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个性刚烈,凡事讲求平等公平,要是让小姐知道那个大当家因为小姐是女儿身就拒绝见她,那小姐不气炸才怪。
“那他叫妳拦着我是什么意思?”步温柔还是没打算放过她,对于想知道的事情一向是锲而不舍。
“好啦,好啦,小姐,我招就是了,不过妳要答应我,听完之后不可以生气,也不能冲动的跑出去喔。”小丙儿终于在步温柔软硬兼施的威迫下松口,将财总管要她不要露面的原因告诉她。
良久,步温柔口吻优雅的再次确认。
“小丙儿,那个大当家真的这么说?他讨厌女人?不屑和女人谈买卖?女人在他眼里全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早就气到想杀人的步温柔,勉强维持大家闺秀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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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老人和小孩之后,这户姓步的大户人家居然夸张的搬出一个看起来好像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女人?
现在是怎样?步家象样一点的男丁全都死光了吗?要不怎么净叫些老弱妇孺出来见人?
“大……”
话未说完便遭人打断,出师不利。
“恕我不客气的问一句,妳能做主吗?”
如果不能,就别浪费他的时间,他最讨厌跟女人周旋,尤其是像她这种弱不禁风的女人,他一向敬谢不敏。
“我……”步温柔面带微笑的瞪着他,依然没来得及把话说完。
“女人,麻烦妳进去叫你们家的男人出来。”他双手环抱着胸,毫不客气的指使她,一点都不觉得这样随便打断人家说话是很没礼貌的事情。
“你……”本想再接再厉,但是对方却抢在她开口之前转移注意力,害她气得火冒三丈之余,还得努力维持大家闺秀温柔婉约的良好形象。
“小表,你一直瞇着眼睛看我做什么?”傅少仲不悦的开口,被步家小弟专注的眼神弄得心浮气躁。
现场响起一阵整齐划一的抽气声。
拜托,哪里是瞇眼,那是眼睛小啊!这姓傅的眼睛有问题是不是?
“敢问大侠,收不收徒弟?”被点名瞇着眼睛的小表满怀期望的问,一点也不在意被人误解。
暗少仲睨了他一眼,冷冷的开口,“不收。”
呜呜……幼小心灵大受打击.
“那……有可能破例吗?”有志者事竟成,步家小弟不死心的问.
“不可能。”连想都不想,他直截了当的拒绝。
呜呜……好狠啊。幼小心灵再次受到严重的创伤,但是步家小弟依然不放弃。
“那么,如果是重金礼聘呢?”步家小弟假装老成的问,想起大人谈不拢事情的时候,最后都会用这一招,于是如法炮制。
重金礼聘?!
青龙帮两名护法的眼睛乍地雪亮,直瞪着那名长相秀气的小孩,并且试着将小孩拐到一旁晓以大义。可惜小孩只专注的看着气势慑人的傅少仲,对他们两人无动于衷。
“小表,信不信我一脚就能将你踹到大老远的地方?”
这小表,问东问西的,烦不烦啊?
来了半天却一点正事也没谈到,傅少仲的心情非常不爽。
哇塞!这人好酷啊!一点也没有被他的恶言恶语吓到的步家小弟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激动得喷出不轻弹的童子泪。
见自家小弟让人吓哭,脸色难看的步温柔站出来。
“家弟童言无忌,大当家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这男人怎么会冷血成这般,小弟的年纪还小,他就不能多点包容吗?太没人性了!
暗少仲不以为然的掏了掏耳朵,视线徐徐落在那名说话的女子身上,忍不住露出讶然的表情。
“妳怎么还站在这里?”
不是让她进去唤她家的男人出来吗?她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想当个称职的花瓶也不是这样。
说到花瓶,这女人确实当之无愧,桃颜玉面,柳眉不画而黛,眸似星辰,唇若樱桃,倾城绝色之貌,让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当然,他例外,他对貌美的女人一向免疫。依照步家小姐貌美的程度,他大概一辈子都不可能除疫。
步温柔不驯地调高视线,带点挑衅意味的反问:“敢问大当家,我为什么不能站在这里?”
视线不经意的与他交缠,她的心竟疑似漏跳了一拍。
比起早上那名无法让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仁兄,眼前这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确实轻而易举的就攫获她的视线,不单单是因为他的存在感强大得令她难以怱视,他仿佛刀刻般深邃俊朗的五官亦是造成她视线胶着的元凶之一。
“女人?”傅少仲徐徐开口,察觉到她神情诡异。
受够了他的轻蔑无礼,步温柔义正词严的纠正他的语病,“有劳大当家称呼我一声『步小姐』”
耙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这女人果真有点意思。一丝丝的激赏,悄俏地进驻了傅少仲的心扉。
“那么,请问『步大小姐』,妳现在是用什么身分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傅少仲戏谵地瞅着那张正经八言的脸蛋,隐约察觉些微异样,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步温柔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回道:“足够给大当家一个满意答复的身分便是了。”
闻言,一向不把女人看在眼底的傅少仲双眸不禁一灿,看来他得对这个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另眼相看了。
“爽快!那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了,直接进入正题如何?”他提议道,内心隐隐期待,竟然希望同她……进一步周旋?
炳,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正有此意。”步温柔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
第二章
因为步温柔一句“请恕步家高攀不起”,彻底点燃傅少仲心中的怒火。
他咬牙切齿,怒瞪着令他额暴青筋的女人,恨恨的说:“女人,有种妳就再说一次!”
这女人,竟敢拒绝他?
炳,他这是干嘛?
想吓唬人也不是这样呀。
虽然她一点也没有被他吓到,但是为了博取大众的同情,仍勉强挤出一抹看似受到惊吓的表情,好生委屈的说:“大当家,不是小女子不肯卖地啊,而是当地县律规定,和平县土地不得转卖外地人。小女子乃一介平民老言姓,实在不敢违抗县律,还请大当家多多包涵。”
她大大方方的搬出县律当借口。
哼,果然像是大家闺秀会说的话,文诸诸的,听得他肝火大动,为了避免自己涂炭生灵,索性自动略过那些疑似过分矫情的言论。
他掏掏耳朵,勉强平心静气的说:“妳以为这点小事难得倒我吗?妳听清楚了,我偏要买妳家的地!”
她以为将责任统统推给县律,他就会知难而退?
这女人未免也太低估他了,她最好擦亮双眼,等着看他如何在她家的土地上面插满青龙帮的旗帜。
他本来不是非买她家的地不可,但是冲着她那副“因为县律,碍难照准”的虚伪嘴脸,这地,他买定了.
“这样啊……”步温柔倒是相当配合的拧拧眉,状似苦恼地托着下巴,沉思好半晌才道:“那么,就有劳傅大当家先向当地布政司申请入籍令啰。”
哎呀呀,憋笑憋得好辛苦,肚子隐隐作痛。
“妳……”他气煞,压抑着心火,缓缓移开视线,假装没看到她那张欠揍的嘴脸,确认道:“是不是只要有入籍令,妳就愿意点头卖地?”
等着看吧,他一定要让她后悔拿县律当借口。
“可以这么说。”她点点头。
老实说,她并不认为他拿得到。
暗少仲嗤之以鼻。“妳的答案模棱两可,对我来说很没有保障。”
对付这种笑里藏刀的女人,最好是一开始就确定游戏规则,免得她到时候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