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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用爱情 第29页

作者:攸齐

路嘉遥甚明白婆媳问题的可怕,这种关系真是世界上最难懂的。两个女人都爱同个男人,却少有处得来的,且这样的问题没有正确答案,没有解答公式可套用。所以她相信,当时的他,必然是里外不是人。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我只知道结了婚,就要负起责任,若只因为她和我妈不和,我就和她离婚,对她并不公平。我想,她会提出离婚应该是对这段婚姻、对我这个丈夫不再有期待,我必须承认,我是个失败的丈夫。”

“你……”她瞧瞧他,迟疑地问:“你很糟糕吗?外遇吗?被狗仔拍到吗?有开记者会道歉吗?”

他注视她,被她连串的天马行空逗出笑意,他忍俊不禁,失笑地抬手抚上她脸腮,滑而软的触感,令他又禁不住地轻轻捏了两下。

“你是不是以为,外遇这种糟糕的基因会遗传?”他表情告诉她,她猜错了。

她尴尬地看着他,道:“也不是,就是……”顿了顿,决定据实以告。“因为我前夫有外遇,所以我才离婚;然后你爸有外遇,你也离婚,我当然就……厂当然就联想到他也是外遇才离婚?”

“你是因为你前夫外遇所以离婚?”

“不全然是这个因素,还有其它的,只是他外遇是让我们婚姻无法挽回的最大原因。”

他点点头。“我离婚原因也不只单一原因,除了刚才提过的,我想最主要因素是我给她的安全感不够,加上我妈常在我耳边说她的不是,她知道了难免要胡思乱想,以为我是站在我妈那一边。”

话至此,他偏过脸,静深的黑眸凝在她面上,他道:“她的安全感不够,是因为在我书房找到几封用字暧昧的信,是女学生写的。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导那女学生,就先被她看见信;又因为我在训练时不接电话,她常找不到我,认为我在学校和女学生有什么不干净。”

路嘉遥圆睁美目,甚意外这个讯息。几次见他和学生相处,他不曾和女学生有过让她觉得是暧昧的举止,他甚至会拍肩表示友好或鼓励,可遇上对象是女学生,他不曾有过肢体上的碰触。这么谨慎的人,会和女学生有暧昧?但,一切都难说啊。

“你没回电吗?”她问。她能明白女学生爱慕老师的情结,但也不能排除他有可能因对方主动,真有出轨行为。

“回电未必能消除她疑虑,她认为我不接电话是正好在约会或做见不得人的事,做完了才回电给她。”

“也许你们男人会觉得我们这样就怀疑男人好像很无理取闹,但是真的找不到人时,心里会冒出很多想法。我觉得……我可以体会她当时的心情。”他表情平静,笑了一下。“我知道这是我做得不够的地方。”稍顿,又开口:“主要是因为我们性生活不协调,她才有这么多怀疑。”

“……”路嘉遥木然,呆傻地望着她。

“这什么表情?”他笑出声,捏了捏她脸腮。

“你、你们……”没什么好意外的,在公司接受培训时,不也从中得知许多夫妻性事上并非双方皆能得到享受的吗?

性事不合的夫妻占大多数,只不过不会有人拿在嘴巴上说,因为难以启齿。此刻,他主动与她谈,他愿意坦白关于他更隐私的一面,她避讳什么?

“我们怎样?”她的反应真可爱。林方笙侧过身子坐下,左手撑在椅背上,看着满脸通红的她。

“你是不是太需索无度了?”她盯着他干净的五官。他眼睛黑白分明,亮得不可思议,实不觉他有纵欲过度的倾向;她曾听说男人太纵欲,眼白呈黄浊。

闻言,林方笙畅笑出声,看她脸上红潮在他笑声中逐渐加深,他压下笑意,道:“你太看得起我了。”略顿,目光深深凝视她,探究般地再次开口:“难道,你离婚是这个原因?”

第9章(1)

他说对了。她会离婚,部分因素在于前夫旺盛,她的确难负荷。

前夫是她大学同学的高中同学,一次与大学同学出游认识了他,恋爱过程平顺偷快;她原不打算太早结婚,但毕业后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兵役问题,他担心感情生变,决定先结婚。

那时的自己,一方面未考虑太多,一方面也想证明自己不会兵变,两家亲人未反对下,两人走入婚姻;才新婚,他便入伍服役,留她一人与他双亲同一开始也是和乐融融,时间到了,她便到救国团教课,没课时在家打扫、做饭,每月还依婆婆要求,固定给公婆六千元生活费。身为媳妇该做的,她全做齐了,不敢说好,至少她很努力。

前夫退伍时,她正好生下曼秾,原以为夫妻俩可以共同为家庭打拚了,前夫却开始走样。她明白男人工作上应酬难免,她不是不能体谅他下班后又出门喝酒吃饭的行为,可次数一多,几成常态时,口角难免。

他尚未退役时,她每月所赚薪水几乎全贡献在家庭,原以为他退役有了工作后能帮忙负担一点,却始终不见他拿钱回来养家;她一人靠着教瑜珈的薪资负担生活基本开销,水、电、瓦斯,还有孩子的尿布、女乃粉,公婆的生活费,统统都要钱。

他赚钱自己花得爽快,不管妻女是否吃饱穿暖,即便对方,难免心生怨慰,夫妻开始有争执。之后因缘际会,被延揽进目前的公司任课,薪水多了些,生活好过一点了,却因她瑜珈的工作再起波澜。

或许是她与前夫争执多了,连婆婆也开始怨她。说她归家时间过晚,怀疑她外头有男人;嫌她做菜难吃,不是太咸便是太酸或是太辣,时不时在前夫耳边咬着闲语、道她的不是;前夫外头酒友又玩笑他难道不担心老婆教瑜珈教到学生床上去,久而久之他也因此怀疑她和学员之间拿捏不恰当。

他旺盛,不管她想不想,他要就是要,甚至她熟睡了,他也要把她从睡梦中扰醒,就为满足他的。两人若能享受其中,也不是不好,偏偏他甚少顾及她感受,常弄得她疼痛不已,她甚至不知道什么叫高潮。

他强调夫妻是婚姻义务,就为了夫妻义务,为了婚姻的圆满,她屈意承欢,勉强自己配合他,却愈发排斥与他有亲密行为。她的排斥表现在她的反应上,被他嘲弄像条死鱼,甚至被他质疑在外头让野男人满足了等等。

她出门教课时,孩子请婆婆帮忙带,时常是她下了课,回家就见婆婆端着冷脸,斥她晚归、骂她连带孩子都懒,甚至曾出口说只想带孙子,不想带孙女这样的话来。

她很累,身体、心理都疲凭,她不知道为何当初相爱的两人,婚后会是这个样子;她只知道自己的情况证实了人说的相爱容易相处难。一日,他突开口提离婚,原因是她无法履行夫妻间应尽的义务。

又是夫妻义务。但离婚,她求之不得,即使他以这样牵强的理由提出,她仍签字。手续完成,他才告知她其实是他外头有了新欢,还怀了孩子。

走到这一步,她难道还要不舍?还要对这男人有所眷恋吗?不,她庆幸她还能离开那样的婚姻,还能保有女儿;她抱着感恩的心,回家和母亲生活。

林方笙听完她的述说,抬手想拥抱她,想想不妥,垂了手,他只道:“难怪你会这么问我……”她低眉,细声说:“而且你是运动员,运动员体力都比较好啊。”他一直在笑,也不知笑什么。路嘉遥看着他,纳闷地问:“我说错了吗?”他轻咳了声,正正神色。“你知不知道,厨师回家都不做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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