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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两国舅爷(下) 第14页

作者:陈毓华

她觉得住得憋屈,却不甘心夹着尾巴回舄水镇,更万万没想到的是,朱佾开来迎亲那天,对她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气得心口痛,伏幼出嫁的第二天便领着二房、三房回去了。

必在房里的伏幼对这位老太太更是敬而远之,她这位祖母自恃身分,厚着脸皮来认亲,爹是她儿子,拿她没皮条,但是她隔了一层,又是待嫁新娘,不想应付这位老太太,她也拿自己莫可奈何。

后来她也想通了,既然非嫁不可,像朱佾开这样的男人,好歹相处过那么一阵子,他不是什么匪类还是十恶不赦的人,在京里也没听过他做过什么欺男霸女,纵情声色,行事糊涂之类的事。

嫁给他,虽然说不是心甘情愿,但是对她来说,坏事也不一定永远是坏事,或许一个契机,就能变成好事也未可知。

人总要往好处想。

好吧,就算没爱到那个分上,在她自以为的坚强下,也不是什么事都能撑得下去的,偶尔她累了,或是在她不是那么坚强的时候,倘若有他在,也好。

当年她年轻,觉得爱情比什么都重要,还为此伤了一辈子的心,都重活了一世,她不会再傻得去追逐那缥缈不实际的爱情。

朱佾开想娶她,她就嫁吧。

毕竟不是很瞎的盲婚哑嫁。

成婚那天,伏幼拜别父母,伏观背着她走出家门上了轿子,满心不舍的送走妹妹,交给骑着高头骏马,一身鲜亮红衣,引得无数人竞相围观的新郎官。

花轿在京里大街上绕了一圈,这才入了国舅府的门。

轿子停下之后,门外传来官媒、喜娘与宾客的的哄闹声,显而易见,这位国舅爷成婚声势浩大,整个京师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在轿子被踢了一脚之后,轿帘被掀起,虽然还盖着盖头,但伏幼明显的感觉到眼前光亮一片。

一只修长又干净的手出现在她面前。

她随即将手放到了朱佾开手中。

靶觉到手中不算太柔软的触感,朱佾开的嘴唇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今日,他真的开心。

满堂宾客笑语不断,喜庆的琐呐和二胡,还有司仪别出心裁的贺词都不曾入伏幼的耳,此时此刻,她的世界只剩下专心,经过了一道又一道的门,听着喜娘说小心脚下,别踩空了。

进了洞房,坐帐、挑盖头,全都照着礼俗,喜娘赶来撒帐、唱词,接着请新郎官起身出去拜客敬酒。

也许是因为朱佾开的国舅身分,也许是传闻中伏幼的名誉有损,让宾客们都没有闹洞房的想法,伏幼意外的守着一个很安静的新房。

两世为人,结婚却是头一遭,伏幼表面镇定,心却像只小鸟似的扑腾个不停。因为一夜没睡好,一大清早又被吵醒,什么东西都不能下肚,自觉能撑到现在还没晕倒,真是奇迹,一见朱佾开出去了,肩膀就垮了下来。

“这凤冠沉得很,你叫什么名字?过来帮我卸了它。”

她看见两个大丫鬟就在边上,一个端庄大方,身材姣好,又长得水灵,一个有张凝脂白玉般的脸,身姿婀娜,是那种非常典型的美女。

这国舅府里的丫头是一个赛一个比靓的,这两个就已经是极品了,其他的不就更活色生香?

