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庆王殿下,不得无礼!”鲁俊好意提醒。
徐敏心头一震,记得李氏说过高闇府是庆王的封地,藩王在他的封地内,就好比皇帝。“九皇子……庆王……”
“你叫什么?”他兴致勃勃地问。
徐敏从地上爬起来,试图先保持冷静,然后左右张望,寻找逃亡路线。她只是个新手玩家,这么快就遇上“怪物”,真的压力很大。
“不方便说吗?”元礼当然看得出她想逃跑,跨前一步,徐敏马上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急得像热锅中的蚂蚁,要不是对方人多势众又身分尊贵,她根本连甩都不想甩。“我在赶路,请让一让!”
元礼自然不能放她走。“赶路?要上哪儿去?”
“请让一让!”徐敏只想快点月兑身,要是等李氏回去通知徐老爷,徐家派人出来找,可就逃不掉了。
“你想上哪儿去?”他非问出个答案不可。
“只要离开这里就好。”见对方非要一个答案不可,她只好说了,只希望这位庆王殿下高抬贵脚,赶快闪到一边去。
他步步进逼。“为何要离开?”
“因为有人要抓我。”徐敏咬牙切齿地回道。
“为何要抓你?”元礼见她明知自己是何身分,不但没有胆怯畏惧,或唯唯诺诺,还很不耐烦,愈来愈觉得有意思。
徐敏实在忍无可忍,口气也更恶劣。“我不需要告诉你!”话才吼出口,不禁后悔自己的冲动,这下真的GAMEOVER了。
“放肆!”几个护卫已经下了马,要抓她治罪。
不过元礼却不在意,举起右手制止。
护卫们不解他为何容忍此等无礼行径。“殿下?”
女人和马一样,只要有驯服的价值,他就绝对不会放过,他一把扣住徐敏的手腕。“好!我带你离开这里!”
“什么?”徐敏还没会意过来,就被对方拉着走,无奈力气太小,根本就挣不开。“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下一秒,她发现自己被人抱上马背,对方也跟着翻身上马,就坐在身后,一手还厚颜无耻地揽着她的腰。
“你要带我去哪里?放我下去!”徐敏想要拨开腰上的大掌。
元礼踢了下马月复。“不要乱动!小心摔下去!”
“摔下去总比被杀好……”
他仰头大笑。“不要担心,我不会杀你的。”
徐敏好想尖叫。“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他对“驯服”的过程比较感兴趣。
“我是男人!”徐敏气到脸都红了。
“是男是女都好。”他不在意。
徐敏脸色霎时由红转白,难道这个藩王还男女通吃?原以为扮成男人会比较安全,电视上不是都这么演的吗?
为什么这么狗血的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以为只要逃出徐家就可以不用进宫参加选妃,结果逃到半路上,却又好死不死的落到皇帝的儿子手中,她的运气从来没这么好过,如果有乐透,一定马上去买一张。
她手上没有武器,也不会魔法,该怎么对付“怪物”?
“驾!”没有听到徐敏心中的哀嚎,元礼甩动缰绳,让骏马跑起来,其它护卫也紧跟在后,直奔目的地。
当一行人来到同二村,天色已经暗了。
徐敏从来没骑过马,何况还是从中午骑到太阳都下了山,足足有好几个小时,她的腰大概断了,因为什么感觉也没有。
“我会变成什么样子……”要是死前还要受尽凌辱,她宁可当时就被那辆跑车给撞死。
一手搂着徐敏的元礼可以感觉到她从原本全身僵硬,到现在已经虚软无力,骑了这么久,想必是累坏了。
元礼将爱驹停在一间三合院前面,也就是村长的家,熟悉的马啸声让住在附近的村民都知晓是谁来了,连忙提着灯笼,纷纷从屋里出来迎接。
“千岁!千岁!”村民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声又一声的唤着他们所信任仰赖的藩王,每回前来巡视养马场,他都会先到这儿和大家闲话家常。
元礼翻下马背,才将去掉半条命的徐敏抱下地。“已经到了!”
“不要碰我!走开!”这句话让她从浑浑噩噩中惊醒,马上伸手推开他,用绵软的女圭女圭音大骂,可惜产生不了威吓作用。
徐敏张望四周,似乎围了很多人,可惜天色太暗,实在看不清楚。
元礼不以为忤地笑了笑。“罗大娘,我把这丫头交给你,帮她打理打理。”虽然无法从脸蛋看出年纪,不过凭他的直觉,应该不会超过十五,他很想看看她穿上女装的模样。
被点到名的中年妇人马上从村民中站出来,她是村长的妻子,先朝他福了个身。“是,千岁。”
“你、你早就知道……”她应该装成哑巴才对。
他大笑一声。“难道我会连公的母的都分不出来?”除了声音之外,她既没有喉结,而且身子柔软,岂会认错。
徐敏觉得这个男人说话很欠扁。“什么公的母的?我是人。”
“这点我自然看得出来。”元礼笑得放肆,显然心情相当愉快。“好了,把她带进屋里吧!”
“姑娘,瞧你这副体态身形,还有声音,再怎么乔装,也变不成男人的。”罗大娘不禁打趣地说。“请跟我来吧!”
她警戒地问:“要带我去哪里?”
“自然是沐浴包衣了……”不等徐敏回答,罗大娘又请来另外两名妇人帮忙,硬将她拉进三合院。“瞧你浑身脏兮兮的,得洗干净才成。”
“放开我!”电视上演的全都是骗人的,不是说只要女扮男装,就可以骗过所有的人,为什么这么快就被拆穿了?
元礼唇畔叼着笑意,看着她被带走。
“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回去歇着。”他接着朝村长说。
“千岁一路上辛苦了,咱们准备些吃的,待会儿就送到大屋去,小的经常派人进去打扫,各位可以安心休息。”由于庆王有时会在村子里过夜,总要有个象样的地方住,因此几年前大家合力盖了一间筒子院,也是隆北的传统民房建筑,算是报答他对村民们的照顾,并将它称为“大屋”。
他也不拘小节。“别忘了酒。”
村长笑了笑。“当然不会忘了。”
于是,元礼牵着爱驹,带着护卫们走向不远处的筒子院,跟王府相比自是天差地远,不过对于村民的好意,他还是很高兴地接受。
“殿下,这样妥当吗?”鲁俊不得不开口。
元礼横睨一眼。“什么事不妥?”
“那位姑娘说有人要抓她,或许是哪一户人家私逃的婢女,殿下就这么将人带走,万一对方去报官,官府查办起来……”他忧虑地说。
“那正好,到时就说本藩要了!”虽然不喜欢把爵位和身分挂在嘴边,不过一旦需要用到,元礼不介意拿出来“提醒”对方,别跟自己作对。
“殿下……”
元礼抬起右手,要他不必再说。“我已经决定了!”
身为藩王最大的责任就是“永绥禄位,以藩屏帝室”,即便有暴戾恶逆、巧取豪夺之行径,朝廷也会予以宽容,而罪在王府属官,未尽匡扶之责。他们只管娶妻纳妾、生子无数,耗尽朝廷之财力,过着奢华靡烂的生活,若太过贤能忠直,反倒会令父皇和朝廷担心,以为藩王存有称帝之心。把一个私逃的婢女要来伺候,也可以证明他这个庆王确实放浪形骸,不足为惧。
可惜没有一人懂得他的心思。
“是。”鲁俊只好把谏言咽回去。
第3章(1)
“你们两个快去厨房烧热水!”罗大娘指挥着两个儿子。
年方十三的小女儿招福偷偷跑来问她。“娘,千岁带个姑娘来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