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闺房里,她重视每一次与他相处的时光,逗他笑,陪他说话,任他宣泄,让他放松,或是变着戏法让他高兴,只想在他心底留下一个独一无二的分量,让他只记得她的独特。
在闺房外,她为他管好后宅,让他无后顾之忧,一步一步展现能力的同时,也让他看见她的用心。
芳华易老,相貌太不可靠,她不是大美人,所以不靠外表,靠的是与众不同,将来不管这王府后院还会增添多少美人进来,她只要让自己专注在司流靖身上就好,给他想要的,让他对她爱不释手,成为无可取代的女人。
她不知道他给的宠爱能维持多久,她只知道要在他珍惜她的时候,把握住每时每刻的相处,只要现在走稳每一步,何怕将来不稳固如山?
司流靖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本王知道该如何为爱妾挡这暗箭了。”
白雨潇生出警觉,小心翼翼的瞄他。每回他突然自称“本王”时,都另有所图,而且他这笑容似乎有点诡异……
“怎么挡?”
他挑了挑眉。“想知道?”
她很捧场的用力点头,一脸期待。
“那就看你今夜有没有办法把本王伺候得高兴了。”
切!想用这招吊她的胃口?她才不上当呢!
“那妾身还是不要知道好了。”她故意以退为进,坚持不入瓮。
“随你,本王也累了,今夜咱们好好休息吧。”说完,司流靖便躺到床的外侧,闭上眼,打算睡觉。
白雨潇怔愣,随即狐疑的盯着他,等了老半天,还想着他会不会突然扑过来,可直到听闻他均匀的呼吸声后,才发现他真的睡着了。
他就真的收起心思,轻易的放过她了?
她突然有些不适应,毕竟他哪一回不是在床上压着她折腾一番,满足了之后才呼呼大睡的?
白雨潇忽然睡不着了,他该不会对她厌了吧?她有点后悔了,心头有些不安,却又不敢吵醒他,只能乖乖躺在他身边,带着疑惑,一夜浅眠。
在她辗转反侧渐渐入睡后,身旁的司流靖才睁开眼,在黑暗中弯起了唇角。
瞧她不安的样子,表示她在乎,能在乎就好,他变着戏法故意吊着她,就是想看她的心,现在他看到了,满意了,再度闭上眼,这次是真的梦周公去了。
后来白雨潇也不知道司流靖要怎么帮她挡暗箭,她还没问到答案,司流靖也没再提起,之后她又因忙着府里的事而忘了。
中秋时节的月亮圆满,象征团圆,各大臣在参与了宫中迎寒和祭月仪式后,皆回家与家人团圆,而众皇子和王爷们则继续留下来参与皇家的团圆家宴。
鲍主带着自己的驸马,各皇子和亲王带着自己的正妃,有些尚未娶正妃的皇子就带着侧妃入席,至于庶妃以下的侍妾,则被留在府里。
白雨潇此刻正在陵王府里安排人手准备拜月,只见大香案上头摆满圆饼和各式供品,有一些水果还被切成了莲花状供奉着,同时也等着王爷参加完皇家的家宴后,回府来与所有妻妾一起参加府宴过中秋。
白雨潇先回瑶容阁沐浴净身,换上了宽松的衣裳,梳了个坠马髻,慵懒的躺在绣榻上。
现在总算可以缓口气好好休息一下了,她闭目养着神,朝露则在一旁帮她捏肩捶腿,若非还要等王爷回府拜月,不然她早就模上床呼呼大睡去了。
“小姐辛苦了,这几日可要好好休息呢。”
“是呀,这阵子忙死我了,总算可以清闲个几日,现在什么时辰了?”
“亥时一刻。”
“那王爷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吧?拿杯凉茶来给我醒醒脑。”
“是。”
白雨潇坐起身,拿过朝露端来冰镇过的桂花茶饮着。
突然,霜儿从外头匆匆跑进院子,人未到,声先至。“小姐、小姐!”
朝露喜道:“定是王爷回来了!”
