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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皇子的典当女 第19页

作者:何舞

“就这样?”她瞪大了眸,为了礼金才娶她?这理由是不是太浅薄了点?

“要不呢?”他反问她:“你觉得我为什么呢?”

是啊,她觉得呢?难道他娶她是因为喜欢她爱她?还是因为她有背景有后台?

她在侯府里看多了虚情假意,可话说回来,有人对你虚情假意,那也得你有值换取的东西。而她什么都没有,就算死了当鬼,也是孤魂野鬼一个,如今他都娶了她了,她还期望他怎样?

想到这里,新娘子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表面上镇定自若,可眼底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神采。

“快点叫相公,我要听!”一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模模这里、揉揉那里,对她全身上下的柔美曲线有点“爱不释手”的意思。

“是,相公。”她认命的低唤一声。

“这么乖?”元媵狐疑地抬起头,手却不停地将她抱上床榻,“生气了?”

“没有。”她木然地回答。

“真的没有?”他才不信,眼里有着高深莫测,也有因她完美的身子引发的火焰。

“是,相公,我没生气。”她没生气,只是心如死灰。

原本就不该喜欢的,原本就不该贪图一时厮守的欢愉,如今她能怪谁?

“别这样嘛,大不了我把礼金分你一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他伏在她身上,以右臂支撑起全身的力量,好整以暇地凝视着她,忽地扬眉笑:“喏,把左手给我。”

她沉默的举起纤细的手臂,看着他将一只有点份量的金环套进她的手腕。

那是一只沉甸甸的赤金圆环,有些像姑娘家戴的首饰,却又显得不是那么普通,它外壁表层以栩栩如生的刀法雕刻着一只张牙舞爪,正欲呼风唤雨的飞龙,除了龙眼是两粒黑玛瑙,龙身镶满了鸽血一般的红宝石,而圆环的内壁上也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纹路,点缀得这只看上去已经有很多年岁的金环更显得神秘而高贵。

“戴好啰,千万别取下来。”他叮嘱。

“这是……你收的礼金?”她有点不敢相信,乌龙镇里有谁有这么大手笔,送个礼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嘿嘿,以后你就知道!记住,戴上后一辈子就是我的人了。”他嬉笑着打混过去,“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哦,有话明天再讨论吧,要不然这话也太贵了一点!”

接着,他再也不给时间让她说这种“绝对贵得要命”的废话,低下头,动作迅速地擒攫住动人芳香的红唇,攻陷下整齐洁白贝齿,最后滑腻香甜的小丁香舌就地被俘。

长长的青丝缠在他的指间,不可思议的顺滑令他忍不住叹了声,更加挑逗又缠绵地吻着她。

身躯也沦陷了……

……

“真真……”他在她耳边叫着她的名字,低喘着问她知不知道他等了她多久?她迷乱地睨着他完全弄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他不想再等,哪怕只有一秒钟,他也不想再等!

他想要她,要全部的她,无论过去她曾经属于谁,这一刻,这以后,她只能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啊!”嘤咛声嘎然停止,女人疼地尖叫一声,让男人顿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为什么?”男人颈背一抑,蓦然怔住,吃惊的眸不解地注视着身下的女人,眼底掠过无数疑问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你是……你不是……”

是啊,谁会晓得在信阳侯手下呆了十年,传说是备受宠爱的侍女,居然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处子!

身下的美人儿因破身之疼而紧蹙秀蛋,原本肤色就白皙的俏脸更显惨白了,她不答话,尴尬地别过脸去,低喘着,纤细的娇躯因两人之间适才的狂野ji情微微颤抖。

……

当他们一道攀到yu-望的顶峰时,阮真真再也没力气动弹一下了,只能在他温暖的怀里蜷缩着沉沉睡去。

即使在梦中,她也知道,这一次,仍然不会有恶梦侵扰,仍然会幸福得令她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棒天,全乌龙镇的居民都在热衷于讨论两个话题。

其一是这对新人的房事激烈程度,配合默契可谓惊天动地,看不出元公子体力如此之好,居然能奋战整夜不停歇,叫一帮三姑六婆们喋喋称叹。

其二则是道谜语,新婚之夜,元公子说的那句“你是……你不是……”到底指的是什么?让一帮大老爷们猜来猜去都没能得出谜底。

你是?你不是?哎,到底是什么?

第8章(1)

夜深人不静。

房间里仍然战火正旺。

身下的女人浑身无力地躺在大床上,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他毫无倦意,亲吻着那半闭的眸儿,在耳边低喃安抚。

没办法!

弹药太多、储备太久,不统统射出来,他会七孔流血暴毙身亡。

她是他的女人呵!想了这么久的女人……

时间过的好快,转眼间又是一年。

阮真真想起一年前的今天,她刚踏进这个小镇;一年后的今天,她坐在元记当铺那张比人还高的柜台里,手指拨着算盘算这个月的帐目。

越看越叹气,最后干脆对着帐目叹为观止。

她不晓得元记当铺是怎么做生意的,居然能撑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因为自七年前在乌龙镇开张那天到今时今日止,当铺的所有盈利为零。

为何还要继续开下去?为何会赚不到一分钱?为何赔了不少银子出去?

她曾问过元媵,听听他理直气壮毫不羞愧地告诉她,当铺继续开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在里做生意绝对不用怕别家来竞争,压力之小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赚不到钱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里压根门庭冷落,毫无生意可做,加上当家的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想开门就开门,不想开门就罢工,做个生意还得看老板脸色,赚得到钱才有鬼!

不赚反赔更是理所当然的,由于没生意可做,以致于某天从天上突然掉下来一笔生意,哪怕是一个刚从坟地里挖出来、少了一只握耳的破壶,都会使人精神抖擞,先估价了再说。

当铺里没什么利润,仓库里倒是很多价值连城的东西,屋顶随意挂着张金镂丝孔雀羽毛毡,脚边滚着白玉七宝瓶,墙角堆着鎏金宝塔,有时候不注意,还会给天蓝釉青玛瑙花盆绊一跤。

武器那就更多了,苗疆五神门的“日月乌金轮”、西域摩天教的“古绽刀”、中州梨花派的“青虹剑”,那天她还翻出了一本吴越国神偷门的“神偷秘笈”,也不晓得是真是假。

这些东西都很值钱,但得摆上拍卖行卖掉才算价值连城,可她家相公没兴趣搞那些有的没的,宝物只好跟另一堆破铜烂铁摆在一块成了废品,而且一摆还是好大一堆。

想到这里,阮真真叹了口气,元媵这家伙,若是哪天两手空空地对她说破产了,只能去当乞丐要饭了,她也会不足为奇。

成亲一年,他的任性、刁钻、唯利是图一点没改,还变本加利起来。

她亲眼见他率领镇上的一群小毛头们把一只狗追的落荒而逃,之后又乐极生悲地不幸掉到池塘里,若不是她刚好在塘边洗衣裳,手急眼快地捡了根长杆叫他抓住,才不至于弄出灭顶之灾。

他的刁钻更是让她大开眼界,饭煮烂了不吃;菜炒辣了也不吃;只喝盘古酒坊的酒;只穿鸣凤绣庄制成的衣;睡觉非得睡左边,胳膊还得搂着她。

唯利是图更是一径的作风,就是没看他替铺里挣一钱银子回来。

以前有老仆人宠着他,现在虽然他们不在,但换上她由着他胡闹,他才会将这些发扬光大更上一层楼,除此之外,他还越发折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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