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孟梨拍了拍胸脯,“是!就交给我吧,我会保护好这个家,也会保护好你的……”呃,她好像太得意忘形了,“那个,我是说……”
樊尔轩温柔的望着她道:“好,我让娘子你保护。”
汪孟梨听他这么说,也认真的朝他承诺道:“我知道了,我会从今天起好好锻炼身体,好好保护你的!”
樊尔轩看她正经八百的模样,差点捧月复大笑,他这个娘子真好玩。
而许是放下心了,汪孟梨也觉得肚子饿了,发出响亮的咕噜声,她不由害羞地抱住肚子。
樊尔轩失笑出声,“娘子,你守住财产有功,想吃什么,为夫煮给你吃。”
听到他要下厨,汪孟梨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我想吃粉蒸排骨、三杯鸡、红烧鱼,炒羊肉,还有……”话说到一半她就停住了。
因为樊尔轩牵起她的手,朝小厨房的方向走去,汪孟梨与他十指相扣,感觉手好烫,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能本能的继续说着话。
“还有什么?”樊尔轩看向她,柔和的一笑。
他的笑容太迷人,汪孟梨感到心脏加快跳动,脑子早化成一团奖糊了,她直直盯着他那形状优美的嘴唇看,不自觉地说:“我还想吃……你。”
欸?她说了什么?
她回过神来,慌张的澄清道:“呃,不是的……天啊,我到底说了什么!”
樊尔轩眼神幽深的看着她,“原来娘子比较想吃我,那么为夫就尽情的满足娘子吧。”
汪孟梨刚想否认,就被封住了唇。
樊尔轩的吻总是如春风般温暖,汪孟梨一直很喜欢他的吻,可今天这个吻却不同以往,他在舌忝吮她的唇瓣后,竟撬开了她的牙关,长驱直入。
汪孟梨睁大了眼,从不知道男女之间的吻可以这样亲昵,这样火热的交缠着,她被吻得小脸艳红,气息不稳,只能双手揪紧他的衣襟。
许久,樊尔轩松开她,抵着她的额喘息,用着诱哄的口吻道:“娘子,我想听你叫我相公,可以吗?”
汪孟梨被他吻得晕头转向,什么都依他,“相公……”
“再一遍。”
“相公。”
“再一遍。”
“相公。”
樊尔轩满意极了,又封住她的唇。
今晚,他这道美食可以让她吃上很久很久。
第6章(1)
棒天,樊尔轩刻意等樊重拿着钓具出门后,才踏入郑氏的院落。
郑氏从昨天起就担心他会将帐本交给樊重,把下人们都遣出去后,她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不跟你爹说?”
樊尔轩浅浅勾起笑,“二娘,我是来跟你谈交易的。”
“什么交易?”郑氏只觉得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樊尔轩挑了张椅子坐下,如闲话家常般说道:“说真的,这些年来,二娘你确实把家里管理得很好,对爹也很用心,他之前生病的时候,多亏你细心照料才能那么快好起来,所以我一直都不想和你计较,想与你和谐相处。可惜是你亲手毁了这份和谐,如果你还想待在这个家……”他顿了顿,指节在桌上敲打几下,“你最好老实的把掌家权交给我娘子。”
其实他会这么做,是考量到若揭发郑氏的行为,父亲只怕在大受打击下旧疾复发,这个家可能会变得四分五裂,所以才会主动找上郑氏谈条件。
郑氏愤愤不平地道:“我掌着这个家快二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要我把掌家权交出来!”
樊尔轩语气变得犀利,“你别无选择,这事若报到爹那里,你难道不怕被爹休弃吗?”
郑氏咬着牙,“我每个月攒着那一点钱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尔棋和尔雅,我只是想多留点银子给他们……”
“他们也是爹的孩子,难道爹会亏待他们?”樊尔轩打断她的话。
一提起这个,郑氏就有说不出的怨恨,“比起继室生的孩子,你爹更看重你和你大哥,你大哥已经不在了,你又是当家,你爹肯定会把大半的家产都给你,到时尔棋该怎么办?他怎么说也是嫡子啊!”
“因为怕家产会变成我的,所以你才会这么做?”樊尔轩嘲讽的道:“这何止一点钱,被你藏起来的那本帐本可是虚报了五百两!”
“那是……”郑氏心虚得说不出来。
樊尔轩替她把话接下去,“是尔棋过年时在赌场赌输的钱吧,昨晚我让人查了,你怕他被债主断手断脚,只好帮他还债,这事要是被爹知道了,别说尔棋会被爹狠狠打一顿,你擅自动用府里的钱,爹恐怕也会对你失望透顶。”
郑氏死死咬着唇。
他又敲打几下桌面,“要是再加上你那个亲弟弟要你帮他抢我跟西域人生意的事……”
闻言,郑氏脸色瞬间刷白,尖声嚷道:“别说!”
她怕丈夫知道她做的事后,会用厌恶的目光看她,这些年来,她那么努力持家,都是为了丈夫,想赢过死去元配在他心里的地位。
樊尔轩站起身,淡然的看着她,“只要你把掌家权交出来,你所做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不告诉爹。”
郑氏咬牙切齿的握紧拳,指尖都刺痛了手心。
樊尔轩当然知道她的不甘心,“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做不到我的要求,不只你会有事,届时尔棋闯的祸也会被爹知道,就连尔雅也会求不到她想要的好亲事。”说完,他欲踏步离开房内,又停下来警告道:“还有一件事,你最好别试图动我的妻子。”
郑氏气到扭曲脸都了,樊尔轩离开后,她一把将桌上的物品全都扫落在地,恨得牙痒痒的,但她知道,她只能照着他的话去做。
于是,隔没几天郑氏就找上汪孟梨,慎重其事的说要把掌家权交给她。
为表示她是真心忏悔,郑氏不只将掌家权交出,更表明从此不再过问府里的事,只想服侍好樊重,管教好两个孩子,安度余生。
汪孟梨完全没想到是樊尔轩威胁郑氏交出掌家权的,反而在心想樊尔轩真善良,竟愿意不计前嫌的原谅郑氏,那么她也该放宽胸襟原谅郑氏,再给她一次机会。
得到掌家权对汪孟梨来说是意外之喜,代表离她复仇成功的日子更近了。
若身为主母,她能运用属于她的那份月钱做点小投资,钱滚钱,也能栽培心月复帮她做事,有了自己的钱和人脉,还怕找不到李瑶月害死她的证据,报不了仇吗?
于是,汪孟梨开始向郑氏学着管理府里的事务,这对她并不难,倒是郑氏看到她时总是很客气,让她觉得哪儿怪怪的,哪里知道郑氏是怕惹她一个不高兴,樊尔轩会找她算帐。
在那之后,樊尔轩也和那位西域客户正式签下合同,往后在日新商行每家店铺都买得到来自西域的珍贵货品,曰新本身的产品也会被带到西域贩卖,这对双方都是很有利润的,是个双赢的生意。
谈妥了这笔大生意,樊尔轩终于得闲带着汪孟梨出外玩了好几天,两人夜里在山上的木屋住,饿了就到溪边钓鱼来吃,汪孟梨玩得不亦乐乎,每天都徜徉在快乐之中。
他们入夜后也会练习亲吻,樊尔轩的吻变得愈来愈热情如火,每每都快让她招架不住,脸红到快冒火了,让她时常在练习完后一个人沉浸在甜蜜里傻笑着。
樊尔轩是那么疼宠她,汪孟梨有时候会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可以忘记复仇的事,和他这么快乐的过日子该有多好,但即使她过得再快乐,偶尔午夜梦醒,她仍会忍不住掉眼泪,仍然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