,不像老子衣裤破了都没人理,走出去别人还当老子是乞丐呢!”
小少爷一张小脸被揉得变形,看着巫大哥的笑,他心头恍悟。
“巫大哥,你在吃醋吗?”
“我有什么醋可吃的?我是太羡慕你了。”巫澈揉着他的脸,一点也没停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