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才一开,迎面等着她的是钟展维和何亦非,居然还有……韩轻?
“嫂子!你终于回来!快点进去看看阿耀,他要气疯了……”何亦非乐颠颠地过来朝阮婷说。
钟展维也向前。“大嫂,你也知道阿耀这几年怎么过的……就对他好一点吧!”
他不由得要为好友陈情一番,实在是看不下去好友的情路艰辛。
韩轻抱过孩子,直接传达他的意思。“孩子今晚让我带,你和阿耀应该会谈一整晚。”
此话一出,女人低头害羞,其他男人则面面相觑,又同时点头,今晚的“谈话”,儿童不宜。
韩轻依旧对凡事冷淡的气息,可是这时候他们不由得佩服他的设想周到。
阮婷皱眉,她从没和女儿分开睡过……哦,不,除了小叔来缠她时,她才没能和女儿睡……总之,女儿交给韩轻,她算放心的。
才想要点头,阮婷就听见里面传来怒吼声。
韩轻笑了出来。“你快点进去吧,纸老虎等你去收拾呢!”
目送三大一小进了电梯后,阮婷顿时有种被孤立的感觉,像是被同伴丢下,然后独自面对一头野兽……还是禽兽?
她走进门,还没转身随即就被人粗暴地揽进怀里。
阮婷嗅着汗湿的体味,不腥不臭,有属于男人特殊的麝香味道,她贪婪地呼吸,这个就是自己的男人,原来勇敢地要一个人的感觉是这么好……
“你到底去哪里了?我一直在等你。”
很意外地,男人的声音没有想像中的暴怒,有的是生气后的委屈,像被大人抛弃又被捡回来的复杂心情,十足的孩子心性。
暗远耀见女人毫无反应,心也慢慢冷了下来。
“阮阮……我放弃了,你真的不要我,那我就回纽约去,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只要你别再这样让我找不到你,你不见后,我……”
后面的话,太卑微,是男人的他无法这么窝囊地说出来,只希望她能懂。
阮婷伸长手环住男人宽阔的肩膀,柔声抚慰。“小耀,我要你的!我只是……去感受没有你的世界是多么空寂,没有你的时间是这么漫长,我和女儿吃着松饼想到你,登高眺望也想你,看人家父女相拥也想你,甚至走在路上也想你,想你想到我都忘记远修的长相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这是傅远耀第一次听见女人对他的告白,收紧怀抱,忍不住眼眶发热,他无声地摇头,再摇头。
阮婷一边像抚模小孩一样安抚傅远耀,一边再继续说:“我真的很坏,因为我忘记远修了,所以去找他,我跟他说,我要和小叔在一起,不管他同不同意,我都只要你……”
回应女人的不是话语,而是男人情深的吻,他衔住女人喋喋不休的小嘴,婉转索求女人香软的滋味。
这样就够了,他只要知道她终于愿意要他就够了……他不要听见她自责自己的话,那都不是她的错,如果有错,都让他担!
暗远耀抱起他的女人,吮吻她的唇,他放不开她,她也离不开他,一路走进房间,关上门后,就是羞煞人的缠绵,亲昵交换恋人的呢喃爱语,狂野和温柔的交替结合。
在经过几次奋战后,女人光果着身子趴在男人起伏不定的胸膛上,粉唇在男人敏感的耳边,轻轻唱着……
“嘿,谢谢你对我那么好,我,常常觉得无以回报,爱,就是这么微妙,它无法强求,它出现的时候……不必寻找……”
(引用自《其实我也不知道》,演唱者\萧煌奇,作词\武雄)
女人断断续续气不成音地唱着,呼出的兰息,越让男人心痒难耐,男人强忍想缩起的肩窝,因为他贪恋着女人的情话。
“唱整首给我听……”男人要求着,就像求欢时的语气。
女人此时却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才不要!这首我唱不上去……还是你想笑我?”
男人仰头捂脸,哭笑不得,绵绵情话都被这杀风景的女人给破坏了!
“既然你唱不上去,那我只好练练你的高音了……”
话未完,男人以迅雷之姿翻身压上女人,跟着她惊叫的喊声,以狠准的力道,侵入娇躯,随即上演千古不变的律动。
深夜,他对着刚经历高/潮而昏晕的女人说:“别以为说了好听话,就可以逃避惩罚,我的怒火,有一整晚可以好好消耗!”
哦,她怎么会忘了,傅大律师的秋后算帐可是一点也不含糊的……
尾声
阮婷身前背着五个月大的稚儿,取名明修,手牵四岁的女儿傅品娴,母子三人漫步在人行道上,他们正从傅远耀购置的房子走到远耀律师事务所,准备替一家之主送上今天的午餐。
打开昔日暂居的办公室,就看见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子,认真端详着眼前手持的信纸,连他们走进来了都没注意。
女娃开口喊着爸爸,如今她说话已经非常流利,常常说出令人哭笑不得又会心一笑的童言童语。
暗远耀连忙收起手上的纸张迎向女儿,疼惜又爱护,对着女儿耍起幼稚的模样,谁也联想不到那是在刀锋剑影的法庭上连连告捷的常胜律师。
“在看什么?最近老是失神?你可别让我担心啊!”阮婷拿出管家婆的气势,告诫男人。
暗远耀略显心虚,不过他隐瞒得很好,女人从来没有怀疑。“想多了,是我比较常担心你!都要你在花店等我去吃饭就好,别再这样带着两个孩子走来走去的,老是要我担心……”
男人边说边走到女人身边抱起亲生儿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双双在手,好事常有!
“明天我去店里吃饭就好,你别再走来了……”
“不行!哪个律师在小花店吃饭的?难看!”
“老婆,你这话说的不好,律师也是人……”
阮婷一笑,听着男人的叨念走进房里。
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充实,丈夫用卖房子的钱,替她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很小、很好打理,生意不多不淡,够她将家庭、工作两边都照顾得很好,每天家里、花店、事务所,三点一线的规律生活,用走路就可以抵达目的。
鲍婆也很支持她的工作,她可以说是最幸福的人妻代表。
想到当时小叔带着她回去跟公婆表明他们要结婚的决定,婆婆吓得几乎昏厥,只有公公仍是八风不动,说出令她诧异的话。
“老子说过,只要你让你大嫂同意,我就不反对,亲家那里,我们也说好了,事情就这样吧!选蚌日子,简单的办就好,别太引人注意,我们两个老的,还要低调过日子……”
原来公公和小叔早已有了默契,在小叔成了丈夫后,他对她说,娘家爸爸说过,只要公公同意他们在一起,爸爸就不反对,而公公却是只要她同意,他就不反对……所以说,一切的决定权都在她手上?
幸好她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选择自己想要的,所以她现在才有无比的幸福。
一家四口在事务所用完午餐后,傅远耀肩上扛着女儿,把儿子抱在怀里,女人牵在身旁,走在刚刚来时的人行道上。
“小耀,你会不会认为我是贪心的女人?在你和远修之间,哪份情,我都舍弃不了?”在她坦然自己对小叔的感情后,才承认在婚姻里她有隐藏的感情背叛。
男人嗤笑女人的多想,这么多年了,她还耿耿于怀。
“我只能说,这是你欠我们兄弟上辈子的情,得用这辈子来还清,只是欠哥的情债比较短,而欠我的……可能长到下辈子才能还完了,所以你再也别想摆月兑我,下辈子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