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一听,咯噔一下,顾瑾言才刚出院,怎么能吃辣的……
她朝顾母笑了笑,“妈妈,唔,顾……瑾言他最近火气有点大,他唔……他应酬也多,我给他煮点粥吧,去火。”
“啊?火气大啊?那他就没口福了,这菜我们吃光它,不让他吃。”顾母乐呵呵地笑,似是为终于整到自己的大儿子而喜悦了。
苏晨开始在厨房里洗米,煮起粥来,等到菜差不多都做好时,粥也煮好了。
苏晨走出厨房,朝客厅喊道:“吃饭了。”
客厅里的父子两人起身,来到饭桌旁。
彼母把菜都端出来,看见顾父坐下了,随口地问了句:“下完棋了?平常下棋的时候,可是怎么叫都不愿意来吃饭啊,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彼瑾言拉开椅子坐下,“他当然赶紧跑来吃饭,他都输两盘了。”
彼父臭着一张脸不说话,顾母却是哈哈笑着,她拍了拍顾父的手臂,又对顾瑾言说:“今天我做的那道新菜没你的份,你老婆说你火气大,就我们几个吃吧,不留给你。”
“都多大了,你以为你是明明?幼稚。”他爸妈习惯了他说话的方式,也不说他什么,“说起明明,她在寄宿学校怎么样,没闯祸吧?”
彼瑾明因为经常逃课,后来被顾父顾母发现了,硬是把她送到了全女子且教育严格的寄宿学校去,要等一概媸婜结恳嵥擞夞垄一趟。
“没,听她老师反映,她的表现还不错。”顾母把所有的菜都端出来了,在顾父身旁坐下。
“啊,真难得啊。”顾瑾言说,见苏晨还没过来坐下,看了看厨房门,见她端着什么正走出来,他也就继续说:“今天怎么没见瑾瑜他们俩?”
彼母满脸喜色,乐呵呵地说:“格丝她怀孕了,孕吐得厉害,瑾瑜在家里照顾她呢。”
彼瑾言点点头,顾母趁机问:“你这个当哥哥的有什么打算?要到什么时候才生孩子啊?”
彼父也同意妻子说的,“岁数不小了,这些事情该好好考虑了。”
彼瑾言转头,调笑着问坐在他身旁的苏晨,“爸妈问你呢,我们什么时候生孩子?”
苏晨把粥放在顾瑾言面前,才刚刚坐好就被问这样的问题,她看着顾父顾母很想知道,却又假装只是随口问问的表情,又看到顾瑾言暗示性的笑容,她脸颊红红的,硬着头皮说:“有了就生吧。”话刚说完,她就感觉到顾瑾言望着她别有深意的火热目光顾父顾母一听这答案就明白,第二个孙子也不远了。
因为顾瑾言晚饭时在苏晨的瞪视下,只喝了几碗粥,他们到家后,苏晨才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顾谨言又说饿了。
苏晨没办法,只好到厨房弄吃的,他的胃现在矜贵,弄一点吃的都要花好大的功夫。
苏晨把长发夹起,她在开放式厨房认真的表情,从远处看,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娴静,她身上宜家宜室的感觉让顾瑾言觉得更是暖心。
他捧着笔记型电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往电脑里敲了几个字,看到屏幕上搜索到的资讯后,难得表情傻愣傻愣的,他突然回头看了看帮他做吃食的她,放下电脑朝她走去。
苏晨正在低头切着南瓜,突然砧板被阴影给笼罩住了,她拿刀的手顿了顿,感觉到顾瑾言从她背后伸手搂上她的细腰,抱住她。
他的头俯下来,脸贴在她的脸颊旁,“给我做什么好吃的?”苏晨脸红了,可手上的工作还是有条不紊地继续着,她定了定声音,“给你弄南瓜羹,很好吃的,我最喜欢吃这个了。”
“嗯。”
他磨蹭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扭过头从脸颊开始亲吻,下颚、耳垂、颈间一路亲吻下去,是很令人眷恋着迷的温柔,淡淡的温馨在他们之间弥漫。
似是连灯光光线也因他们的温馨平和而柔和了几分,共享的暖暖体温让他们感觉更加的亲密。“那次与你吃饭,你在等我的时候,在餐巾上写的那句法文怎么读?”
