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都变得光溜溜的,她紧紧环住他颈项,让他温柔如水的眼睛不离她左右,他虽然跟她一样紧张,但是他好温柔,他的唇一直在她脸上轻吻,吮去她娇羞害怕的泪,在她耳边轻轻抚慰,低喃着温柔的情话,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好爱这个男人。
她又慌又害怕,细瘦手臂忍不住收紧,她娇泣着哭求,“你要温柔喔,不可以让我很痛,让我很痛的话,我会讨厌你。”
全佑福凝视怀中娇媚柔弱的小脸蛋,让她哭,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她难过,他就会好心疼,他只想给她幸福,他相信自己会给她幸福。因此,他用着非人的意志力,温柔而又缓慢地与佳人融为一体……
手,真是奇怪的东西,五根手指,中间的缝隙可以被另一只手填满。十根手指,紧紧相扣,那么亲昵,像是两人变成了一个人,永不分离。
她背靠着他胸膛,被他紧紧拥在怀中,他宽厚的胸膛像是她的天地,让她觉得安全温暖,她抓着他的手,两个人十根手指紧紧扣在一起,像是他们的身体最亲密的那一部分,还紧紧相连。
他爱怜地替她揉着小肚子,因为她刚才才骂过他,说他动作粗鲁,只懂得自己享受,弄得她肚子好痛,他听了心疼不已,下床去烧来热水,伺候她沐浴,还躺回床上,给她揉小肚子,可这美丽的小东西一边喊痛,又红着脸蛋好奇地模索、挑逗他的身体,害他忍不住又失控了一次。
她还是第一次,他不能再像头发情的猛兽,一被她那双娇女敕小手撩拨,就失控,她那么娇小柔弱,他怕伤着她。
两人像因爱交颈的鸳鸯,紧紧依偎着,分享彼此的体温。
“你刚才穿成这样,是要去哪里?”大男人的口气里有掩不住的酸意。
亏他这笨牛脑袋还能记得这件事情,裴若衣捏了一下他手心,不是那么想回答的哼了声,“你说呢?”
“我不管,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以后不可以穿那样跑出去,要穿也只能穿给我看。”男人呐,任是多么老实忠厚,也还是改不了骨子里占有欲强烈的天性。
她点了他脑袋一下。“呆牛,你以为我是穿了去给谁看的?还不是你这食古不化的笨脑袋,要不,我干嘛这么牺牲?我很怕冷的好不好?”
全佑福简直不敢相信,呆呆地说:“你……你是说,你穿这样……是、是为了……”勾引我?
纤指又点了他额头一下,“笨蛋,除了你还能有谁?”
“那、那、那你昨天说要我帮你找媒婆?”他完全搞不明白这姑娘到底在想什么了,但心底有个很光明、很让他激动的想法忍不住一再往上冒,她会不会……会不会从一开始就只想要嫁给他?
他能这样想吗?他可以这样想吗?
裴若衣忍不住叹气。算了,跟了个笨男人,她认了,谁让她那么喜欢他呢?
