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女人跪在男人两腿间,含住了硬挺的男铁,而原本堪称相貌堂堂的男子那副销魂欲死的模样,看得张萸真想一巴掌甩过去。
嗯,温颐凡在她身上做那些害羞的事时也有这表情,但她却觉得他的模样让她浑身发热,口干舌燥,更想一口吃掉他。
最后男人嘶吼着,仿佛被挑逗到极限,终于在女人嘴里攀升到了极乐世界……
原来还有这一招啊!
但紧接着,凉亭里,除了张萸以外的人都消失了,包括那小孩。
张萸看向一阴沉的温颐凡,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不舍。
“嗯……很多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她一脸遗憾与同情地拍拍他的肩,温颐凡一阵无语,然后又有些好笑,捏着眉心,扶住额头。
“竟然会带你来到这里……”他最厌恶的地方。
嗳,她最不会安慰人了啊。好可怜,小小年纪就看这么重口味,长大后心里某些地方会长歪掉吧?张萸看向竟然已经穿上一身玄端的温颐凡……
温颐凡顺着她的视线,顿了一下,才道:“以前在这鬼地方,我都这么穿。”包得越紧越自在,就是觉得那深宫中的婬秽记忆让他浑身不舒服。
张萸挑眉,露出了……让温颐凡头皮发麻,而且觉得不太妙的笑。
“很好看啊。你穿这礼服真是好看。”她朝他走来。
虽然被夸得挺心花怒放的,但为何他就是觉得她的眼神不太对劲?“谢娘子夸奖……”他默默向后退,可退没一步就停住。
只要她朝他走来,他就舍不得后退,这都成了这一世的直觉反应了。
“书呆啊。”张萸两手按在他肩上,这明明是他的梦,可对张萸武功高强的记忆太鲜明,他立刻就被按到背脊只能贴着梁柱。
“娘子不能改口吗?”他似乎有点委屈。
“我觉得很可爱啊!”她又轻佻地搔了搔他的下巴,见他被柱子困住,笑得更邪恶了,“你知道,粽子为什么要包起来吗?”
“……”这什么问题?温颐凡俊脸有点黑。
“因为,”张萸自顾自沉醉地道,“剥开粽叶的时候,看到结实的内馅,会有让人流口水的幸福感。”
“……”温颐凡默默怀疑,他在房间对她做的那些下流行为,要开始产生报应了。
“来吧,让我剥开它们!让妻子幸福到流口水是丈夫的责任!”张萸朝温颐凡的腰带进攻,而温颐凡闭上眼,认命地放弃抵抗。
张萸还把腰带往后飞甩,而剥开层层衣衫,露出他大片象牙色胸膛时,她已经迫不及待地伸过头去舌忝了舌忝。
呵呵呵,从头到脚都是她的,她爱怎么舌忝就怎么舌忝。妄想连连时还看见温颐凡白晰的俊脸别扭却泛起赧色、秀色可餐的模样,她觉得口水更泛滥了。
想起在新房里他所做的事,她立刻伸出咸猪手,揉起了他的胸膛,甚至以手指夹起他的ru/尖狎玩。
“不……别这样……”他的嗓音有点喘。
张萸以前听过一个婬棍说,女人喊不要就是要。当时那婬棍正在调戏良家妇女却倒霉地被她发现,被她恶整到几乎不举。只是如今张萸突然明白世间所有恶棍的婬念所为何来了!
她的男人喊不要时,她只想立刻推倒他啊!
……
第9章(1)
要是知道会全身酸痛,她绝不会让那臭书呆在她身上拚命扮可怜却又拚命对她做尽邪恶的把戏。
然而也因为这样,张萸得休息一阵子,拿温颐凡对她软磨硬泡的挽留没辙,只得在芜园住下了——嫁鸡随鸡,都拜过堂了,她还能去哪?
