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理你。”童俐人起身走向总编办公室。
昨天文致熙剖心掏肺的真情告白言犹在耳,再加上她早就知道所有前因后果,所以说,任何流言八卦都打不进他特地为她打造的金钟罩。
轻敲了一下门,无人回应,她也见怪不怪地自动自发推门而入,可人尚未走进里头,便瞧见背对她的丁海薇笑得花枝乱颤,上半身都黏到文致熙身上,而文致熙一点困扰的表情都没有,甚至有些羞窘。
这是什么状况?
“然后咧?”丁海薇笑到差点岔气,没了平常的优雅习性。
“她睡在那张床上,我能不逃?”文致熙没好气地将她撵远一点。
扁是一个吻就一个巴掌了,要是他前晚真是趁她之危,那还得了?任何可能会破坏他们更进一步的因素,都会在成形之前先教他撵走,绝不允许任何意外破坏他规划的蓝图。
“怎样?开始后悔了?”丁海薇如羊脂玉般的一双藕臂勾上他的颈项。
“后悔什么?”
“后悔当初放弃我。”她作势要往他唇上亲。
“别!你等一下又甩我一个巴掌!”千钧一发之际,文致熙挡下她来势汹汹的红唇。“你别忘了,你是快要结婚的人了,还玩什么啊!”
丁海薇是他大学同学,当初硬缠着他,而后在他说出心仪之人后,也豪爽答应不再纠缠,但要一个吻划下句点,岂料吻过之后又给他一个巴掌,真是搞不懂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就是因为要结婚了,才要玩啊。”嫌他不识情趣,丁海薇将搁在桌面的红帖丢给他。“喏,看在我帮你照顾俐人,又帮你牵线的份上,记得红包要包大包一点。”
“知道。”看着红色喜帖上头烫金的字体,他不禁露出向往的神色。“恭喜你了。也谢谢你这一年来帮我照顾俐人。”
“啐,还照顾咧。”丁海薇呵呵笑着。“当初她来我这儿应征时,我才被她给吓一跳,完全没想到几年之后会再遇见她,不过,我看她一点也没想起我是谁,不知道是记忆力不好,还是选择性遗忘。”
文致熙笑而不答。
“你可以笑得再恶心一点。”她白他一眼。“拿出你威武男人的气魄好吗?你一点都不适合走清秀美男风。”
他横眼瞪去。
“这就对了。”丁海薇压根不把他的凶恶放在眼里。“对了,俐人怎么还没来呢?”都快十点半了,还没见到人影,真是愈来愈不把她放在眼里了。“说,你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事,要不然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上班?”
“没啊,我昨晚打手机给她,她也是一直关机中……”文致熙沉吟着,喃喃自语,“难道一个吻也会让她很震惊?”
“吻?拜托,这年头吻有什么好稀奇的?”她不认为区区一个吻能带来多大的震撼力。“我到外头看看。”她起身,发现门竟是微开的,古怪地看了一眼,随即快步走到外头。
“小美,俐人呢?”
“她不是找你报到吗?”小美不解地看向她,又看向俐人的位置。“不知道耶,她刚才明明来了,现在又不见了。”
丁海薇呆愣半秒,拍额暗叫不妙。
第7章(1)
“呜呜呜……”童俐人一路上哭得很投入,直到被拎进某人家,丢进沙发里,还是持续低声啜泣,哭得某人心都疼了。
“你又喝酒了?”文致熙皱紧眉头。
“谁喝酒啊!”她分神吼他。“神经病,大白天的喝什么酒?我又不喜欢喝酒!”
但想想她没喝酒也很逊,没多久就在大街上被他抓到。
“那你到底在哭什么?”连抽数张面纸送到她手上,只见她又是抹泪又是擤鼻涕,他只好把整包面纸奉上。
“哭心酸的不行喔!”她把火气都往他身上发泄。“哭爽的啦!哭闷的啦!反正不关你的事!”
