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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冤家 第25页

作者:莫颜

“大公子,小的福来求见。”福来是萧大夫身边的小厮。

寒倚天收起蓟城图,命令。“进来。”

埃来匆匆进屋,行了个礼,忙道:“大公子,萧大夫请您过去一趟,是关于离儿姑娘的伤势。”

寒倚天神色一沉,立即出了书房,赶往后院。

当他来到后院时,正好碰到萧大夫匆匆出了屋门,脸色十分沉重,寒倚天上前问:“萧大夫,她怎么了?”

萧大夫一脸烦躁。“死了!”

寒倚天怔住,眼瞳紧缩了下,心头重重一沉——她死了?

他紧抿着唇,拳头紧紧握住,心口似被什么东西给掐住般郁闷难受,连岀口的嗓音都变得有些艰涩。

“怎么死的?”

“气死的!”

寒倚天怔住,尚未搞清楚,就听得萧大夫指着自己的后脑勺向他控诉。

“那个泼妇居然打我,骂我是蒙古大夫,简直是不可理喻!老夫不治了,再治下去,不是被她气死,也会被她打死!”

这时满穗急忙从屋里跑出来,见到大公子,匆忙上前告罪。

“大公子,奴婢没用,离儿姑娘不肯让人上药,奴婢又不敢对她硬来,谁知她会突然发飊,冲撞了萧大夫,奴婢根本来不及阳止,请大公子恕罪……”说着便欲哭无泪的跪下去,请大公子饶命。

寒倚天这才恍悟,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他还以为……“不过是上药,这么多人还搞不定一个女人?”他冷冷说完便朝屋内走去,而身后的萧大夫还不服气地发牢骚。

“你说得倒容易,那丫头凶得很,不然你去给她上药看看。”萧大夫骂归骂,但还是跟着走回屋里。

寒倚天掀开帘子,进了内房,一眼就见到床上的人儿正用被子把自己包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张小脸,见到他时,一双美眸横眉竖目地瞪着他。

见到这样的她,寒倚天突然想到年少时,他在林中打猎,曾遇到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小狐狸,这只小狐狸一身雪白的毛,十分漂亮迷人,见到他来,立刻露岀利牙朝他警告咆哮,被兽夹夹住的后腿因为挣扎而流了不少血。

盯着小狐狸,伸手想去碰那兽夹,却被小狐狸狠狠咬住,当时它那双狐眼就是这样凶巴巴地瞪着他。

不知怎么着,他觉得她这双眼和那只小狐狸很像,桀骜不驯,却又泼辣得迷人。

他沉声命令。“把药拿来。”

听到他的话,巫离立即绷紧神经警告道:“别碰我喔,我现在光着身子,什么都没穿。”

她这话一出口,果然让其他人瞪大了惊讶的眼,唯独寒倚天依旧面不改色。

“喔?是吗?”他掌着药缓缓走过来,不为所动。

巫离紧张了。“我不涂药,你想杀我,直接一刀就行了,不必这么麻烦。”

“放心吧,本公子还不打算要你的命。”

见他伸手过来,巫离试图往床内躲,但寒倚天可不是其他人,他想做的事,没人可以阻止,他要亲自抓她抹药,她就得乖乖给他抹。

巫离死死抓着身上的毯子,拼命挣扎。“寒倚天——你走开——不准碰我——”

可她的力气怎么抵得过他?三两下就被他抓住,他一把扯开她身上裹紧的毯子,一对饱满漂亮的粉胸就这么弹了出来。

原来她真的没穿!寒倚天神色剧变,迅速扯下床帐,对其他人大吼。

“全部滚岀去!”这是他第二次失控。

萧大夫、药童小厮和满穗三人被这如雷的震吼,吓得连滚带爬逃到屋外去,就连远在外头干活的仆人们也听到了大公子的怒吼声,纷纷彼此张望。

一向沉稳如山的大公子很少会这么失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如此暴怒?肯定是很严重的事。

