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儿……”
“叫我夫人,霍桑。你这样真的很失礼。”冬艳定定地看着他。“不管我有多么像你的旧识,我都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希望以后不会听到你这样叫我,我不希望夫君误会我们两人的关系,那声艳儿……就算叫的人不是我,可听起来却像是在叫我,我不喜欢。”
说完,冬艳越过他想走回大厅,一只手蓦地从后扯住了她的衣袖……
“就算你不承认,但我知道你是艳儿,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只想告诉你,我很高兴再见到你,虽然……没想过会以这样的身份见到你,但,看见你很好,我真的很开心,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冬艳微微红了眼眶。
没有马上甩开他的手是个失策,因为她看见阎浩天正透过窗望向这头,若有所思。
听珍丫头说,才知道先前在大厅外闻到的荷香,不是错觉。
“堡主大人知道夫人爱荷,一个月前就叫人日夜赶工,在主屋外头另辟一个小湖,把大厅那头的水给引过来,叫人栽满荷,这些日天气热些,那些荷才长花苞呢,有风的时候就可以闻到荷香,令人神清气爽呢,对不对?夫人。”
冬艳听了微愣,喃喃自语。“他怎知我爱荷?”
“堡主大人还说夫人画了一手好画,特地请人在荷花池畔弄了个凉亭,架上画架,让夫人可以边看着荷花边画画,夫人想去瞧瞧吗?珍丫头可以带你去,那儿可美呢,光呆呆坐着就会很开心。”
冬艳去了,自己去的,把丫头遣开,一个人就呆坐在画架前,望向那一片荷花园。
真的很开心,她眼热心也热,喉间梗着酸意,忍着不哭。
一件氅衣轻轻地覆上她肩头……
“这儿风凉,你该多披件衣服。”阎浩天从后将她纤细的身子搂进怀。“我听珍丫头说你想吃一堆东西,要她守在灶前,东西弄好了才可以过来,是何事让我的艳娘胃口这么好?”
她眨眨眼,咬着唇,把鼻尖眼眶里的热气硬是给逼回去,这才淡淡地开了口。
“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阎浩天了解似的点点头。“那丫头的确有点吵。要我走开吗?我不想当个讨人厌的家伙。”
冬艳摇头。
“要不帮你换个丫头?”
冬艳又摇头。“珍丫头很好,有她在挺热闹的。夫君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我的事情永远处理不完。”他低笑,俯身在她颊畔吻了一记,“可是我想你,就过来了。”
他说,想她?
“夫君,艳娘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夫君怎么知道艳娘特爱荷花呢?”
“让人查的,还听说你的画里永远都是花,没有画过人。”
“是相府里的丫头们碎嘴胡说的吧?”冬艳笑着,知道这种事的铁定只有她身边的丫头。“是因为她们的嘴不牢靠,所以才派了个新丫头给我,把相府的人都给遣回吗?”
阎浩天在她身旁坐下来,把她的两手抓进了掌心,一双黑眸带笑,定定地落在她美丽的脸上。
“不高兴吗?要不要我告诉你,为何我要这么做?”
“艳娘没有不高兴。”事实上她松了一口气,少了相府的那些人,她的身边就再没有上官云的眼线。
“阎家堡开的是钱庄,经手的银票多到可以动山河,无法轻易相信外来的人,这就是我把她们都遣回的原因。”而更大的原因,是他不想让任何右相府的人待在阎家堡,成为右相的眼线。
“夫君英明。”
“只是委屈了你,孤身住阎家堡,一个人也不识,连我,你都是陌生的,但,我会待你好。”他倾身上前啄了她的唇,舌忝了她的上唇,又轻咬着她的下唇,温温地,却极为逗弄人。
“夫君……”她柔弱的用双手攀住他。“这里是外头,会让人看见的。”他突然拦腰抱起她。“那我们回房吧。”
“夫君?”冬艳红着脸,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现在天色都还没暗呢,堡里大大小小的事虽说有霍爷管着,可是堂堂堡主大人刚刚娶妻第二天就和新婚妻子大白天待在房里不出来,像话吗?
“没错,我想做的,就是你现在脑子里所想的。”看着她的嫣红小脸,他逗着她,起步往大厅走。
“这不可以……”她紧张的抓住他的外袍,想到他等会儿要做的事,她整个人都慌了。
“为何不可?”
“现在天还没黑……”
“没人规定夫妻恩爱得等到天黑之后。”
“这不合礼法……”
“我阎浩天本就不拘小节,何况这是我的私事,没人管得着。”
“可是……”
“再可是,我们就不回房了,在这里,我也可以抱你。”他带笑的眼却不像在说笑,黑眸认真不已地瞅着她。
她的小脸儿更红了,头一低,将脸埋进他胸前不再说话。
那娇羞的模样,让阎浩天心动了。
本来只是故意逗她玩,怕天晚了她在池边吹风会着凉,所以想把她带到大厅里去的,可是了……
他改变主意了。
将怀中的娘子抱紧,阎浩天人步往主屋行去……
第4章(1)
众目睽睽之下,阎浩天把冬艳抱进房,用脚踢上门,确定不会让任何人窥见她的美丽之后,才把怀中的她放下地。
“把衣服月兑了,我想先看看你。”他目光炽烈,说出口的话却不疾不徐。
冬艳愕然抬眸,满面潮红地看着他。
“怎么,不愿意?”他的眸很沈,嗓音也变得低哑。对她的渴望,比他想象的多更多,那欲火来得又急又快,连他自己都不太能适应,更别提这个才把初夜交给他不久的女人了。
所以,他总是尽可能的放慢对她的渴望,但受折磨的人总是他。
“不是……”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当着一个男人的面月兑自己的衣服,这实在太令人害羞。
她僵在当不动也不敢动,让阎浩天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罪大恶极的人。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打算放过她,反而因为她这娇羞可怜的模样,激起了他更大的征服欲。
“那就由我来。”他说。
癌身,他将脸凑近亲吻上她的唇,就在她下意识要退开的同时,他的一只大掌从后头扣住她纤细的腰往里带,另一手则探进了她衣领,扯掉她的肚兜系带。
“唔……”她消极的抵抗着,因为他的略带粗蛮。
她想对他的吻表现出无动于衷,却很快就发现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这吻,太激狂,像是要一口把她给吞了。
他的唇舌从她的唇蔓延到她敏感的颈,再来到她的锁骨与胸,她的双手不由得紧紧攀住他,想退退不开,想逃也逃不了……
时已入夏,荷花田里百花齐放,荷香可以飘得好远好远。
冬艳的笔在画纸上轻轻描绘着荷的风姿,孤傲而美丽,她的唇角轻轻勾起一抹笑,似乎非常享受沉浸在童年的感觉。
“好美啊,夫人。”珍丫头两手托腮,看她家夫人一笔一画便勾勒出一朵栩栩如生的荷花,当真是赞叹不已。“别人家的夫人不是比绣花就是比弹琴,绝对没人像夫人一样画一手好画,那些花到夫人手中,都像活在画里似的。”
夫人嫁进阎家堡已月余,珍丫头只看过夫人画画,画山也画水,最爱的是画荷,除了跟堡主在一起的时间,夫人多半都待在外头,有时还会跑得不见人影,让她在阎家堡跑了好几圈才找到人。
每次她问夫人究竟上哪儿去时,夫人都只是笑笑,她也不好多问,只好努力跟紧一些,不过,这很难,因为她是丫头,夫人要她去守灶房时,她也得去守,像今天这样可以无所事事趴在凉亭的石桌上看夫人画画的时间,还真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