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正常?”尤然眉毛一挑,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沈浅不答,闷闷的。其实她也很矛盾,到底要他正常还是反常?现在她也没睡意,这样硬逼着自己睡觉,起码要很久。
要是让他正常的话,可能会累到自己。如此反覆,沈浅很纠结,她似乎在挣扎,而尤然却很惬意地等她挣扎完,一点也不主动。
就好比,他把衣服月兑了,然后上了床,很惬意地说:“我月兑了,你随意。”
万恶的男人……
沈浅的牙齿开始咯咯作响,她突然强势地靠向尤然,捧着他的脸说,“来吧。”
尤然稍有一愣,就被沈浅轻薄去了。她一脸奸佞地用手碰了碰尤然的胯部,手掌来回在上面摩擦,还狠不要脸地笑问:“舒服吗?”
尤然是什么人,怎会仍由一女子站主位,他不费吹灰之力,一个反扑,把她压倒在床,低声轻笑:“你个小妖精。”
“唔……”某女很享受地发出shen|吟声。
身为“老夫老妻”的二人来说,已经不需要廉耻这个词了,当即很有默契地月兑去对方的身上障碍物,以一种全果的姿态互相面对对方。
……
两人准备去餐厅吃饭,走了一段路程,尤然忽然驻足,沈浅有点奇怪,也跟着停下来,抬头看他。尤然说:“你听到什么声音没?”
沈浅静下心,慢慢地去凝听。果然,在她左耳那道长廊边上,有人在说话,声音不算小,似乎在吵架。而且这声音怎么耳熟?
尤然搂住沈浅,继续走,“这事我们当没听见。”
沈浅明明听见一个女人囔囔,“什么老毛病,你以为我没看到那张报告吗?你就那么想死吗?”
“你到底有完没完?”一个男人很不耐烦的声音。
沈浅怎会听不出来这个男人的声音呢?那个没有名义确实属实的爸爸?而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胡女士。两人显然是吵架,但至于吵什么,沈浅模凌两可能猜出来是什么。
聪明如尤然,他更是知道了。不过,他说得对,这不是他们该管该插足的。
直到……
“天啊,天阳,天阳,你醒醒。”胡女士在尖叫呐喊。
这下可不能心无旁骛地继续走了。尤然还是跑了过去,然后一边安慰胡女士一边掐昏倒在地的于天阳。沈浅就傻傻地站在一边看着紧闭双眼,嘴唇泛白的男人。
她心里很平静,就像看个陌生男人一样看着。她对这个所谓的爸爸真的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胡女士立即站了起来,打算去找医护人员,见到站在一边冷眼看着的沈浅,愣了一愣,眼里带着很多复杂的感情,沈浅看不出那复杂的眼神中包含着什么感情。
胡女士也就顿了一会儿,拔腿去找医护人员了。过了会儿,医护人员招来,把于天阳架走了,胡女士的表情似乎要哭了一般,看起来很柔弱,跟刚才那泼妇骂街判若两人。
沈浅忽然想起了她妈妈,要是她知道这个男人昏倒了,会不会跟这个女人一样,着急得想哭?把原本冰冷的外表撕下来,露出柔弱的一面?
想必是不会,因为她妈妈哪有资格这么大大方方地去哭
尤然顺着沈浅那幽深地目光看向渐行渐远的于天阳,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索,他在探索沈浅到底为何用那种认真的表情看于天阳?
沈浅说:“我想回家一趟,不旅游了。”
这便是她沉思许久的话。尤然先是一愣,也就停顿几秒,给出答覆,“嗯,船的下一站靠岸,我们就走。”
沈浅露出一丝恍惚地笑,“你可以继续。”
“不了,我也想去看看妈妈,还有藏了我浅浅那么多年的地方。”尤然对她微微一笑,那张漂亮的脸加上温和的笑容,总是能把沈浅的心捂得热热的。
“好吧。”
第8章(1)
沈浅默了,这个问题,她其实也知道……只是她在找个很合适的阙词来阐述这个比较敏感的话题。她想啊想,最后把它浓缩出一句话,“那是一种运动,你懂的。”
尤然眯起他细长的丹凤眼,“运动是越锻炼越猛?难怪我最近越来越猛了。”
好吧,沈浅觉得她可以保持沉默了。
在舒服的环境,让人产生一种慵懒惬意的窝心;在舒服的环境耗时间那就更不用说了,一眨眼的功夫,还没缓过神,这飞机便到了。
沈浅觉得自己命挺好的,第一次坐飞机上的是头等舱,还是国际的长途航班。不枉此生!
