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what?ToimproveyourEnglish?”雷天宇讥讽地说。
辛晓白松了口气,因为这两个句子她完全听得懂。
“Ofcourse.”她大声地说。
江文凯憋着笑,差点笑出声来。
丁淑华也低头掩去笑意,看来这个能让老董事长打电话来关说的小女孩果然有一套,瞧她才进门多久,就让雷天宇的寒冰脸破了冰。
雷天宇双唇紧抿地瞪着这个脸皮厚、语气张狂,一副自恃后台硬到不行,吃定他一定会任用她的家伙,他神色一敛,俊容又恢复成面具般冷样。
“明天过来上班,职务是总经理秘书助理。”雷天宇冷冷地说道。
辛晓白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她不是来应征企划助理的吗?他……这样安排是何用意?
丁淑华也愣了一下,怎么她突然间就多了一个助理了?
“你是说我被录用了?”辛晓白咽了口口水,眼眸就是没法子从他的脸上移开。
“看来你不只英文不好。”雷天宇又瞪了她一眼后,转身便往外走去。
“我耳力没问题,只是不敢置信啊。”辛晓白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朝着他的背影就是一个九十度大鞠躬。“谢谢!”
要让一个自不量力、能力不足的女人自动辞职,他还怕没有方法吗?谁要这人竟敢接受关说送上门来。雷天宇厉眸一眯,重重拉开门,砰地一声甩上。
此时,会议室里一片静寂。
“耶,我被录取了!”辛晓白站直身子,眉飞色舞地举高双手,一看眼前还有两位大人,顿时又是一个九十度大鞠躬。“谢谢二位。”
“决定权在总经理身上。”丁淑华说道。
“他、他是总经理?!”辛晓白脸上三条线,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老天爷为什么这样待她啊!
“对,总经理的名字是雷天宇,而我是他的秘书丁淑华。”丁淑华笑着朝她伸出手。“恭喜你。”
“恭喜。我是企划部部长江文凯,以后会有机会常碰面的,请多指教。”江文凯也朝她伸手。
齁齁。辛晓白握住那温热手掌,整个人顿时飘飘然。要不是还记得礼义廉耻怎么写,她真的很不想放手,毕竟她从小到大暗恋的类型都是像江文凯这种斯文有礼的白面书生啊。
“请多指教。”辛晓白勉强松开他的手,脸上表情故作镇定地说道。
“在总经理面前,实力才是一切,加油。”江文凯微笑地提醒道。
“是!我一定会努力,使命必达!”辛晓白立正站好,还行了个军礼。
丁淑华和江文凯同时笑出声来。
丁淑华拍了下她的肩膀,突然有点同情这个看起来没有防心的小朋友了。
总经理最不喜欢有人关说,偏偏这次从没推举过人的老董事长保荐了一个辛晓白,老夫人那里也推来了一个陈心羽。总经理身为一个没忤逆过爷爷、女乃女乃的孙子,还能如何?
只能派她这个秘书过来盯场探探虚实,然后——闷声买帐啊。
“‘天御茶业’是‘雨田集团’的子公司,我待会儿先带你参观‘天御’这一层及你的办公室。还有,你记得在总经理面前尽量严肃一些,他不喜欢人家嘻皮笑脸。”丁淑华说。
辛晓白马上端出一本正经的姿势点头附和,努力控制眼耳鼻唇不要有任何动静。就算雷天宇板着一张又冷又凶的脸,但她辛晓白还是因他得到了生平第一份正式工作。
从此之后,她的人生就要迈向另一个阶段了。
“呵呵呵。”辛晓白在端了十秒钟的正经脸孔之后,还是忍不住轻笑出声了。
丁淑华和江文凯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拍了拍辛晓白的肩膀,异口同声地说道:“保重。”
第2章(1)
老实说,在我出院之后,就一直怀疑着一件事——他三番两次找我出来,应当是想确定我身心健康,日后不会以后遗症之名敲他竹杜吧。否则,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他找我出来究竟要做什么?
就像今天一样。
我看着坐在我面前的他,猜想我们己经保持这种“面面相觑”的姿势至少有三分钟了吧。要不是私心妄想他有可能会再塞红包给我,只是苦于不知如何开口的话,我才不愿意这么一动也不动地坐着任由他打量。
好吧,我其实也没那么不情愿,毕竟他虽然颜面神经可能有问题,只能做出一号表情,却着实有副好皮相。
斌族气质加上轮廓分明的脸庞,还有那种穿起西装硬是挺拔得让人为之侧目的模特儿身材,怎么瞧怎么像是从言情小说里走出来的人,就连经过的女人也免不了要多看他一眼。相较之下,我就这么一身T恤、短裤坐在他面前,看起来就像是等他教训的街头小混混。
我左手托胳看着他,见他仍然没有说话,也没有转移目光的打算。我因为不想服输,也没移开目光,除了中途喝了几口一壶要价两百八的昂贵女乃茶之外。
“咳……那个……你吃饭了吗?”我决定先开个话头,好让他有机会把话题转到要给我红包压惊一事。
“还没。”他面无表情地说。
“但是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半了。”我睁大眼,不自觉地捂着肝子——我五点吃的打X便利商店提供的便当,早就已经消化完了啊。
“嗔-”
他端起黑咖啡,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跟你说话,真是让人好有成就感喔。”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对聊天没兴趣。”他说。
“那你找我出来干么?”赏红包?
他没接话,只是用那对冷得像冰的眼珠子盯着我。
我失望地颓下肩,果然宴无好宴——他根本不是为了要给我红包而来。
“喂,你还是快去吃饭吧。”那样我就可以快点回家。
“这么关心我,是想亲自下厨替我做菜?”他唇角往旁微撇,露出一个我觉得很像讥讽的笑容。“不过,我看你这样子,也不像会做菜的人。”
“错!”我坐直身子,倾身向前,得意地对他说道:“我“非常”会做菜。”
“那我们走吧。”他起身,站到我的座位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去哪儿?”我眨着眼,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罢才进行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对话吗?话题是何时跳到这里的?
“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很会做菜。”他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拉了起来。
他的体温偏低,宽厚大掌却有种不容人挣扎的坚定我莫名其妙地被他拖着走,几度想抽回我的手,但他总能用一种不弄疼我的方式紧捆着我。
“我干么要对你证明我会做菜?还有,你一通电话叫我出来,总不会是要我替你做菜吧。”我龇牙咧嘴地对他说道。
他不语,迳自领着我走到停车场。
停车场里空无一人,只有冷风飕飕地吹。
我缩了子。
他月兑下外套,披在我的肩上,羊毛外套上带着的体温与松木味道瞬间沁入我的体肤里,舒服得让我的脑袋有了片刻的空白。
“谢……”
谢个屁!
下一秒,大野狼拿外套裹住小红帽!
他的大掌拢住外套两端,小红帽于是被困在大野狼的胸前。
我的心跳模通扑通地狂跳了起来。因为月夜风高的晚上,俊男只要不变身为狼人,一定是要发生些什么的。
“苹果……”他低语道。
“什么?”我眨着眼,一时没回过神来。
“你的脸像苹果。”
他的指尖滑过我的脸庞,我身子一缩,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从小到大,大家都这么说。”我打哈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