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肯依,“我又不是走不动了,再不济还有竹竿敞轿,又凉快又舒坦,我坐那就好。”丢脸事小,来来往往的下人们会怎么看?她不用做人了!
“我想抱你。”他显然打定主意,把她打横抱起,经过的地方,一只蚂蚁也没见着。
真要说是她想太多,或是这府里的下人们个个都是人精?
回到主院,看见屋里那大红的喜床,虽然已经让人收拾干净,棉被褥套全部换了新的,她还是觉得羞窘。
“折腾了一上午,累了吧?好好歇个晌。”
的旖旎,身体便不自觉的有了变化。
西太实跟他靠得近,这季节衣裳又不厚,敏感的察觉到他的体温突然高升,在看见他炎热深沉的眼神后,心里一琢磨,察觉到他盘算的是什么,不由得吃惊又羞窘。
“我……我的腿不酸了,我们还是回屋里去吧……”
“嗯,我们走吧!”虽然他已经很克制了,可为什么就沉不住气呢?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的时候,湛天动把自己臭骂了一顿。
可能怎么办?脸皮与心情之间,他选择后者,他就是喜欢她,看着看着就想把她抱入怀里疼惜,这毛病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改一一也不想改。
“不……也不是很累。”
“哦?”他眼睛一亮。
“呃……我的意思是感觉上不累,不过腿又酸了就是。”西太瀞心里一凛,这是个坑,然后她居然傻傻的往里跳,她干么那么老实?
“那你睡进去,我陪你歇一会儿。”湛天动很快乐的月兑了衣服,踢掉鞋子,也摘掉她的绣花鞋,爬上床,占了一大片地盘。
西太瀞心里好笑,却又柔软的瘫成水,裹着被子和他面对面、眼对眼,眼睛亮晶晶的,虽然不是晚上,却和星星没两样。
“你说腿酸,要帮你揉揉吗?”
“好。”不知深浅的小白兔跳进了大野狼的网子里,还一片感激,慢半拍的想到这一揉不是会碰到肌肤?这要揉出事来……他的手很快伸过来。
她一颤。
说到底这美男计真有用,明明那么熟悉,明明认识了好几年,不管近着着、远着瞧,不论下巴、轮廓,她还是觉得他是这卅间最耀眼的存在,也因为这样,很容易忘了所有。
湛天动抬起她那宛如春笑般的腿,拦腰际,五根手指缓缓的捏着她的小腿,另一只胳臂搂着她的人。
什么时候他们又贴得这么近?
西太瀞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什么东西硌着她,很热、很硬……很让她无所适从,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不敢乱动,“你?”
湛天动正口干舌燥着,忽然听到她像是鼓足了勇气的声音一一“你这样……会不舒服吗?”
“没事,一会儿就好。”只要她有一丝不愿意,他都不会勉强她。
她是不清楚他这样子是不是真的一会儿就好,不过他处处替她设身处地的着想,她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我想……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他不敢置信,几乎是狂喜的看着她那宛如雏鸟、既胆怯又真心的神情。
他叹息的轻轻蹭着她的脸,唇在脖颈上厮磨,原来放在她腿上微茧的手沿着腿线来到大腿,一气呵成的上去。
她全身敏感颤栗的缩了下,整个人发软,“别一一”
湛天动亲了下她的唇,安抚着说:“没事的。”
他缓缓解开她的衣带,将她放倒,襟口敞开,露出一大片莹白的肌肤和绣着繁花似锦的红色肚兜,令人为之眩目。
身下的女子眼含秋水,脸泛绯红,在窗子外细碎的金色光影映照下,这一瑟缩,看起来更娇艳无比。
他的舌如灵巧的蛇那般舌忝着她的背,那制造出来的阵阵热浪让西太瀞几乎要痉挛,她感觉到他的吻已经来到她最敏感的腰侧,身上的肚兜带子被他指尖勾去,顺势滑去的亵衣里蹦出他一手堪堪可以掌握的酥胸。
