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晨希看着于咏贤献宝似的眼神,心里觉得有趣,身处男人堆里便是不同,这图竟有这么多。
“这是成亲要做的事,我……我能教你。”
“不需要。”他的心中一叹。
“你别害羞。”话是这么说,但脸发红的是她,她都不知道自己脸都红了,甚至红到了脖颈。
他的目光看着她脸上扩散的红晕,一动也不动的看她吸了口气,像是做出重大决定的模样,将脸贴近,用力吻向他的唇。
她的力道猛了些,撞到了他的唇,两人都有些痛,但她没有退缩。
第七章洞房之夜我教你(2)
她的吻没什么技巧,只是不停在唇上挤压。顾晨希在心中叹了口气,画上看的终与实做不同,自己的洞房花烛夜竟由妻子主动,这实在有损他男性雄风。
他伸手压住她的后脑,张开嘴,撬开她的唇,拿回主动权,舌头长驱直入,亲吻得深入而狂暴,一吻结束,两人的衣衫都有些不整。
她的双眸带上水气,发现亲吻时,他一贯清冷的神情似乎有些改变——她喜欢这个改变,似乎对她热烈了些、喜欢了些。
“再来一次!”
他的眼神一深,翻身压住她。
她的身子微僵,没料到他突如其来的动作。
“怕吗?”
她想也不想的摇头,“只是吓了一跳,若是平时,有人试图压我,就是要动手打架。”
“打架吗?”他伸出手,穿过她的衣摆,抚上衣服底下赤果的肌肤,“或许也是如此……”
他再次攫住她的唇,吻得她快要喘不过来,脑子不由自主的昏沉起来,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发出些微申吟。
心头模模糊糊的想着,成亲前薛日泓才暧昧不明的要她对体弱的美人夫君怜香惜玉,但现在好像与预想的有些不同。
他的身体覆盖住她,她被他翻来覆去,最后竟然是她晕了过去……
身体虚弱?!这是假象,自以为身强体健、骄傲一辈子的朔月堂堂主,在洞房花烛夜当晚,彻底丢了面子。
棒天,当于咏贤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日上三竿,醒来时床畔的男人并不见身影,她猛然从床上起身,却忍不住申吟一声。
“小姐。”听到声音的林沅走了进来,看到于咏贤身上滑落的被子外露出来的赤果娇躯,愣得眨了眨眼。
于咏贤忍着腰侧和腿间传来的一股酸痛,注意到她的眼神,低头一看,不由倒抽了口气,她的身上满是红印痕迹,想起昨夜,他在她身上的啃咬,情不自禁的脸红了,被子一拉,盖住身体,瞪着林沅道:“你什么都没瞧见。”
林沅回过神,立刻将视线移开,没想到看来斯文的姑爷,竟有如此“禽兽”的一面,而看到于咏贤红了脸,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沅沅还是第一次看见小姐脸红。”
“胆子大了,笑话我。”于咏贤啐了一声,看着四周,“姑爷呢?”
“大镖师和大总管他们来请安,姑爷见小姐还在睡,要沅沅别吵醒小姐,自己去了大堂。”
“请安?”什么时候朔月堂有这个规矩?
“嗯。”林沅点点头,“大镖师一大早就带着薛少爷过来,他们是这么说的没有错。”于咏贤随便想也知道当中有古怪,平白无故跑来朔月堂做什么?还是她成亲后第一日,该不会是要给顾晨希一个下马威吧?
这样一想可不得了,她的人可不能被欺负!
