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兴说就说,不高兴说就不说,你管得着吗?嘶——疼啊——你抹够了没啊——笨手笨脚的——”
寒倚天抹好了手腕上的伤口,乔了个位置,开始帮她抹脚上的药。他这辈子还没这样服侍过一个女人,她是破天荒的第一个,却也是最不领情的个,居然还敢嫌他。
望着这双美腿,还有被萧大夫赞为天足的一双脚,他眼瞳幽深得不见底,力持镇定地为她抹药。
“水贼劫船时,你救了昭儿,将她带到蓟城,便是对她有恩,你本可向我邀功,为何不说?”
“有什么好说的,让你把她带回相府吗?切!”
“她是相府千金。”
“是平民也好、相府千金也好,她回不回去,由她自己决定。”
寒倚天顿住,对她这番话感到意外,停顿之后,又开始缓缓为她抹药。
“她不想回去?”
“废话,逃家的人会想回家吗?又不是出去游山玩水。”
说也奇怪,她说话的口气和内容都很大逆不道,若是换作其他人,早已被他打飞,哪有机会再开口?但对象是她,他被气了几次,领教了几次,渐渐的,他也不想再跟她计较了,好似她不这么说话,才叫人感到奇怪。
“嘶——”她因为怕痛,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缩着身子,往他怀里躲。
她身上未沾胭脂,也未描妆,一头长发披散,身上十分素净,也没有往常那浓邯的熏香。
见到她素净的容颜,他便明白,她平时的浓妆艳抹都是故意的,是存心气他,还是不想让他瞧见她美丽不染俗尘的真面目?
药终于抹完了,但是巫离却没松一口气,因为药性生效,她觉得手腕和脚上火辣辣的疼。
“什么鬼药……”她咬牙低咒。最讨厌涂这种药了,会疼得她寝食难安。她心下决定,等这杀千刀的走了,她再想办法把药给擦掉。
寒倚天帮她抹好了药,却没放开她,她便自己主动要下来,却发现腰间一紧,是他圈紧了手臂。
她抬起头,正想不耐地问他好了没,却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瞳里,他正瞬也不瞬地盯住她,眸底隐有火苗闪烁。
巫离一愣,接着察觉到下方有个硬硬的突起,正抵着她双腿间的私密花园。
她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故意装作不知,还慢条斯理地问他。“既然药抹好了,大公子可以放人了吧?我还得穿衣裳呢。”
她想挪动身子,但腰间的手臂如铁一般圈住她,丝毫没放人的意思,掌心的粗糙甚至摩挲着她的小肮,透露出他的蠢蠢欲动。
巫离可做不来羞涩这种矫情的事,男人是什么德行,她太清楚了,索性与他摊牌。
“向来不近的丞相大公子,喜欢的肯定是守身如玉的姑娘,相信是不会瞧上我这种坏女人的,是吧?”她笑得像只狐狸精,摆明了自己绝非良家妇女。
当初他把巫岚纳进府里,就放着不理,看得出这男人也不是个容易被美色迷住的人,她虽然这么想,但这一回却料错了,她不是良家妇女,而寒倚天也不是君子。
原本模着小肮的大掌往上游移,罩上她的胸脯,开始缓慢地揉捏着,一双灼眸如猎人锁住猎物时般精亮。
巫离眯起一双桃花媚眸。不可否认的,当他的大掌包住她的浑圆时,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过,她不会像一般女人那样羞得不知所措,反倒对他继续冷嘲热讽。
“原来大公子也不是那么正人君子,想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的应该是你吧?我可没忘记那一夜你对我所做的事。既然你起了头,这后面的残局,你也该负责收拾不是?”话落的同时,他也将她的身子放倒在床榻上,而他则在她面前开始宽衣解带。
