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决定就好了,关大卫屁事。”杨江丽娜瞪了大卫一眼。
“他就是犹豫不决,所以才问我。”大卫清了清喉咙,“基本上,我不赞成没有爱的婚姻,做起那种事来,就好像妓女接客一样……”
“去你的!”杨江丽娜霎时骂出了很久没用的粗话。
杨英哲倒是笑了出来,“比喻得好。”
“我受够了!”杨江丽挪陷入情绪失控中,“大卫,我跟你把话讲明,谁要阻止我儿子讨老婆,我就跟谁势不两立。”
“伯母,我和您一样盼望英哲能早日成家,可是我不希望他娶个不爱的女人,最后以付出大笔赡养费收场。”大卫语重心长地说。
“你没听过感情可以在婚后培养吗?”杨江丽娜和大卫杠上了。
“现成有人不是更好。”大卫眨巴著眼睛。
“什么!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杨江丽娜抓著大卫的肩膀摇晃,“她是谁?是谁?”
杨英哲反应极快地捂住大卫的嘴,“妈,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是寻你开心的。”他知道大卫要说的是乔书媛。他是不讨厌她没错,可是那是爱吗?他不这么认为,何况她心里一直忘不了以前的男人。
无风不起浪,大卫还不至于为了要寻她开心,而捏造个人出来吧?杨江丽娜心里盘算著。儿子在,她就不追问了,但儿子总不会二十四小时都守在大卫身边吧,她正要找机会问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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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实在不该逞强!
斑烧未退就来上班实在是有够蠢的。到了快下班,书妤发现自己处于极端虚弱中,几乎不能集中精神写字,她还没来得及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就已经体力不支昏倒在桌上。
昏沉中,她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覆到她额头上,然后她人好像飘在空中……是谁?谁那么轻柔的把她抱起来,好像在呵护一件珍贵的物品……
好想知道是谁这么温柔——书妤费力的张开眼皮,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射出温柔的光彩,书妤立刻跌入这对黑色星辰的漩涡里,忘记身在何处,忘记要说的话,无声地凝视近在咫尺的男人。
从没如此近距离的看过他,他的五官在她面前放大,像广告招牌一样大,他的睫毛又长又翘,好像女生哟,他的鼻型俊俏,他的短髭、他的唇办曾在她颊上、唇上的感觉还在……
杨英哲低沉的嗓音惊醒了心荡神驰的书妤。
“你真该打,叫你好好休息,不用来上班,你却不听话。”他的口气听起来像在生气,但不是那种生气,而是心疼她不知爱惜身体的生气。
“对不起。”她头低下,不敢看他,就像做错事的小孩。
“我送你回家。”他轻声地说。
“怎么好意思,你事情这么多……我自己叫计程车就好了。”书妤的睑上透著受宠若惊的表情。
“我怎么能让你自己坐计程车回去,你是因为我感冒的,那天我要不带你去参加酒会,你也不会病成这样。”他抱著她走进电梯。
她知道自己该下来,可是她想就这样被他抱著走。杨英哲把她往上提了提,书妤感觉到——他厚实的胸膛,她敏感的胸部像触电般起了反应,书妤不觉两颊绋红了,对自己突来的\yu\念感到羞愧。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陷在这种情\yu\中,只有说话能转移她对彼此身体接触的注意力。她舌忝舐一下干涩的唇,“那天,我闹了很大的笑话吧?”
“是呀,你只要跟小彤说声对不起不就没事了,也不会闹得不可收拾。”
小彤,他喊得好亲热哟……书妤打翻了醋坛子,“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我认错?”
“突然有精神了——”杨英哲取笑她。讲到何小彤,她还真有气,其实他也知道是何小彤故意撞上去的,但那种小事不需要据理力争,赔个对不起,何小彤也就没辙了。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乔秘书的个性不像她眼镜底下的真正外表——柔弱,她的性子还满烈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懂圆融,将来肯定会吃很大的亏。
“不要讲她好不好,讲她我的病情可能会加重。”这是真的,听自己喜欢的男人讲他女朋友的事,的确是件不愉快的事。
当他抱她走出电梯时,正巧遇到外出回来的大卫。
“你们?”大卫的嘴成了0型。
“乔秘书人不舒服,我送她回去。”杨英哲很快地说。完了,给大卫看到,这下子又会掀起满城风雨了。
“哦——哦——是这样呀。”大卫一脸夸张的表情。只是感冒,有必要用抱的吗?杨英哲这番的殷慰,除了乘机吃豆腐外,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他喜欢她,可是到现在他还不自知。
有什么办法呢,没谈过感情的男人,就是有这么点迟钝。
“别哦的那么长,合并案的合约拟好了没?”杨英哲转移话题。
“我会在限期内交卷。”大卫抿著嘴唇。
“我要送乔秘书回去了,不和你鬼扯了。”杨英哲转身就走。乔秘书瘦是瘦,但少说也有四十几公斤,他抱得手都酸了。
“老板今天放你一天假,你就好好照顾生病中的乔秘书。”大卫在他们身后促狭地说。难得有机会捉弄这两个爱在心里口难开的人。
书妤倏然脸红。大卫一定是往那地方去想了。他们才不是他想的那种暧昧关系呢。
他真的把她当成病人了,他把她放在后座,还教她好好躺著。宾士车贵是有道理的,平缓舒适的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振动。书妤渐渐有了睡意,就这样一路睡到家门口。
真像个不会醒的睡美人。“书媛,醒醒,到家了。”杨英哲轻轻摇她的肩,拂去她额上的汗珠。
“我不是书媛……我是书妤……”她呢喃地说。
他当她是在作梦,没放在心上,“你喜欢叫什么名字都可以。”他干脆把她拖出车子,像麻布袋一样扛在肩上,走进她人事资料上写的大楼里,他被原本正在打盹的大楼管理员拦下,不仅盘问他话,把他看成是坏人,不放他通行外,还扬言要报警。
争执声中,书妤醒过来,“管理伯伯,他不是坏人,我人不舒服在公司昏倒,他送我回来。”她拍拍杨英哲的背,说,“谢谢,我可以自己走。”
他把她放下来,但书妤还是头重脚轻,身体有些摇晃,于是杨英哲搀扶著她进到屋内。他扶她到床上躺下,再用棉被将她紧紧裹住。
“多出汗会好得比较快。”杨英哲侧坐在床边。
隐约中,窗户下似乎有个寂然不动的人影注视著他,杨英哲惊觉的望著,才发现那是一幅巨大的油画。画中女子全果的身体只斜披著一条布幔,若隐若现的曲线竟予人更多的遐想。
这幅以乔书媛为模特儿所画的油画,肯定是那个负心汉画的,杨英哲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该走了。”他心里一直想著,那个负心汉看过她身体……也许也……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那么气恼?难道……不可能!杨英哲否定心中漫开来的莫名情愫。
听到杨英哲要离开,书妤突然有一股不舍,虽然希望他再陪她一会,可是姊柹就快下班回来了。“总经理,谢谢你。”
“说什么谢谢,我走了。”杨英哲转身离开,轻轻带上门。
必门的声音把书妤最后一丝力气也带走,她疲惫地阖上眼睛,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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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妤听见床边有点轻微的动静,她睁开眼睛,看见书媛的脸就在她正前方十五公分的地方,俯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