“怎会不关我的事?”他脸色一沉,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一定是误会我跟海薇了。”
海薇说,她发现门开了道缝,问过小美之后,猜测俐人八成是偷看见里头的画面而误会了,于是他立即要工坊的员工替他追踪她的下落。
“海薇?”哇的一声,童俐人她哭得更伤心了。“呜呜呜……无所谓啦,跟那个没关系,反正我们早晚也是要分手的。”
苞总编根本没关系,他跟总编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她现在哭的是更严重的事!
“你在胡说什么?”还没交往就已经想到要分手,这是哪门子的交往?“我不分手!”
“就算你不分手还是会分手的啦!”不能身心都结合的话,很快就会走不下去的。
“我说不会就是不会,除非我死!”倘若真能够甩掉她不理,他何苦折磨自己三年?
闻言,她狠狠揍了他一拳。“你不要乱说话啦,不知道会有言灵吗?你不知道好的不灵坏的灵吗?”
“你担心我吗?”他轻轻将她拉进怀里。
“鬼才担心你啦!”挣扎着要离开他温热的胸膛,岂料他的双臂如铁,硬是将她紧钳不放。
“海薇刚才只是跟我玩闹而已。”因为她偎在他怀里,所以才没瞧见他上扬的唇笑得有多么心满意足。“她要结婚了,你不知道吗?”
他的俐人易懂没心眼,心思全都摆在脸上和行动上,她今天如此气愤离开,那是代表着他在她心里确实占了极为重要的一席……他可以如此解读,是不?
“我知道她要结婚,就跟你说不是这个问题……”童俐人不语,过了许久,才抽抽噎噎的问:“你干么说,我睡在那张床上,你怎能不逃?”
文致熙瞪大眼,没料到她竟然是因为这句话哭的。
童俐人从他怀里抬眼。“你去恬可家照顾她时,说对她没感情,所以不可能对她怎样,但你照顾我时也没对我怎样,同理可证,你是不是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他无力的闭上眼,真是被她打败了。以为他把喜欢挂在嘴上,她多少也会听进几次,没想到有说等于没说。
他不敢对她轻举妄动,是因为怕惹她厌恶,没想到她竟怪罪他没对她下手……
换言之,她是在提点他,他可以对她予取予求?
“我猜中了?”看他一脸无可奈何,童俐人在眸底酝酿的泪水眼看一触即发。
没有回答,文致熙将她圈入胸怀间,强硬又任性地索求她的吻,吓得她登时瞪大眼。
眼前这双深情得教人迷醉,沉笃清黠的眸瞳,像是落在深海的宝石,沉潜着挑诱人的丰采。
她恍若被拉进水中,沉入深处,耳边嗡嗡作响,只能无助地承受他近乎狂放的吻,震人心魂的缠绵。
她从不知道一个吻就可以让人神魂颠倒,舌尖缠绕吮舌忝竟会使沸腾,心神不宁。
倏地,他停住吻,她不解又迷惘,下意识的又想凑近他。
文致熙轻勾笑,温热的大手开始模索着他从未放肆逾矩的柔软女体,滑进衣衫底下,精准地攫住她粉女敕的蓓实。
童俐人怔住,一时忘了挣扎,由着他在肌肤上掀起狂热和阵阵轻颤,直到他另一只不安份的手自腰间滑落到腿,她才羞得想要推开他,却被他阻止,想开口抗议,又被他封住了口。
吻,变得蛮横霸道,热情抵在她的腿间,隔着衣料,热烫的坚硬如烙铁,勃然张扬他的饥渴。
“等等、等等!”她心狂乱,呼息同样紊乱。
“不等。”事实证明,男人,是不该等的。
他会让她知道,他是只饿狼,饥渴得要死,没有再等待的空间。
怎么这样?童俐人想抗议,却被推倒在沙发上头,来不及抗拒,撕裂般的痛楚霎时迸裂,但疼痛只是瞬间,停滞在她体内不动的炽烫随着时间分秒经过,反倒教她躁进不安,莫名想要索讨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