巫离瞪大眼,看着他一件一件把自己的衣衫和裤子褪下,直到全身一丝不挂,赤果果地立在她面前。
他的胸膛结实,臂膀有力,身上有几处刀疤,却一点也不减损他的英俊,反而增添一股剽悍之气。
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是他的下半身,已然高高挺立,好似一把极需出鞘的利刃,在昭告着蓄势待发的爆发力。
巫离忍不住吞了下口水。他眼中的猎芒亮得惊人,全身散发着迫人的侵掠气息,她都能闻得出他身上的阳刚味,那是会让女人疯狂的味道。
寒倚天与她赤果相对,再无遮掩,他缓缓揿近她,即使到了这地步,这女人依然冷静地盯着他,而他再也无法忽视她与众不同的性子又难驯不羁的美艳,她的确很吸引他。
他缓缓压了下来,薄唇在碰触到她的小嘴时,她还在睁眼瞧他,这时的她,简直魅惑得让人想犯罪。
他狠狠吻住她,火舌攻入,只想彻底征服身下的人儿……
第11章
大公子从昨日进了岚姨娘的屋子里,把萧大夫等人赶出去后,就没再出来过,直接在屋里过夜,今日一早,还吩咐婢女满穗把膳食送进屋内。
寒五和寒六一脸神情复杂。寒六不明白大公子在想什么,寒五则是若有所思,偶尔还叹口气,唯独萧大夫乐呵呵的喝着下人送上的水酒,嘴里还不停的啧啧念着。
“奇迹呀奇迹,本以为铁树不开花,原来是要遇上有缘人,这花儿才会开,老夫怎么没想到呢!纯阳之火得用纯阴之水来灭,才能达到阴阳调和,妙哉呀炒哉,老夫赶得巧,刚好赶上喝这杯喜酒!”
寒六听得眼角抽动,忍不住道:“这哪是喜酒,那可是个狐狸精,一身的狐骚味,专勾男人。”说着还暗中指了指一旁的寒五,示意萧大夫去看。
萧大夫顿住,继而一脸恍悟。“原来大公子好这口,老夫怎么没想到呀?这平常女子哪能对付得了大公子的纯阳之火,就是得找那天生媚骨的处子才行。”
寒五和寒六听了俱是吃惊,一齐看向萧大夫。
“她是处子?”
两人同时问出口,也同时顿住,彼此看了对方一眼。寒六是真的惊讶,寒五则是心疼。
寒五尴尬地咳了一声,寒六则继续追问。
“这怎么可能?萧大夫,您搞错了吧?”
萧大夫切了一声。“老夫刚才不是说了,纯阳之火得用纯阴之水来灭,那女人若不是处子,如何能以纯阴之身与大公子体内的纯阳之火对抗?所以昨夜可是人家姑娘的洞房花烛夜呢!”
寒五和寒六听了咋舌,萧大夫却是呵呵笑。“所以说,老夫喝的这杯说是喜酒也不为过哪!”
这时满穗匆匆来寻萧大夫,见到他们,上前福了福身。
“萧大夫,大公子要奴婢过来传话,女子第一次房事后该吃什么补身?请您开张膳食方子,我好让厨房的人去做。”
听到第一次房事后,寒五和寒六又怔住了,没想到萧大夫说的一点也没错,还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大夫却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抚着胡子笑道:“这容易,老夫这就写方子。”
他让人拿来文房四宝,提笔迅写下三餐的膳食清单,写的时候还停下来问满穗屋里的状况。
“这药膳的几副食材用量,还得视个人状况而定,我问你,大公子和那姑娘昨日房事可勤?”
满穗一脸的为难。“这……我也不知。萧大夫您忘了,奴婢也跟你们一样被大公子赶出来呀。”
萧大夫点头。“说得是。这么问好了,大公子唤你进去时,你可看见那姑娘了?”
满穗立刻点头。“看见了。”
“她是醒着,还是睡着?”
这事满穗就清楚了,回答道:“是睡着的,而且睡得可沉了,我去换床被、枕头时,她都没醒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