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一沉,斥责。“住手!”
柏千菡眼睁睁看着这只完全不听她管教的猫,当真停止所有动作,俨然是一只任他差遣的忠犬,跟下午不受控制的过动模样简直判若两猫。
“出去!”他指向房门。“今晚不准再来打扰我,否则把你赶出门!”
然后小猫就一步一回头,尽避对他很依依不舍,还是无异议地服从命令,离开卧室。
柏千菡很无言。早知道小猫这么听他的话,让他管教就好,她还花了几个小时与它周旋,真是浪费时间。
见单南荻上床躺下,她锲而不舍地跟上床。“你看,‘悄悄话’这么乖巧听话,就养它吧?”
“连名字都取好了,看来你是非养不可,何必还问我的意见?”“悄悄话”?这名字倒是别致。
“我希望你也喜欢它嘛。”她咬唇。“如果我说……它让我更爱你,你会比较乐意接纳它吗?”
他浑身一震。“……为什么?因为我展现了对小动物的爱心?”
“不,是因为我发现了你和它的小秘密。”
“什么秘密?”她眸中洞悉的光芒,催动他心跳加速。
“你先答应我可以养它,我才告诉你。”
“喔,那算了,你不说也无所谓。”她想吊他胃口,他才不上当,瞧她一脸失望,他暗笑,反过来吊她。“反正,言语说服不了我,你身体力行地好好求我,或许我会同意让你养。”
什么样的身体力行?贝齿无措地咬住唇,看他双手枕在脑后,姿态佣懒,身躯松懈,俊颜那道疤衬着眸中奇异的光芒,他显得有点煽情,有点危险。
她两腮染上若有所悟的樱红,迟疑地伸手覆上他胸膛,轻轻推了下。
他眼色黯下。这轻轻的碰触令他胸腔燃烧,欲-望骤然疯狂,曾旁徨无助的感情终于厘清方向,化为渴望亲近的冲动。他的身体亢奋,而情感更沸腾,连她一个最轻微的温柔,也抵受不住。
但纤手在他胸膛上推了又推,并没有其他动作,他困惑。“你在做什么?”
“你转过去,我帮你按摩捶背,不是说要‘身体力行’地求你吗?”
“……你现在是孙女求爷爷吗?我不要这种。”他微眯眸。“我要你像个妻子,好好地求你丈夫。”
她隐约明白了他的意图,身子灼然的热度更上一层,可是……
“我不太懂要怎么做——啊!”她蓦地被他扯入怀中。
“我教你。”炙热的喃语贴在她耳畔,熨烫得她呼吸浅促,强健体魄覆住她娇躯,他的唇贴住她颈畔,撩开她睡袍。
她娇弱低吟,单薄的睡袍在他强悍的掌握下,仿佛是脆弱的纸,他的急切、他的yu\望,太快了,被他撩拨的奇异感觉,陌生又似熟悉,她不知该迎或拒,分不清畏缩或欢愉,只能发出轻轻的呜咽……
而他骤然停止所有动作,她茫然微喘,湿润美眸傻傻瞧着他,他呼吸沉重,眸中布满鲜明赤果的欲求,抚模她发丝的大掌却轻柔至极。
“跟你开玩笑的。你看你,僵得像木头。”他歉然。他吓着她了,又不是小伙子了,还急不可耐,他的自制力碰上她,溃散得不像话,见她眼角渗着淡淡泪雾,他让她怕得厉害吗?他心怜地拭去那水光。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让你害怕,别哭——”
“我没哭。”他以为她被他吓哭了?她嗫嚅解释。“我不是怕你,而是怕你造成的奇怪感觉……”
他愣住,偏着头低声笑了。“你也对我造成很多奇怪的感觉啊。”
“我又没碰你。”她不服气地抗议。她根本是……害羞得手脚都不知摆哪边才对了,完全任他摆布,哪有能耐对他造成什么感觉啊?
