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到主屋去谈一谈。”
他的碰触能够轻易瓦解她的理智,偏偏这种羞人的症状还无药可解,唯一之计,就是和他保持距离。
“谈什么?”没想到她明显的闪躲让那双凤眼不悦的眯起,迅雷不及掩耳的搂住她赤果的脚踝,用一种坚定又折磨人的缓慢速度将她拉近他。
“别……放手!”雪影惊惶失措的瞪腿,却只是让男人更用力的握住她雪白滑腻的小脚,嘴角嚼着势在必得的笑意。
“你总算说了一句还算中听的话,总算开口要我别放手。”他刻意曲解眼前小女人的话语,一脸无赖的摩掌着手中触感诱人的肌肤。
“我……我不是……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雪影错愕不己的抬头看着他,有一瞬间几乎认不出眼前这个气质冷硬,态度张狂的男子是谁。
风骞理和她四目相对,一眼就看出她的震惊迷惑,突然欺身靠近她,将她困在自己昂藏的身躯和床榻之间。
“怎么?连自己的相公都认不出来?”他看似戏谑的嘲讽,凤眼却贪婪的饱览身下的美景,安抚一下早已躁动不休的灵魂。
“你……”雪影不经思索就抬手抚上他古铜色的脸庞,试图从中寻找熟悉的轮廓和温和,却只碰触到一团火。
风骞理在她主动碰触他的当下,双眼紧闭,浑身一僵,薄唇同时逸出了一声挫败的谓叹,情不自禁的贴着她的小手来回摩掌,仿佛只有这么做才能消弥这一年来刻意压抑的孤独。
雪影楞楞的看着这一幕,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她泪眼蒙胧的道歉,就算看不清楚眼前男子的表情,她还是不停的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只是以为这样,就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对不起……我只是以为只要没有我,就不会拖累你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离开你……不是故意要让你伤心……呜……”
雪影把自己哭肿的双眼藏在手心里,没想到却被另一双大手温柔的拿开,还在她哽咽抽泣的时候,吻住了她的唇,尝着又咸又苦的泪水,而那双大手缓缓的将她圈进一副温暖结实的胸膛,轻轻抚模着她颤动的娇躯,给予她平静的力量。
“别哭了。”男子喑盾的嗓音在黑夜中听起来格外其有魅力,“嘘,别哭了。”
他在那朝思暮想的红唇上吻了又吻,单纯的心疼安抚在彼此气息交错之间很快的变质。
泪痕未干的雪影柔顺可人的依偎着他,尽避娇羞,仍是模仿他的方式和他唇舌交钟,惹来了面更火辣噬人的吻,还有更多暗藏激情的抚模……
第10章(1)
云川城里自从去年来了两个重量级的贵客,闹得满城风雨之后,倒是没再发生类似惊天动地的大消息,除了风家的财富以惊人的速度累积之外,其他人的日子可以说是过得颇为平稳安顺。
所以光天化日之下,忽然又出现了一长列金碧辉煌的车队,大刺刺的朝风家的方向前进,怎能不引起一阵哗然呢?
“现在是什么情形?”路边卖烧饼的汉子理所当然的看热闹,身边还站着一个卖字画的老头。
“该不会那个风三爷终于要纳妾了吧?.”老头小道消息灵通,老早就听说风骞理其实夫妻不睦许久,才会时常南来北往的四处奔走。
没想到那个汉子当场啐了一声,眼神十分不屑。
“娶你的大头啦!你有看见喜娘?有看见嫁妆?有看见风家张灯结彩吗?”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就算了,脑子放久了,也该拿出来动一动啊。
老头恍然大悟,十分受教的摇头,“呃……是没有。”
“那你有没有看见每个马车外头都有同一个字?”汉子一副神秘兮兮的和老头交头接耳,反而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个个都拉长了脖子想看看那个马车上到底有什么字。
“字?有耶,是……琛?!琛王爷!”去年才把云川城搅得天翻地覆的那个琛王爷!
别说老头吓得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原本旁观的几个家了更是没命似的拔腿就跑,赶紧回去跟自己的主子报告这个天杀的坏消息。
那个卖烧饼的汉子倒是呵呵直笑,摆明了就是幸灾乐祸,“没错,看来又有人要倒大霉了。”
这列引起嘱目的车队里其中一辆马车坐着一个愁眉苦脸的美公子,美公子的对面坐着一个气质阴寒的酷王爷,两人一路上几乎都相对无言,直到快要抵达目的地的这一刻,那名美公子才一脸无奈的打破沉默。
“琛王爷,你说皇上怎么就是不肯放过风骞理呢?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让冯公公不远千且而来,就为了证实风三夫人真的卧病在床?”龚玄阳虽然没胆子当着琛王爷的面前说皇上这样偏执的行为有点变态,不过神色之间倒也没太遮掩。
至于坐在后面马车上的那位冯公公,可是三朝元老,活生生的人精哪。
“你前阵子募粮有功,还是平南王的拜把兄弟,三不五时就会被召进宫里商谈要事,相较之下,你才是皇上眼中的红人,所以这问题应该是我要问你的吧?”琛王爷斜卧在榻,慵懒闲散得让人想推他一把。
“琛王爷,你就别说笑了,皇上可是指定要你来执行这个任务,我是硬被你拉来凑热闹的。”龚玄阳很有自知之明,就算这个圣眷多年忽然不受宠的深王爷再怎么落寞,都不会是皇上的弃子。
琛王爷忽然睁开了邪魅的双眼,露出令人毛骨栋然的笑容,“如果我说这么劳师动众,只是咱们皇上和某个妃子的打赌,你相信吗?”
“你是说……”龚玄阳神情僵硬的盯着眼前寒气凛冽的琛王爷,脑海中直觉的跳出答案,“隐妃?!”
那个从御膳房小爆女晋升为太后贴身侍女,再一跃成为皇上宠妃的平民之女?!
“除了她,还有谁?”琛王爷眸光闪烁,千混百昧瞬间飞谅交织,让人分辨不清他的真实情绪。
“那赌约是什么?”龚玄阳被挑起了兴趣,觉得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隐妃实在太有趣。
没想到琛王爷居然笑得更惊心动魄,自诩见多识广的龚玄阳差点要不顾形象的遮住自己的双眼。
“赌约是……自由!”最后那两个字,简直是从琛王爷鼻孔里哼出来的。
要是风骞理的屋里真有一个卧病在床的妻子,那么皇上从此就不能再插手风骞理的姻缘,相反的,风骞理必须乖乖接受皇上的安排,随便娶一个公主当上开驸爷。
至于隐妃自己要付出的代价,琛王爷倒是绝口不提。
报玄阳听完之后,立刻就垂头丧气的往后靠在椅背上,已经预见这次的胜负。
“隐妃这次输定了!”虽然这一年来,风家上下口径一致,宣称风三夫人身染恶疾,足不出户,但是连他都知道那个秦无幻早在一年前就香消玉头,掌握天下动静的皇上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偏偏有人明知不可为而为!”琛王爷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句话之后,就闭目养神,不再言语,任由龚玄阳一脸诧异的打量。
这个喜怒无常的琛王爷,是不是太激动了一点……
风家忽然间来了三名大有来头的贵客,一时之间手忙脚乱,坐镇家中的风大嫂绷紧了神经,战战兢兢的要人去砌壶好茶来,却让琛王爷给婉拒了。
“大夫人不必如此多礼,我们这次前来,不过是基于关心的立场,想探视据说重病在床的风三夫人,皇上还恩赐了许多滋补养身的珍贵药材,若是风三夫人不便起床,我想冯公公也不介意多走几步路,亲自去探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