苏晨沉默了一下,然后发音标准、声线优美地说:“Tumemanques?”
彼瑾言也学着她的发音,在她耳边又说了一次,“Tumemanques。”
苏晨的手颤了颤,眼眶微微有点湿意,好在她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然又该取笑她了。
放在客厅茶几上的笔记型电脑,屏幕上是浏览器搜索页面,上面有网友针对一句法文的翻译。
法文Tumemanques是“我想你”的意思。
那一次的约会,她等了他半小时,在餐巾上写满了想念,她很想他,他又何尝不是。
第8章(1)
晚上睡觉时,顾瑾言很自然地走入苏晨的卧室,她也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
在医院的时候,苏晨自始至终都没有让护士给她添一张床,她每晚睡觉的时候都会被顾瑾言给骗到床上,同床共寝又被他抱得紧紧的,一夜好眠,她也不需要有灯光伴着地入眠了。
顾瑾言上床睡到她身后,把她手中的书一把抽走,放在床边的小桌上,“睡觉。”
“哦。”苏晨顺从地躺下,盖好被子。
顾瑾言用遥控把小台灯关掉,把遥控丢一边,然后很顺手地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也许是今天晚上跟他在厨房的温馨拥抱让她念念不忘,她翻来覆去都没有睡意,睡不着。
顾瑾言被她动来动去弄得心都浮躁了,她再一次转身时,他一下子翻身到她身上,整个人压住她,贴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说:“睡不着我们就来做做别的事。”
黑暗中,他的声音很蛊惑,嗓音里带着异常的火热。
苏晨听得有点微微颤抖,她咽了咽尽水,“做什么?”
顾瑾言的手已经从地衣摆伸进去,“做生孩子做的事。”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垂往下亲,辗转缠绵地吸吮着她颈间细致的肌肤。
她的脸都烫起来了,整个人手足无措。
……
等顾瑾言平复了高潮的余韵后,发现她已经晕过去了,他吻了吻她的脸颊、她的唇,用温水给她擦了擦。
他把不知什么时候丢在地上的被子挑上来盖好,把她收在自己怀里,紧紧的。虽然他早就知道她没经验,是第一次,但感受到是自己破了她身的那一刻,他心里的情绪满满的,满得快要溢出来。
苏晨从来没有属于过别人,他意识到后觉得他似是获得了全世界的快乐。
顾瑾言入院养病期间,虽说弟弟顾瑾瑜帮他瞒住了家人,可公事上,有些必须要他批阅审视的文件,顾瑾瑜也只能让人压放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出院了再处理。
于是等顾瑾言回到顾氏上班后,刚进入办公室看到了一桌的文件时,也不由得黑了一脸。
苏晨心知自己是没有办法做称职的花瓶,她那么浅的酒量怎么帮他挡酒,所以她也只好坐在顾瑾言办公室的小沙发里,翻着杂志,真成了特地去顾氏看杂志的闲人。
徐秘书循例进来汇报了一天的行程以后,她就走出办公室,关上了门。
顾瑾言坐在办公椅上,摊开文件,雪白的纸上是一行一行的英文,他心思却不定,看了几行又抬头看一下苏晨,再次低头看文件时,他发现,他现在的工作效率连平常水准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他闭了闭眼,集中精神继续看文件。
而坐在沙发上的人却是完全不知道他的难处,细细碎碎的翻书页声、吃香香脆脆爆米花时一点点的声音,还有有时似是看到什么好笑的,突然闷着声用力憋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