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开口与挣扎——这是本能反应——他却完全不让她有机会,一个用力便将她压倒在床上,双手更是利落的扯掉她身上的衣裳。
就在这一刻,她终于放弃挣扎,认命的让他在她身上满足欲念。
男人好像都一样,不管是不是孝子,平时温不温柔、体不体贴,当欲念一起就会化身为野兽,只为满足自己的欢愉,其它任何的人事物都能不管不顾。
或许因为他与她前世那位恶梦般的夫婿有着极大的不同,就像光明与黑暗,以至于让她对他充满了幻想与期待,不过在房事上,男人好像终归还是男人啊。
隔天早上在裴翊的怀中醒来时,兰郁华因想起昨晚的事,整个人羞得想装睡到天荒地老,不必面对任何人。
不过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她还得去向娘请安,去看顾儿子,也不知道那小家伙昨晚跟女乃女乃睡有没有乖乖的,倘若没有而吵到他女乃女乃的话,那她就得想办法让娘收回成命,打消让孙子今后都跟她睡的决定才行,她不能让娘太过操劳。
想到这些,她终于鼓起勇气张开双眼,准备起床,却一眼就落入他深邃专注而温柔的目光之中,并沉醉其中。
他突然朝她咧嘴微笑,然后接着低头亲吻她。
“早安。”他说。
瞬间,她整张脸都热烫了起来,完全不由自主,她只希望自己的脸没有红。
“早安。”她学他道,语气平静而柔和,但——
“你的脸红了。”
他只一句话就让她自以为完美的冷静自如破功,然后脸在那一瞬间变得更加通红,整个人娇羞不已。
他倏然轻笑一声,又低头吻她一记,说:“该起床了,说不定咱们的儿子已经在找娘了。”说完,他径自翻身而起,还破天荒的吹起了口哨,心情显得极好。
兰郁华见状都不知道自己该有何想法了,这样的他是她第一次看见,也不知道是本性还是今天的他心情特别好,总之就是,嗯,儿子可能真的已经醒来在找娘了,她得赶快起床才行。
见他换上练功服,如过去每天早上都要练拳一样的离开后,她出声唤来丫鬟为她准备热水,迅速的梳洗着装后,朝婆婆的厢房走去。
“娘,媳妇可以进去吗?”她站在房门外出声问道,已经从丫鬟那里知道娘早已经起床梳洗过了。
“进来吧。”婆婆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
她立即推门而入,然后一眼就看见乖乖坐在婆婆怀里,吃着婆婆所喂的面糊的宝贝儿子。
“娘,娘。”儿子一见到她就兴奋的朝她叫道。
她立即笑逐颜开的走上前,抱起了伸长双手要她抱的儿子,然后坐在婆婆对面,让婆婆继续喂儿子吃面糊。
“娘,您昨晚睡得还好吧?小宝没折腾得让您整夜无法入睡吧?”她带着些许歉意的表情,关心的问道。
“没,小宝一向都很乖,你应该知道才对。”裴母摇头道,随后笑咪咪的问孙子道:“对不对啊,乖孙?”
“对。”近来积极学说话的小家伙总是有问必答,而且永远是选择一个字的那个答案,例如是不是啊,他一定答是;对不对啊,他一定答对;好不好啊,一定答好;要不要啊,一定答要,总是让人觉得可爱又好笑。
兰郁华抱着宝贝儿子失笑的摇了摇头。
“翊儿呢?还在睡吗?”婆婆抬头问她。
“在院子里打拳。”她摇头道。
“还能继续这个练拳的习惯不错。”婆婆点点头,颇为欣慰的说道。一顿后又问她,“昨晚你们两人还好吧?”
兰郁华不由自主的红了脸,莫名心虚的避开婆婆探究的眼神,弱弱的答道:“还好。”
裴母是什么人,光看媳妇通红的脸就知道昨晚儿子和媳妇之间肯定是有戏,顿时展露笑脸,觉得心满意足。
唉,这样真好,儿子平安归来了,媳妇又孝顺贤慧,夫妻俩感情看样子也不错,而且还有一个这么聪明乖巧又可爱的孙子,她往后的人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真是夫复何求。她笑呵呵的想着。
裴翊走进房门时,看见的便是母亲一脸心满意足的模样,感觉既满足又快乐,这让他在微愣了一下之后嘴角也跟着扬了起来。他顺着母亲的视线转而看向与母亲对坐的妻儿,瞬间完全明白,感同身受母亲所感受的满足与快乐。
他的妻子温柔贤淑、美丽动人,婆媳相处愉快,情同母女。他的儿子可爱乖巧,不管是昨晚睡着的模样,或是现今醒着的模样都萌得让人心泛柔情,恨不得给他一切所有。
他们母子俩有着一样的脸型,一样的笑容,不一样的五官,却丝毫不会让人怀疑其母子关系,只因为母爱的光芒太盛,稚子的孺慕太明显,母子俩给人的亲密感觉太令人羡慕,恨不得加入其中成为他们之间的一份子。
“咳。”不由自主的,他轻咳一声宣布着他的到来。
三人闻声同时转头看向他,母亲立即笑逐颜开的对他展露开心的笑靥,妻子脸泛红霞,轻浅微笑,目光却羞涩的不敢与他对视,至于儿子却是睁着一双圆滚滚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看,没有羞怯只有好奇。
“翊儿,你来啦,昨晚睡得好不好?”裴母笑容满面的开口道。
“好。”裴翊点头道,忍不住看了妻子一眼,只见她脸上的红霞都蔓延到耳朵和脖子上去了,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一勾。
裴母没错过儿子脸上的任何反应,笑容又更盛了些,笑意盈满眼底。
“睡得好就好,来,过来,让小宝看看你这个失踪许久、不负责任的爹爹。”
她开口招手道,心情愉悦的忍不住开了儿子的玩笑。
对于母亲心情好时偶尔会有的黑色幽默,裴翊早已习以为常,倒是一旁的兰郁华有些当真了,赶紧缓颊的为夫君说话,道:“娘,夫君也是身不由己,不是故意的,您别这么说。”
裴母忍不住笑出声来,对于媳妇的护夫举动相当满意。
“娘开玩笑的。”她对媳妇道,然后白了一眼儿子,“还不过来,站在那里傻笑什么?”
“娘,儿子这哪是傻笑,明明就是开心的笑好吗?”裴翊走上前,为自己脸上的笑容辩驳。说傻笑多难听啊。
“你在开心什么?”裴母问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