湛天动的手握住了她一边的胸口,实在忍不住了,他俯身含住那迷人又诱惑的一点嫣红,唇舌并用,吸吮舌忝弄,见她的脸红得跟苹果没两样,身子不由自主的弓起来,这更刺激了他的yu/望,他捧起她的臀,悍然的挺进。
她申吟出声,一瞬间,那是一种酥麻的酸涨,和整个人被填满、占据的感觉。她扭动着腰肢,深深的喘息着,脑子却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回应。在通往天堂的狂乱里,她双腿只能被动的夹住他的腰,让湛天动尽情的品尝她的滋味。
谁知道他又更往里面推进,太深了……
她的思绪一片混乱,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楚,仿佛能感觉到他的血脉搏动,能听到他的心怦怦怦有力的跳着,还有滴到她胸口的汗湿。她不知道自己抓住了什么,身体像被一股漩涡卷着,离不开,无法挣月兑,直到他把一阵热流撒在她体内,颓然的倒在她身边。
西太瀞又累又倦,全身无法动弹。
她迷糊的想着,湛天动走南闯北的,帮里的应酬那么多,风月场所、逢场作戏的都可能有过,动作熟练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两人的年纪和体力一比,还是让她有点吃不消……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带着一些浊气,吹在她的皮肤上,她眼皮子半阖,发现红木的床似乎特别结实,即使像他们刚刚动作那么大,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饼了片刻,她便睡着了,湛天动睁开眼看她的时候,她又习惯的侧着身子卷着被子睡,他将她捞了过来,看她不知道为了什么蹙起眉来,像拍个孩子似的拍抚她。拍啊拍,她皱起来的眉头放开了些,大概他的小动作有用,她老实的翻过身子,缩在他怀里,蹭啊蹭的,找到舒适的位置,安瀞的睡着了。
他用极其光亮的眼眸看着她,随手拉起一小块被子遮住,撑着下颚,心中宁瀞安然,只要这样看着她,就觉得无限满足。
慢慢的,他也闭上了眼,这样精疲力竭的相拥而眠,真好。
未来的岁月,只希望一样的平安瀞好。
三日回门因着娘家远本来就不容易,庆幸的是西太尹留在扬州还未返京,西太瀞和湛天动商量后,决定派人把人约出来,在扬州最负盛名的老仙园摆上席面,充当她已经回了娘家。
西太尹可不干了,他说姐姐就算出嫁还是他的姐姐,如今他是一家之主,哪有让夫家摆席请舅爷的道理,就算要请客,也得他出钱。
湛天动哪有不允的道理,只要西太瀞高兴,都不是问题,再说她就剩下西太尹这么个亲人,那小子不日也该返回京城去了,能让他们姐弟聚聚聊聊才是重点。
到了那天,即便天雨,夫妻俩依约乘着马车来到老仙园。
江南潮湿多雨,一年有多半的时间都下着雨,老仙园的伙计服务周到,一见到客人,马上有人撑着油纸伞把人迎进去,不让人沾到半滴雨,所以即便是雨天,生意仍然不恶。
两人一进酒楼大门,穿着整齐干净的小二鞠躬哈腰前来招呼,一看见来人,反应过来后,便溜到柜台去知会埋头拨算筹的掌柜。
掌柜那阅人无数的眼睛一瞄,那还得了,在扬州,你可以不认识盐商宫贾,不认识官审衙司,可谁敢不认识大名鼎鼎的漕帮帮主?
如果是,那准是外地来的。
湛天动是谁?整个江南都是他的势力,说他是土皇帝也不为过,加上他是朝廷想笼络的人,将来的前程,无可限晕。
那轰动整个扬州城的喜宴,他有幸也去吃了口酒,新娘子的十里红妆,街访邻居至今还津津乐道着,那日的盛况,有多少闺女、小媳妇还是婆子,羞慕得眼珠子都要榼下来了呢。这会儿,几日前才成亲的人居然携着……这””帮主夫人吧?莅临他们济楼堇萑牛辉,蓬荜生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