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珠儿得意的嘴脸,她就气得头皮发痒!
"她比你精明能干,如果让你作主,我回来之后恐怕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我又不下厨,不会把将军府烧了。"查嫱以为他担心她玩火自焚,笑话!只有小孩子才会玩火,她从来不玩火,也从来不下厨,好命的不得了。
"我的意思是,你会把将军府送人,只要是可怜人,我看你连你肚里的胎儿都能送。"聂华尉哀声叹气的说。
说得真准,她的确曾经动过这个念头,只不过现在还没实现罢了!
将来,她自己也觉得有这可能,万一知道哪家寡妇死了儿子,她一定会把自己的小孩双手奉上,而且还会送寡妇一笔钱,一个女人独自抚养小孩长大可是很辛苦的,更何况是自己的骨肉,即使送人了也不能让他吃苦。
"你在想什么?该不会真的想把我的孩子送人吧?我可先警告你,别打歪主意。"
"不是,不是,我是在想,帮助可怜人有什么不好?"
"问题是,你分不清可怜之人跟可恨之人。"
"你在说小宛吗?我觉得她并不可恨,而是可怜。"
"你到现在还帮她说话!"聂华尉快吐血了,"我看哪一天你看到抢劫,恐怕会先高喊,要土匪来抢劫你,而且就算土匪被捉,你还会亲自赶到衙门,替土匪求情,说什么土匪上有八十岁的高堂,下有八个月大的女儿,还有八只狗要养……诸如此类的蠢话。"
"没错,如果土匪生活无虑,他干嘛好好的人不做,要做土匪!"查嫱理直气壮地说。"更何况,小宛也没错,她只是太爱你了。"
"我了解,可是同样是爱,你并没有设计陷害她。"
"那是因为我跟她所处的环境不同,我在幸福中成长,她却在不幸中长成,我要什么有什么,有时爹娘给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我会送给其他小孩,看到他们快乐,我也快乐。但小宛不同,她什么都没有,对东西的渴望远超过我,她好不容易抓住幸福,想一人独占,何错之有?"
每次只要一讲到帮助别人,查嫱的舌头比眼镜蛇的舌头还要灵活。
"你这么善良,真教我又爱又怕。"聂华尉甘拜下风的说。
"你怕我?你怎么可能怕我?"
"我怕你受到伤害。"
"有珠儿保护我,你大可放心,如果有人放暗箭,她会替我挡箭的。"
伟大的珠儿,真的是做到受人滴水之恩,泉涌以报的境界。
"万一珠儿不在你身边——"聂华尉无端地眼皮一跳。
"不会的,珠儿一向与我寸步不离。"
"要我不担心,你就必需答应我,我不在的这段期间,不准踏出将军府一步。"
"我不答应,我又不是犯人,为什么要被关在将军府中不准出门!"
"好,那你答应我,你只要出去,不管上哪,都要带着珠儿,去茅厕也要。"
查嫱噗嗤一笑,"要珠儿闻我的臭臭,太委屈珠儿了。"
"我会教韩秀弥补她的。"聂华尉伸手将软香柔玉抱入怀中。
"韩秀?"查嫱听不懂似的睁大眼。
"班师回朝后,我立刻准韩秀一个月的假,让他们赶快制造小宝宝。"
"这倒是个好主意,这么一来,珠儿就没时间唠叨我。"查嫱玉臂一勾,搂住老公的后颈,像个小猫似的撒娇,"相公,我好爱你。"
"我也好爱你,娘子。"聂华尉亲了亲她的嘴。
天色渐渐转白,他们才好不容易结束鱼水之欢,彼此在极度疲惫之下睡着,连珠儿来敲门送早膳都没听到。
见将军和小姐没起床,珠儿赶快把韩秀拉回房间,睡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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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贱女人,居然敢来自投罗网!"于少堂很意外再见到贺小宛。
"我如果怕死,就不会来了。"贺小宛傲然的说。
"好,我就先给你一刀,让你尝尝当时刺我的那一刀有多痛!"
"等等,于公子,在你要杀要剐之前,我先问你一件事,你还想不想得到苏州第一美女,查嫱?"
"想也没用,她现在是聂华尉的老婆,动她不得。"
"如果我有办法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得到她,你要不要?"
珠儿说对了,"感恩"这两个字,贺小宛真的不会写,她会写的是"报仇"。可不要以为她只报复查嫱,于少堂也是列为报复的对象,还有韩秀、珠儿,以及不敢得罪于少堂,而将她送人虎口的鸨娘,他们统统该死。
这个报仇计划,是她在被赶出将军府时赫然想到的,她儿乎没有睡,没有歇息,就脚不停地赶到太师府,沿途只靠着露水和野果子里月复,不过她倒是一点也不觉得饿,仇恨使她浑身充满旺盛的精力。
贪婪的于少堂,再加上白痴的查嫱,正好形成一石两鸟的毒计。
想也知道,于少堂强暴查嫱,查嫱一定会想不开自杀而聂华尉铁定会发疯地追查查嫱自杀的原因。她只要写一封匿名信告状,于少堂包准到阴曹地府报到,她要把怨气狠狠地发泄在查嫱那个贱货的身上。
啊炳哈哈!她实在太佩服自己的聪明了!
"神不知鬼不觉?你的意思是,聂华尉不会知道?"
"他只会知道他娘子的死讯!"
"听你的语气,你好像对查嫱恨之入骨?"
"没错,她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
"你跟她之间有什么过节?"
"在将军府,为了得到聂将军,她一而再地陷害我,一开始我在将军府里备受宠爱,甚至还怀了将军骨肉,她不伤害我流产,还说我是怕身材变形,自己不要小孩;而将军居然相信她的鬼话,把我打人冷宫。"
一滴泪从眼眶滑下,贺小宛佯装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睛一勾,于少堂不由地舌忝了舌忝舌,色眯眯的说,"来,坐在我腿上,我疼你。"
贺小宛毫不犹豫地撩高裙子,跨坐在于少堂腿上,将花心对准男根,一边诉苦,还一边旋转臀部,引发于少堂更大的。"不止如此,查嫱那个贱女人还赶尽杀绝,居然用人偶诅咒我,害我被逐出将军府。"
"听说心越狠的女人,在床上越骚。"于少堂双手捏住她的胸部。
"我可以告诉你,她叫床的声音比打雷还大声。"贺小宛佯装陶醉。
"我就是喜欢会叫的女人!"
"只要你听我的安排,我保证让你得到查嫱。"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强暴了你,难道你不恨我吗?"
"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我自己,我要重拾聂华尉对我的爱。"
"不过,我并不打算无条件的帮你。"于少堂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想要我的身体,你尽避要。"贺小宛忍辱的说。
"很好,我要聂华尉得到的是我穿烂的破鞋。"
第10章(1)
微风吹过,厅堂前的柳枝轻轻摇动,发出沙沙低响。
厅堂的前檐长长伸出,遮住了酷热的日光,聂华尉已经出征十天了,珠儿以孕妇不适合晒太阳为由,将查嫱软禁在房里,而且还在房里架好绣架,要查嫱替未出世的婴儿绣小衣小鞋,表现伟大的母爱。
珠儿看着飞针走线,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查嫱在绣什么,鸳鸯不像鸳鸯,鸭子不像鸭子,其实,她的心思跟小姐一样不在绣架上,而是在前线,韩秀的身上,不知他们一路行军,可有穿暖?睡饱?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