“我不那样逼你,你会与我这样吗?笨男人,又笨又老实,就会被人家欺负,除了我愿意嫁你,谁还愿意跟着你这笨蛋吃苦?!”她晓得自己说的是反话,他这么好的男人,识货的姑娘数不胜数,怕是自己往后要做好赶跑狐狸精的准备。
全佑福憨憨地抓抓脑门,自己反而承认了,“那倒是。”但他赶紧扑过来抱住。“不过我会对你好的,我全身都是力气,我会好好干活,不让你吃苦,你是我的宝贝,我会好好地保护你、疼你。”
“以后不准再提那些配不配的混帐话,我想嫁给你,我想给你生儿子,我也喜欢你能给我一个家,这样就够了。”
“嗯,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他紧紧抱住她,把脸埋在她温暖的雪背上,她的话害他忍不住丢脸地想哭。
拥着怀中的女人,他觉得好满足好满足,爹娘死后,他一个人孤独了这么多年,现在,他终于拥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她还会给他一个家,一个落地生根、开枝散叶的真正的家。
“今晚就嫁给我好不好?就我们两个,我想今晚就让你成为我的媳妇。”
“好。”她甜蜜一笑,眼睛亮若星辰。
第8章(1)
他为她净身、为她穿衣,把她抱到梳妆台前,为她擦拭湿发。
“我自己可以啦。”被男人这样过分娇宠,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行,你身子还痛。”全佑福拿她当娇弱的宝贝般宠着。
“哼,还不是你这臭男人害的?”哼了哼,她羞红脸蛋,不去看他,挑来胭脂为自己细细上妆。
“对不起,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他着迷地看她梳妆,炭笔画过黛眉,水粉晕红了女敕颊,红红胭脂熟透了樱桃小嘴。
斜斜横他一眼,瞧那副傻样,“你也去换身衣裳呀,难道要穿这样跟我成亲?记得把新靴子换上。”
“噢,我就去。”他还不放心,“你别下来走动,我一会就回来。”
她羞啐了声,“你当我是残废啊?”
他憨憨一笑。“你两次都痛得流泪了,那里还流血,我怕你走动多了,身子会好得慢。”
轰!一团火烧红了裴若衣的脸蛋,她羞拧他腰间,大声赶人,“说什么呢?!你快走啦,讨厌!”
“好好好,我走我走。佑福搔着脑门,还边走边回头。
裴若衣待他走后,又拿起一条干巾,把长发揉干,她看着镜里自己泛满喜意的嫣红脸蛋。好幸福好幸福喔,幸福得她几乎想流泪。
她对着雕花铜镜,熟练地为自己盘起“双福髻”,从今以后,她就要告别少女时代,做一个男人的妻子,与他分担生活的酸甜古辣,为他生儿有女,相携到老。
想着想着,她怔愣地停住动作。
“怎么哭了?”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一身绛紫色长袍,新靴合脚得很,他蹲到她的面前,怜惜地捧起她的脸蛋。
裴若衣眼一眨,泪水滚了下来。
她秀气的吸吸鼻子,“我不想哭的,可能是心里太高兴了。”
“别哭,妆花了就不好看了。”他从怀中掏出白绢帕子,为她擦拭眼泪。
她猛地抓住他的手,越看那白绢帕子越熟悉。
“这帕子是哪个女人送你的?”她皱起柳眉回想,她见过几次这旧帕子,他向来不离身,像是很宝贝,还曾用它为她擦过泪。
但她也没忘记,玉食堂的薛大姑娘用的似乎也是跟他一样的帕子。
裴若衣又细瞅几眼帕子,“这白绢是京城‘御丝坊’的专产,是达官贵人才能用的帕子,平民百姓连见的资格都没有,你这条是哪里来的?是不是薛大姑娘送给你的?你竟然藏着别的女人送的东西,你这个坏蛋,我讨厌你。”她一时间醋劲大发,气得猛捶他胸膛,“说,你是不是心里喜欢她?你是我的,你不准喜欢她,不准!”
全佑福赶紧抱住撒泼的准老婆。哎哟,他老婆吃起醋来,会不会太可爱了点?
“你还笑!大坏蛋,我打死你,打死你。”
“哎呀,老婆,这不是薛大姑娘的帕子,是你的啦。”他怕不赶紧说出来,这小醋桶会伤着自己,他皮厚肉粗,被老婆打两下,自己心里可欢喜得紧,但老婆娇弱的身子刚刚才被他“疼爱”过,他可不愿她更痛。
“你乱讲,我才不记得有送你帕子。”这头老实牛竟敢当面撒谎,真是讨打!
“真的真的啦,薛大姑娘的帕子是不是跟这条一样,我不知道,但这帕子确实是你给我的,是三年前你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