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点,这么晚了,会是谁?
虽然她住的是有警卫的大厦,但是独身女子还是不要随便开门比较好,毕竟现在的治安不是很好。
本想请警卫上来赶人,可是当她从对讲机的荧幕看清楚倚墙而立的英挺身影时,不禁吓人一大跳。
她连忙拿下头上的鲨鱼夹,稍稍拨弄一下长发,拉好浴袍,这才打开门。
“海蓝,你怎么在这?”
她根本来不及询问他为何会在三更半夜出现在她家大门外,就被他紧紧的抱住。
蔚海蓝不知道如何表达内心的感慨与激动,只能将她锁在结实的怀里,闭上眼,脸埋进她的颈窝,感觉那份熟悉、怀念的触感,嗅闻着她的发香和她身上独特的幽香。
“海蓝,你怎么这么晚还来我这里?是我委托你的案子有问题吗?”花羽露纳闷的看着他,着实不解他突兀的行为。
“我好想你。”
开车来这里的途中,他回忆起好多和她在一起的甜蜜时光。
她一愣。他心里还有她?
“想我?我们前两天才见面。”这六年来,也不见他想过她一次。
“我想抱你,可以吗?”
“你不是已经抱了吗?”她感觉得到他的力道是想要传达他的思念与感情。
“还不够。”他更加用力的圈住她,仿佛想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你这样说,你的女朋友会误会。”
“没有,我没有其他的女朋友,从头到尾,我都只有你一个。”
“海蓝,你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大律师了,怎么说谎的功夫愈来愈差?”
花羽露想投入他的怀抱,紧紧拥抱着这让她怀念的胸膛,只是一想到他现任的女朋友王靓娟,她就揪心。
“我无法向你解释我心灵深处的感情,但是请你相信我,这六年来,你始终在我的心里,没有一刻离开过。”
突然,蔚海蓝低下头,攫住她的红唇。
“你别这样。”她想逃月兑让人晕眩的热吻。
她的拒绝,让他心生恐慌。
“露露,告诉我,你还爱我吗?”
他心里很苦,尤其在知道真相后,六年的时间不算短,现在更无法确定羽露是否跟他一样依旧爱着他。
她怔愣着,迷蒙的大眼睛瞅着他。
他为何这般质问她感情?
“露露,你不爱我了吗?”他神情受伤的看着她。
“你这么晚来这儿,不会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吧?”
“没错。”他跑来,只是为了问这个心底始终放不下的笨问题。
“爱你又能如何?”她摇头,露出牵强的微笑,压抑嗓音中隐藏的伤心哽咽。
他想搞劈腿,是不是?
他想玩火,她还玩不起吗?
可是她不想成为人家劈腿的对象,不做第三者,不管爱或不爱,他们毕竟已经错身而过,这把火,她不想点燃它。
“我说了,我没有女朋友,你为何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现在人事全非,别忘了,你的身边已经有你学妹相陪。”她痛苦万分,咬着干涩的唇瓣。
“王靓娟不是我的女朋友,从来都不是!”蔚海蓝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她拒绝他的原因。
“什么?”她震惊得瞠大眼眸,“她在你身边少说也有七年,最起码这六年的时间不是我可以取代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说她不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就不是,六年算什么?我心里没有她,也容不下她,就算一百年过去,驻足在我心灵深处的那个女人,也绝对不会是王靓娟!”他将她拉进怀里,钳制住她。“而是你,从头到尾,我心里只有你花羽露一人!”
“你这样对她是不公平的。”她莫名感动。
“那她对我们两人又公平吗?”他的表情沉痛。
她顿时说不出反驳的话语。
“露露,我不是圣人,只是个苦苦思恋着你的凡夫俗子,当我知道这六年来的痛苦全是她一手造成的,是她破坏了我们两人的恋情,就无法原谅她。难道你有那种雅量?”他的双手扣着她的肩膀,吼出心里的闷气。
她深沉的望着他痛苦的神情,片刻之后,摇了摇头,“我没有。”
“羽露,我不想继续在王靓娟这个话题上打转,只想知道,你是否依然爱我?”他激动不已,深情的瞅着她,“我只知道,这六年来,我常常想你想到心痛。”
花羽露的心悸动,眼眶发热,紧揪着他的衣襟,根本无法在看着他深情的眼眸的情况下,继续说瞎话。
“我爱你,一直都爱。”
“露露。”蔚海蓝再度激动的抱住她,火烫的薄唇年攫住她嫣红的唇瓣,像是要一次将这六年的空缺全部补足。
激情的吻瞬间化成一团火,火速点燃了两颗彼此渴望的心。
当年两人交缠的画面迅速浮现脑海,久违的陌生触感让她的身子燥热不已,全身沉睡的细胞瞬间被唤醒。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美丽得让我几乎窒息。”他的眼神转为深浓,贴近她的耳边,柔声询问:“露露,我要你,可以吗?”
花羽露眨了眨眼,神情迷茫的看着他透着渴望的炽热眼眸,忽然想起他们的第一次,他也是在任何事情都还来得及补救前这样询问她,即使已经欲火焚身,却还是尊重她的意愿。
这男人,从以前到现在,她根本抗拒不了他的诱惑。
何况他们之间的yu\望是如此高涨,何况她一直都还爱着他,何况她的身体并没有忘记他,更无法抵抗他的诱惑,这根本是多此一问。
“不要在这里。”她扬起嘴角,虚软的手指向一扇半掩的房门。
蔚海蓝了然一笑,拦腰抱起她,走向那扇门。
他将她放在床上,卸上所有碍事的衣物。
狂热的唇再度缠上她的唇,肆意的吻着,寻求睽违已久的甜蜜,释放思念。
他的眼里盈满浓烈的渴望,低头凝视着她,低声呢喃,“露露,我思念的小女人,我好想你,想你想得快要疯了。”
蔚海蓝俯,半满腔的思念化成浓烈的爱火,一次又一次的疯狂占有她,像是要填满这六年来的空虚。
第6章(2)
蔚氏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群在花朵贸易商总公司的会议室内开会,历时三个钟头,好不容易将所有条文和案例,还有整个官司的走向及方针,向他们的委托人报告清楚。
“花总经理,请问你有其他的疑问吗?”蔚海蓝神情严肃的看着花羽露。
她叹口气,摇了摇头,“没有问题,一切就按照蔚律师的提议进行。”
“如果可以,这个部分就先按照这方向走进行。姜律师,你明天到日本去一趟,将当时注册的资料调出来……”蔚海蓝翻阅着手上的文件,开始对在场的几位同事下命令。
“是的,没问题。”
花羽露坐在一旁,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处理她委托的官司,忍不住开口,“蔚律师,请问你对打赢这场辟司有几分胜算?”
蔚海蓝抬头看她一眼,敲了敲桌面,决定据实以告。
“说有百分之百的胜算是骗人的,因为这案件是在对岸开庭,不是在台湾,变数太大,虽然我们整个团队都很熟悉对岸的律法,但是我无法跟你打包票绝对能打赢这场辟司。”
“人为因素吗?”
“以资料和过往的判决经验来分析,我们的胜算很大,不过,即使所有的资料都有利于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黑箱作业和走后门的人太多,法官被收买这种事时有耳闻。因此在开庭之前,我们必须将所有的资料准备齐全,然后根据第一场的攻防战,再来讨论补强的资料及方针,那么对方就算是黑箱作业,也讨不到太多的便宜。”蔚海蓝仔细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