白雨潇“嗯”了一声,继续喝茶,直到霜儿奔进了房——
“小姐,不得了了!王爷今日在宫中跟圣上说小姐有喜了,请封小姐为侧妃!”
“噗”一声,白雨潇口中的桂花茶喷了出来。
第10章(1)
有喜?!
白雨潇惊愕得不敢置信,司流靖竟然敢欺君?
在喷了一口茶后,朝露和霜儿忙为她擦拭、拍背,两个丫鬟全都信以为真,欣喜得跟什么似的,还直问这样的喜事为何不告诉她们?朝露当下更吓得赶紧把茶端走,有喜了可不能喝凉茶呀!
白雨潇忍着没当场否认,心下却是把司流靖给骂了个遍,这厮比她还胆大,敢当着皇上的面睁眼说瞎话?
况且有没有怀孕是骗不了人的,若皇上派御医来诊脉,一诊便会知道是假的,司流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白雨潇稍微一想,蓦地恍悟了什么,禁不住头痛的揉着太阳穴。
挡暗箭……他说想到一个法子来帮她挡暗箭,这就是他的法子?他干脆拿把箭直接插在她心口上算了。
之后司流靖回府,与所有妻妾一块儿拜完了月,又聚在一起喝茶赏月、吃圆饼。他今日心情好,与众妾有说有笑,又赏了东西给每位小妾,完全忽视现场鳖异的气氛。
兰庶妃脸色惨白,三姬亦是神情僵硬,偏偏脸上还必须堆着笑,其他小妾则各自低着头,但司流靖完全视而不见,把过场走完后,便吩咐她们各自回房,而他自然是留宿在水庶妃的房里。
当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白雨潇便开口质问了。
“你是怎么打算的?竟然说我有喜?这可装不得,明日太医就会来为我把脉,到时候我怎么装?”
“放心吧,女子在有孕初期,诊不出来也是正常的,到时你就说想吐,月事也没来,再装个孕吐的样子不就得了。”
“这样也行?”
“我说行就行。”
“那以后怎么办?日子少诊不出来,那日子多了呢?要拿什么借口去唬弄太医?”
“瞧你,平日挺聪明的人,怎么遇到这事就傻了,在那之前赶快有孕不就行了?”这时候的他已欺身上前,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解开她的衣襟,伸进衣里模向她的月复部,低哑道:“说不定你这里真的已经有了呢。”
他的大掌在她月复部上抚模着,撩起一股麻麻痒痒的感觉。
白雨潇嘟起嘴瞪他,一副被他设计的委屈样,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她都尚未做好心理准备呢,却被他逼着不怀孕都不行,但一想到他如此坚定的要她生孩子,一颗芳心亦是春心荡漾、小鹿乱撞。
她和司流靖的孩子呀……不知会是何模样?挺令人期待的。
司流靖见她媚眼如丝,神情含羞带嗔,似委屈又似勾引,这样的她美得楚楚怜人,彷佛是待人采撷的花苞,正散发着销魂的魅香。
司流靖下月复一热,立即有了反应,他拉下帐幔,伟岸的身躯月兑得一丝不剩,将她压在身下,与她肌肤相贴的缠绵着,一寸一寸的品尝她,在这月圆之夜,一次又一次的要了她,下月复的热流也一次又一次的往她花径里送………
棒日,太医奉诏来到王府为水庶妃把脉,事实证明,白雨潇的担心真的是多余了,因为太医诊完脉后,便立刻恭喜他们,说她已有身孕,当下她听傻了,司流靖居然连太医也收买了?
太医回宫覆旨后,圣旨当日就下来了,“水庶妃”晋升为“水侧妃”,并且命她即日开始养胎。
白雨潇接了圣旨,在众姐妹各种复杂的神情下,带着两名丫鬟回到自己的院子。
如今她是王爷的侧妃了,这件事可惊动了许多官宦之家,因为照惯例来说,侧妃的家世通常得高于庶妃,而各亲王和公侯在挑选妻妾时,也是依照家世高低和嫡庶先后来安排位分大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