只是……沈浅有些怨念,两只狗狗一下飞机,找主人,都是飞奔到尤然的脚下。其实也就是浅浅飞奔到尤然脚下,没出息的杂毛追着浅浅跑。沈浅那兴奋张开的双手僵硬地展翅在空中,这个空扑得很没面子。
终于,在杂毛无视沈浅几分钟后,沈浅指着杂毛发威,“我告诉,白眼狗,你要么跟着这个母狗,”指浅浅,然后再指自己,“要么跟我,你二选一。”
杂毛抖了抖自己竖尖的耳朵,瞪着一双圆圆又黑得发亮的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沈浅,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张着嘴吐舌头。瞧,它一直盯着沈浅看。
沈浅突然安慰了,哎,还是娘最重要。
她这话说得早了,杂毛只是稍微一睹一旁同样摇着尾巴的浅浅,然后身子不动,最后……一个跳跃,整个狗身都飞跃起来,蹦到浅浅身边去了。
沈浅看到如此心凉的画面,泪流满面,“你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狗。”
尤然很同情沈浅,拍拍她的肩膀,“改天我把他媳妇改嫁了。”
“不要吧,杂毛会哭的。”
“它不哭就是你哭。”尤然很无奈。
沈浅扁下嘴,“没事,浅浅抢走我的杂毛,我抢她的最爱的主人,扯平了。”说着拽着尤然的胳膊,甜腻地朝尤然笑。
尤然报以同样的微笑,“这样吧,浅浅带球了,你也带个球?”
沈浅眼睛顿时亮晶晶,“问我妈。”
“这个主意好。”尤然露出一个颇为君子的笑容。
尤然是开车带沈浅去那座古城镇,没有带浅浅和杂毛去。进了城镇,尤然把车速开得很慢,他细细地观察这个不是很大的小城镇,车道窄,车辆也少。他这辆劳斯莱斯幻影确实有些扎眼。
当停在她家的时候,沈浅率先出来。老宅子的邻居就如打地鼠的那些偶尔窜出来的地鼠一样,露出个脑袋,好奇地看。
苞沈浅玩得比较好的菁菁窜到沈浅旁边,小声盘问:“浅浅姐,你赚很多钱了啊。”
“不是赚很多钱。”沈浅有些尴尬。
这里很乡下,基本没什么有钱人,一般有好车来的,都是菁菁口里所说的赚钱衣锦还乡,说也奇怪,这古城的漂亮女孩出去以后回来,都是带有钱男人回来的,至于是否是正室,那就无从考据了。
沈浅的妈妈一直是做个体户,卖点婴儿用的女乃粉。簿销多利那种。
尤然迟一步出来,当他出来以后,菁菁便瞪大眼,囔囔自语,“好帅的哥哥啊。”
沈浅不禁脸上挂起几道黑线,尤然不该开这么扎眼的车,更不该……在午休的时候,带她来家。这城镇本来就不到,会引起话题。
尤然按了下车钥匙,劳斯莱斯幻影发出警铃“嘟”了一声。尤然走到沈浅面前,把她搂在怀里,看了看眼前这间很久的宅院。
大概一个院子,左右邻居加起来也有七八户,这些地鼠一样从窗台或者门口看他们的邻居年龄都是老一辈,也许沈浅的母亲是这里最年轻的住户吧。
菁菁一直盯着眼前这位帅哥哥看。菁菁是个十七岁的高中生,挺爱八卦的小女生。她越看尤然越熟悉,想起前不久在家收拾堆积如山的旧报纸变卖的时候,一则交通事故头条,那上面有钱家的少爷头像跟眼前这位帅哥哥九成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