也顾不得身体不适,她赶紧爬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换了身衣服,冲向大堂。
罢成立时的朔月堂,不过只有正屋一所,三进院子,共十六间房,但随着声势越来越大,财富越来越丰厚,这些年来又陆续增建了东、西屋各一所,各十五间房,彭四叔和夏五叔一家都住东屋,西屋则住着武师,为数不多的下人则住在东屋侧房。
于咏贤离开于家之后,住进朔月堂没多久,叔叔们就特意为她在正房后建了处阁楼,还有花园,环境很是清幽。
平时并不觉得什么,今日于咏贤走在通往大堂的路上却觉得此路漫长。
大堂在第一进的主屋,视野正好可以看清前方的练武场,此刻有些练完拳的武师三三两两在交谈,她也没空理会他们的招呼,直接冲进大堂。
“瞧,这是谁?这都什么时辰了,终于舍得从床上起来了。”
于咏贤才懒得理会薛日泓的打趣,目光急急的看向顾晨希。
大堂之上的堂主之位在略高的台上,而顾晨希现在坐在台下左侧的首位,与于咏贤成亲之后,他在朔月堂的地位一跃而上,算来也是夫凭妻贵了。
“没事吧?”
彼晨希轻摇了下头。
看着她一副护犊的样子,几个人都觉得好笑。
“堂主,”薛日泓懒懒的开口,“我不过是来看看顾少,毕竟他皮娇肉女敕,这才成亲第一日,我担心顾少吃不消,不过却没料到啧啧!堂主,怎么是你樵悴了?”
于咏贤闹了个大红脸,恶狠狠的瞪着薛日泓。
看她脸红,薛日泓觉得新鲜,“没想到女汉子也有脸红的一日。”
于咏贤一恼,往腰间一模,这才发现自己急着赶来,连向来随身带着的马鞭都忘了,似乎遇到与顾晨希有关的事,她都会失了分寸。
她才一动,薛日泓就知道她要动手,忍不住说道:“这才成亲第一日,你别冲动,以免这就吓跑了顾少。”
一听到这个,于咏贤只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薛三叔、彭四叔,”于咏贤看着薛天岗和彭正朗说道:“以后别吓人,我们从没有这种请安的规矩。”
“知道了。”薛天岗摇头,颇有一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感慨。
彭正朗喝了口茶,脸上笑得一团和气,“堂主与顾少成亲,昨日着实轰动,只是太子来南陵,陆路上有一营太子亲卫,水路上有一路水师,如此阵仗,非属寻常啊!”
“彭四叔想多了,”确定顾晨希没事,于咏贤几个大步跳上阶梯,坐在堂主之位上,“太子不过就是来祝贺罢了。”
“祝贺?这阵仗?!”彭正朗笑咪咪的一张脸看着顾晨希。
彼晨希神色未变,淡淡的说:“确实是为祝贺。”
“彭四叔,太子真的只是心疼我夫君。”于咏贤力挺顾晨希,“所以特领亲卫来给他做足面子。”
彭正朗在心中一叹,看来这些全是顾晨希跟于咏贤说的,但这样的理由,于咏贤居然也信,这爱上一个人,心眼都瞎了。
“既然是如此便好。”彭正朗也不与于咏贤争辩,于咏贤向来认死理,他纵使看出事情有古怪,但也不打算多说,她毕竟年轻,总要经一事长一智。
他反覆思量再三,猜测顾晨希纵使有谋算,目标也不会是朔月堂,充其量他不过是藉由成亲,与太子联手将人引进南陵,意图削弱漕帮的势力罢了。
其实要不是碍于于咏贤和死去的二哥与于民丰和漕帮的关系,他根本不屑与之为伍,现下有人出手教训,他是乐得看戏,只是……
看着于咏贤一脸幸福的小模样,待事情水落石出之时,这丫头别太伤心就好。
“说到太子,”于咏贤看着顾晨希,“太子一行人落脚何处?”
“在南陵东城城郊约三里处,顾家有座宅子,虽说年久失修,久无人烟,但稍做整理,还能居住,太子领着亲卫便暂居于此。”
于咏贤闻言摇了下头,“这样岂不是委屈了太子?”
“堂主多心了,”顾晨希轻声解释,“太子年幼便被皇上交付恭王教导,在兵营中待了数年,别说是破宅子,餐风露宿的日子也不是没有过,太子并不会感到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