“我在碰你,这样就够了。”他轻笑,温暖的唇重回她颈肤,每个吻都是一次欲-望的轻叩,烙烫着她每根神经。他不再躁进,仅以身躯贴住她,让她感受他、接纳他,同时喃喃低语,诱哄她向他敞开所有感觉。
她两颊火红,迷乱地轻喘。她懂,懂他无声的承诺,他应允会更温柔,但他只能给她这次喊停的机会,因为他一旦继续,就停不下来……她忽然想起那盒过期的。“我们要做保护措施吗?”
“我们不需要那种东西。”他沙哑嗓音里的情绪冷了一瞬,但对她的温柔碰触不曾停止。
“那……可以关灯吗?”这么眼对眼地瞧着彼此,她羞得只想闭上眼睛。
“你想关就关吧,即使看不见,也别忘了……”他关了灯,黑暗随着他的低喃罩住她。“你要好好地……求我。”
黑暗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饼后,一切都静了下来。
缠拥的身躯还未分开,呼吸仍轻浅紊乱,汗与热交织缝继而成的阒暗,嗅来有淡淡的性感。
柏千菡恍惚。好奇怪,明明全都不记得了,应该是很陌生的事,却矛盾地熟悉,她原想要好好烦恼一下如何“求”他,他却不给她思考的余暇,关灯后,他的动作连一秒都没停过,他贪得无厌、需索无度而且一气呵成,熟练得令人发指!
他不过多她一年的记忆,竟然就连模黑都能做得行云流水,他们那一年到底练习了多少次?
当床头灯重新亮起,她只觉遭受到不公平的欺骗。
她委屈地瞪着身下的男人,她身上只剩睡袍,而他早已一丝不挂,精壮果躯仰躺在松软的枕头上,松懈地仰首后靠,从她俯视的角度,正好瞧见他下巴与颈项的优雅线条,柔和灯光亲吻的汗湿胸膛,光线造成浅浅的阴影,更突显他与斯文气质不符的强健肌理,连小肮都是坚硬如石,更显得她紧贴他的月复部虽然平坦,却柔软平凡。不知他是怎么练出这种肌肉的?
她晕乎乎地胡思乱想着,跟着才发现,她还没从他身上下来……
天!这姿势维持多久了?一定压疼他了,看他合着双眸,似已入睡,她不想惊醒他,轻巧如猫地试图起身,但身躯才抬高几寸,就因睡袍一角被什么压住,限制了她的活动,狼狈地跌回原位。
她也真是迟钝,没注意睡袍被压住,还不死心地尝试第二次、第三次,男性大掌倏地扣住她柔韧大腿,她才惊觉自己吵醒他了,他直接承受她的部位醒得奇快无比。
合上的眼皮撑开,黑咖啡似的眸光露骨地直视她,炙热的yu\望在眸中若隐若现,他居然以为她还想要……
“我不是要……我只是想起来……”惊觉他越发亢奋的变化,她微喘地警告。“你不要动!”
“我没动啊。”他一脸纯良无辜,身体的反应却和表情背道而驰。
“你明明就在动!你的……你的……”
“喔,它啊?”他体贴地替两颊绯红的她接话,免除她找不到代称的困窘。“抱歉,家教不好,我管不住它。”接收到她又羞又嗔的瞪视,他轻笑。她芳馥的胴体令他再次蠢蠢欲动,但她神情朦胧,显然累了。他动手解开她的睡袍。
他早就发现害她起不了身的祸首是他的臀部,压住了她的睡袍下摆。
“我去帮你拿一件干净的睡衣。”他让她躺下,自行下床,进浴室迅速清洗,片刻后带着她的睡衣和一条热毛巾回床上,替她清理身上欢爱后的痕迹。
柏千菡昏沉欲睡,任由他当她是洋女圭女圭似地摆布。啊,这种感觉……她记起来了,过去与他欢爱后,他常这么替她擦拭,她其实能自行去沐浴,却因为想享受他的伺候,总是故意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