在张萸醒来以前,温颐凡就让人将芜园全布置成新婚的大红色,“囍”字剪花贴得她眼花撩乱。
芜园到底有多大,她还没空逛个透澈,某个始作俑者倒是知道把她磨得惨了,不肯让她太劳累,她的活动范围几乎就只有他卧房所在的院落,起居作息皆有仆役使唤,而温颐凡也在第一天就对所有仆役宣布,“芜园”从此有了女主人。
温颐凡的仆役大多是低阶式神,少数的活人仆役身上都有他的咒法,影响不大,就是在外头有人问起了主子的事,那咒法会让人晕头转向,什么都答不出来,足见温颐凡这家伙有多孤僻,但以他的身分,也是必要的,张萸明白他不乐意接触人群,和童年就被迫卷入皇室的斗争绝对月兑不了关系,以他的能力,当权者也不会轻易就放手。
“他虽然答应让我成为庶民,归隐市井之中,但我知道若有机会,他会说服我。而我之所以还住在京城,那也是他答应我归隐的条件。”文潜的声名远播,“那位”可是功不可没,他知道温颐凡有法子让所有人都忘记他这号人物,把文潜的存在从所有人的记忆中抹去,但若连天下人都知道这号人物,温颐凡再神通广大,也无法抹去全天下人的记忆。
其实张萸默默地想,就是天下人都知道文潜这号人物好了,他照样可以消失啊,也许“那位”这么做,不尽然只是要困住温颐凡。
普天之下最有权势的人,愿意信守承诺给他平凡的日子,也许他们之间仍是有手足之情的。谁也无法相信、只为了争夺权力而活,那实在和活在地狱没两样,对这个在当时唯一能信任的人,不想就此遗忘……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当然张萸同时也猜想,温颐凡走不了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方叔和石头吧,他们两个只是凡人,那人要对这两个凡人不利可是轻而易举。
“对,方叔是我生父家族的老管家。”温颐凡像是赞许她的心思玲珑剔透那般,拍拍她的脸颊,“但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收了敝帚居。”只要弟弟信守承诺,他不会考虑走得一干二净。
张萸休息了几日之后,温颐凡问她,若办喜宴,想请谁?
“我们真的就算拜过堂了啊?”
“天地为证。”温颐凡只要听她这么问,脸色就不太好看。
张萸撅嘴,“早知道我就拜认真点……”她那时还拚命笑对面的新郎倌是笨蛋木头人欸。
温颐凡忍不住失笑,拿写请帖的笔杆敲了敲她的额头。认真拜和随便拜,都是拜!
五天后,张萸和温颐凡的婚宴,包下了整座竹居酒楼,到场的都是熟悉的街坊邻居,那些因为文公子娶妻而心碎的狂蜂浪蝶们,就是想到婚宴上买醉,也不得其门而入啊。
那是婚宴后快半个月的某一天,敝帚居的老板娘在婚后依然继续摆摊,虽然很多人大感讶异,可习惯找张天师指点迷津的“信徒”们和邻居可开心啦!
“我去找别的相命仙都没用,一定要张天师啊……不,现在该叫文夫人了!”郭大娘说道。
“不是哦,我师门下,我还是姓张。”张萸笑着道。
其实替人解决烦恼虽然麻烦,可是帮熟悉的人感觉却不一样,婚后每天虽然也不是闲着没事做,她会帮着温颐凡准备教材,贫户的孩子买不起书,写字纸是奢侈的消耗品,他们于是想了些替代法子,例如做沙盘,能让孩子用盘子盛沙在沙上写字,或者他们夫妇俩自己掏钱跟石材店买吸水性强的石版,用毛笔沾水就能重复书写,敝帚居也低价收购一些旧书送给孩子。
有人说,那些贫户的孩子,也参加不了科举,学识字做什么用呢?所以温书呆的学生真是小猫两三只,张萸也会跟温颐凡到处去把学生找回来上课——
张萸有时还比这书呆更懂说服人呢!
“学识字怎么会没用?画符也要识字,要不画错了,轻则符的效力全失,重则天打雷劈啊!你去抓药要不要识字?你去当铺要不要识字?签合同要不要识字?你上菜馆不识字,水牌看不懂,小二是不是坑你,你知道吗?银票上写什么,你不识它,它不识你,你要当一辈子冤大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