萧大夫气喘吁吁地奔出来,边跑还边骂。“他女乃女乃的,哪里来的泼辣女人,害老夫的眼要瞎了。”

埃来则是遮着眼,嘴里不断地念着。“我没看到、我没看到,我真的没看到——”

满穗忙扶着萧大夫,怕他跌倒。“大夫,您站稳哪,小心脚下。”

萧大夫欸了一声,抹抹额上的汗,忽然顿住。

他转头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再瞧瞧后头,发现只有他们三人后,脸色垮下,又开始骂人了。

“他女乃女乃的,他把我们赶出来,自己却留在屋里看美人!鲍平吗?”

埃来和满穗同时瞪向他,心想哪儿不公平了,他可是大公子,您谁啊?

第10章(2)

轰走了其他人,屋内只剩下寒倚天和巫离两人。

寒倚天脸色铁青得吓人,怒不可退地瞪着她。但巫离可不怕他,更何况他气什么呢?他又没什么损失,该生气的是她才对吧,是她被看耶!

“麻烦让让,你压着我了。”她不客气地说,想把毯子拉回来裹住自己,却拉不动,因为毯子还被他紧握着。

她又拉了几下,见他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索性大方地坦胸露肩。反正又不是没被他瞧过,上回他还扯她裤子呢。

她懒得理他,干脆从被子里爬出来,赤果果的越过他想下床,不过连床边都没构着,腰间突然一紧,被他有力的臂弯给捞了过去。

“哎呀!”她轻呼一声,整个人被他牢牢抓住,背后贴的是他结实的胸膛,坐的是他的大腿,腰间环的是他的手臂,耳边是他咬牙切齿的警告。

“你故意的。”他被气得呲牙咧嘴,怒气腾腾,颇有掐死她的冲动。

她呵了一声,语气嘲讽。“大公子可真爱冤枉人,我刚才可是有事先警告过你我没穿衣裳,是你不信罢了,而且强行扯下被子的是你,我可是受害者。”

寒倚天觉得脑门发疼。这女人根本就是生来气他的,简直不可理喻。

他应该直接丢下她就走,让人把她绑起来乖乖上药就行了,何必在这里与她纠缠?但他却没有走,甚至不想放手,就这么抱着她。

他深吸一口气,打算尽快帮她把药抹了。

“做什么?”见他把药拿过来,巫离又开始挣扎了。

寒倚天懒得跟她罗嗦,打开药膏,要在她伤口上抹药,但是怀中的女人却死不肯合作,该死的是,她一直扭动身子,连带刺激他的下半身,让他感到下月复一阵火热的胀痛,渐渐有了反应。

从那一夜开始,他的身体就不一样了,他对这女人有感觉,每回夜深人静时,只要想到她,他的下头便会苏醒,一天比一天有反应。

“别逼我点你的穴。”他沉声警告,语气里多了无人察觉的隐忍。

巫离身子一僵,她知道他说到做到,只得停止挣扎,憋着怒火。

见她终于不动,他暗暗松了口气,抓住她的手,开始为她抹药。萧大夫说了,这药膏可以渗入肌肤,护她受损的筋脉,虽不能完全治好,起码不会恶化,至于要接好她的筋脉,得另请高人才行。

“你轻点行不行,疼死我啦!”巫离呼呼地吹着伤口,像个孩子似的喊疼,但在他把药抹上去时,还能感觉到她的背脊硬了下,似乎真的很痛。

他觉得这女人真奇怪,挑断她的手筋和脚舫时,她不吭一声,连痛都没喊,不过涂个药,却好像要她的命似的。

寒倚天依然强硬地继续抹药,不过动作轻缓许多,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你当初若是说明来意,告知为我输入真气,解我体内的毒热,我也不至于断你筋脉,你为何不说?”就连事后也不解释一句,若不是他自察觉到身体的变化以及从萧大夫口中确认,他体内冲撞的阳火被另一股纯阴真气调和,他真有可能会在盛怒之下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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