这个朱佾开倒是会享受。

她的陪嫁丫鬟除了大花、小玉和胖姑,为凑成双数,又买了个叫叮当的丫头,只是四个丫头在今天这种日子都指望不上,不曾一口气见过这么多贵人,胆怯得手脚发软不说,更严重的还拉了肚子,就连向来沉稳的大花也脸色发青,成了木桩子。

这不怪她们,都是乡下丫头出身,没见过世面,没给她当众昏倒了事就算不错的了,只是这么不济事,将来想做为她的左右臂膀、提点她事情,恐怕有些难了。

然而若没有好使的丫鬟当耳目,她在这国舅府里势必会困难许多。

“回夫人话,奴婢叫月缳,妹妹叫秋日,爷说我姊妹俩从今日起就是夫人的人。”长得水灵的丫头讲话斯斯文文,显得特别有教养。

她莲步轻移过来替伏幼卸下凤冠和霞帔,秋日则是去吩咐外面伺候的丫鬟备水,等水来后,伺候着伏幼卸妆,又告诉她哪里是浴间、哪边是净房,接着便想扶着她进去。

她挥退了两人,洗澡嘛,她自己来就成。

这个浴间非常得她的心,偌大的浴池是用大片的汉白玉铺设而成,东西南北各有青铜制的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喷头,不知是哪里开凿出来的温泉水,带着淡淡的硫磺味,踩着阶梯下去,温度微烫,却烫得人十分舒适。

老实说为了这个婚礼,她从昨天就折腾到现在,这个热水澡来得及时,她光|luo着身子泡在温泉水里,慵懒的连动一下都不想,要不是察觉到脚步声,她差点就睡着了。

都说美人销人魂,美男月兑得光溜溜的也戳人心肺,朱佾开的身子是象牙的颜色,健臂窄腰翘臀,从腰身以下的人鱼线清晰可见的往下延伸,天呐,他居然连裤衩都没有!

她瞪大眼睛,鼻血几乎要从鼻管里窜了出来。

伏幼一慌乱,一股燥热从脚趾窜到了发丝,耳根烧烫厉害,脑子里乱糟糟的,犹如有一群野猫在疯狂乱窜,怎么办?她还光|luo着身在温泉池里啊,怎么躲……

她忘了这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她的夫婿不会允许她躲开。

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手腕被牢牢擒住了,男人将她拉起,两人的身体便贴在一起,他的气息就在耳畔。

接着他的唇重重落下来,含住她的嘴唇。

粉粉的唇如花瓣般细腻芬芳、柔软娇女敕,纤柔的身子如风中轻摆的兰花,雪白前胸如山峦般连绵起伏,弹性十足,令人不可自拔的沉溺其中,想要更多,唇舌滑过她细致的皮肤,他的血脉如同岩浆热烈沸腾。

伏幼只觉得她的心软软的,仿佛汪着春水,浑身轻懒,柔情而缱绻。

用最后仅剩的理智把怀里的软馥抱离浴池,走回内室,放在床上,朱佾开宛如对待珍品般小心的将伟岸身驱覆盖了上去……

第十三章有了软肋了(2)

朝阳爬上了天际线。

六个丫鬟四个主内,贴身伺候,两个主外,还有负责跑腿的小丫头们,众人都立在自己该在的位置上一个多时辰了。

大婚的第二天,大花和小玉从秋日口中知晓,姑爷和姑娘是要到宫里谢恩的,只是主子们却迟迟不见醒来,几人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屋里头是有声响的,但是主子没有出声喊人,她们又怎么敢随意进去?

一只白女敕的手推搡着身旁的身躯,呢喃道,“再不起来,太阳都要晒了。”

这位爷很有那滚在床上一辈子不下来的劲头,可今天是什么日子?新妇进门的第一日,是要同丈夫一起去跟一家人见面敬茶的,虽说公婆都已经不在,于礼她也不能太过肆无忌惮,落人话柄就不好了。

朱佾开不情愿的下了床,仍是光溜溜的,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床上的纤细白手扔了一块不知哪抓来的布,叫他遮掩一下。

他笑得爽朗,“要叫人进来伺候吗?”

伏幼从被褥里钻了出来,“嗯”了声。

朱佾开转身唤人,听到声音的大花和小玉先进去,月缳和秋日则是吩咐屋外的二等丫头去将准备好的的温水、青盐、巾子端进来,一同伺候伏幼洗漱,朱佾开则是去了浴间后,由另外两个丫鬟伺候着他穿衣。

原来朱佾开身边有四个专门伺候的大丫鬟,他把两个最得用的派到伏幼身边,只留下春白和夏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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