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随着火焰起舞,于是她圆圆的手脚缠上他的脖子,于是她无法不追逐他的气息。
熙风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热情,在身躯交织那刻,兽欲取代知觉,难以理解的渴望催促着他的激烈。
快手快脚除去她的衣服,粉色的肚兜下,凝脂般的肌肤在瞬间被激情染红。
一个轻声叹息,他任由主宰自己的心,他用手、用唇舌膜拜她全身肌肤,勾起她一阵阵战栗。
明明是再陌生不过的两个人,可此刻他们彷佛已经认识千百年,而他们生存的意义为的就是今夜的水乳交融。
耐不住了,她嘴里发出细碎的吟哦声,催促着他的激情亢奋。
她叫喊出声。
好痛、非常痛……短暂的疼痛榨出她一丝理智,五福知道,她死定了,明天醒来,肯定会有人想尽办法让她比今天、现在、此刻……更痛!
然而理智出现得太短暂,下一瞬,她被激情狂潮卷走,半是被动半是主动,他的律动引领着她走向世界巅峰……
第6章(1)
昨夜,五福她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折腾无数次,她不知道是四爷体力与别的男人有差异,还是天底下的男人发起狂来都会变成噬血野兽,她被他榨得非常非常……干。
她终于理解一夫多妻的合理性,茶壶的水确实不能只往一个杯子里倒,会装不下、会溢出来,会造成水涝、民不聊生、颗粒无收的呀!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才睡着的,但很清楚当她闭上双眼,屋子终于陷入沉寂时,天边已经出现微微的鱼肚白。
她有点胖,她爱吃糖,但不是所有的胖子都懒惰,至少她不是。
但今天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
五福尖叫一声跳起床,嘴里不断叨念着。“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
没错,她确实死定了,因为今天有个重要仪式——向正妃奉茶,而她绝对会迟到。
这府里最大的是四爷,老二就是正妃。
没有父母长辈同住,男人出外打拚后,府里的大牌就正妃,她想安安稳稳在府里过小日子,首要动作就是对正妃伏低作小,表现出绝对的卑微,可这会儿……死路就在眼前。
看着她像无头苍蝇似的翻枕头、翻棉被,企图翻出昨晚被剥除的肚兜单衣,还一路碎碎念着“死定了”,那副又懊恼又忧伤的表情,实在是……可爱极了。
胡乱把衣服套在身上,遮去身上红红紫紫的斑块,好不容易整好装,五福想翻身下床,但横在床边的男人不让过,张扬着一张笑得乱七八糟的脸望向她。
想起昨晚的剧烈运动,如果这府里上上下下都与后宫有挂勾,那么李彤桦和耿秋莲现在怕是已经开始劈柴烧火,准备把她给烤了。
“福儿想去哪儿?”
这不是明知故问?她明明很想咬牙切齿,却还是露齿一笑,努力作出千娇百媚、初承雨露的娇羞样儿。“妾身该起了,妾身得去给皇子妃奉茶。”
演得半点不像,但熙风没有拆穿,而是明白直接地下达命令,“不必!”
“啥?”不必?她有没有听错,是不必奉茶还是不必起身?不必死定了还是不必当烤乳猪?
脑子里的问号尚未厘清,教人错愕的句子却又响起。
“既然福儿已经睡饱,不如再服侍爷一回。”
翻过身,第无数次把五福压在身下,五福还来不及吃惊,已经红肿的嘴唇又迎来下一波的吸吮,她、她这是招谁惹谁啊。
熙风也不愿意的,他长这么大,也不是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可她那白润莹女敕的小身子,不知怎地就是会勾得他失去自制力,忍不住一尝再尝,片刻都不想停。
三下两下,她好不容易穿回身上的衣物又被他除去,她死命扯住棉被想盖住自己,急道:“别、别啊,爷,白日宣婬,会坏了规矩。”
包惨的是,让李彤桦知道这事,以后她还要不要活?
“这府里,爷就是规矩!”这话说得极有气势,千军万马似的。
话说得真大声,眼前他的实力如何尚且不知,光看他不得不把皇后的侄女娶进门这回事儿……府里,他的话是规矩,府外,他还没本事一手遮天啊。
但她的小爪子哪里及得上他的大掌?轻轻一扯,鸳鸯喜被离开了她的娇躯,露出他百尝不腻的肌肤,倒抽一口气,身下昂藏再度抬头挺胸。
“爷,别啊!保重身子为上……”她近乎哀求了。
“别担心,爷的身子好得很。”话落下,他的唇舌顺着她的颈项滑到胸前丰盈,一个轻浅勾吮,理智又在最短的时间内被驱离。
轻叹,五福这一声叹,包含多少无奈……
再次醒来,已是午时,床边不见那位体力旺盛的爷,在果果的服侍下,五福拖着疲惫酸软的身子泡进热水桶。
她不着急了,反正赶也是死,不赶也是死,在李彤桦和耿秋莲面前,她的下场已经确定到不能再确定,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随便了。
想通之后,她决定让自己舒服一点。
眼下,她只能盼着四爷用他旺盛的体力把那两位拖上床,以同样的手法“安抚”,最好也弄得她们下床难,自己才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沐浴完,对镜梳妆,任由果果在自己头上摆弄,她忍不住一叹再叹。
“小姐,昨儿个姑爷打你了是吗?”果果满脸心疼,想起小姐身上的青青紫紫,眼泪都快坠下来,刘嬷嬷再生气,下手也不会这么重啊,小姐还痛得下不了床呢。“小姐,你倒是说说话,果果担心呀。”
一声长叹,五福低声埋怨。“祖父千挑万选,想给我挑个好夫婿,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迎来这样一个霸道的主儿……”
“是吗?曾老太爷想给福儿挑个怎样的好夫婿?”熙风把话给接过去。
五福猛然转身,看见他双手横胸,斜靠在门框上,一脸无赖模样,她倒抽口气,满面无奈,随口埋怨两声也能被抓到?!
唉,是不是从成亲那刻起,她就开始乌云罩顶,幸运离自己远去?
“姑、姑爷好……”果果见到姑爷出现,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全。
五福打发她去重新沏壶热茶后,拍拍自己僵硬的脸颊,挂起巴结的笑容解释道:“也不是说爷不是好夫婿,只是每个人对好夫婿的想法不同。爷很好的,能攀上这门亲戚,是曾家祖上坟头冒青烟,妾身万分感激……”她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谄媚话,企图把这事给揭过去。
他还是笑着的,笑着走近她、靠近她,近到她耳边听得见他的呼吸声,鸡皮疙瘩在瞬间冒出头,心跳得厉害,娘在嫁妆里不知道有没有摆上几瓶天王补心丹、养心汤?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坏,嫁了个霸道克星,一步步摧毁她的计划,一寸寸把她逼到悬崖,才不过成亲隔天,她已经预感宁静平顺的小日子已经离她越来越遥远。
“不是要你说这个。”
他的掌心贴在她的肩膀,暖暖的气息喷到颊边,瞬间染红她的脸,他的眼神看起来很暧昧,就跟他说“不如再服侍爷一回”时一模一样,旧的鸡皮疙瘩尚未消去,新的一轮再起,她的肩膀绷得死紧。
都午时了,再不去敬茶,恐怕李彤桦会马上回房磨刀,五福已经可以想象猪羊听见霍霍磨刀声是什么心情。
逗弄小肉包这么有意思啊,看着她脸颊红透,双目含羞,竟也增加几分艳色,难怪都说女人需要滋润,成!这事儿包在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