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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医生不好骗 第4页

作者:骆湘

这时,他才猛然忆起自己昏迷前不但月复部中枪,翻墙时又因一时昏眩而跌断手臂。

“别妄想了,现在的你连颗子弹都拿不动。”

清冷的女音再起,他寻声偏过头,发现自己的爱枪已被拆解开,摊放於地面一块油布上,一名东方女子侧对著自己,替饱受风雪摧残的枪枝保养。

“你是谁?”尽避内心充满疑虑,他的表情却无半点起伏,加上那副冷漠的嗓音,著实有一股让人不容忽视的寒栗感,可惜这种阴冷似乎对眼前的女人起不了作月。

只见她冷笑著自腰间模出把手术刀,扬手一射,刀子便准确地从他面颊旁一公分处飞过,直接嵌入沙发椅背。

这女人不简单!雷杰的警戒心瞬间升高。

“对救命恩人说话麻烦客气点,若不是我,你早就成花肥了。”

掀开被单,他发现月复部中弹处已封上纱布。

“是你替我动的刀?”

“难道你比较希望我挖个坑,把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你给就地掩埋吗?”卓月榛再度冷笑,“如果你真希望如此,我可以现在进行。”

“你不应该救我。”

“是你自己选择要昏倒在我家院子的。”她很善良地出声提醒。

“你这是在替自己惹麻烦。”

“小子,比你大的麻烦我都碰过,你算哪根葱?”开玩笑,他的超精英前辈就住棒壁,真要有麻烦也有他负责挡,担心个什么劲?

“有一天你缓筢悔的。”

“如果你所谓的后悔指的是要杀我灭口,那可真是抱歉,请你先确认自己有没有能力杀我再说。”搁下保养到一半的零件,她起身踱至茶几边,当著他的面掏出一把BerettaM92F,慢条斯理地开保险并上膛,“别以为我是女人就没有攻击性,我的定点射击只怕不比你差,雷杰·克里克,或者我该称呼你,『银狼』?!”

“你知道?”

雷杰惊惧地欲起身夺枪,可惜卓月榛的动作比他还快,膝盖直接抬压上他月复部的伤口,枪管则直接抵上他眉心。

“不仅名字,我还知晓你是被一位德国老人收养的弃儿,现年二十二岁又八个月。你十九岁就成为职业杀手,出道三年多即有六位数美金的身价,只不过因为你接案很挑剔,所以并非收入最丰富的杀手。”

雷杰额上冒出冷汗,一半来自月复部剧增的压力,一半来自她的言词。

“很痛是吧,这只是个警告。下次你再敢不听主治医生的话,可就没这么轻松了。”她恶劣地左右转了转膝盖,看见他的眉因剧痛而纠胶筢,才撤回加害的“凶器”。

只见月复上的压力虽解除,他浑身却蓦然窜过一股凉意。

她还想要做什么?

只见未经稀释的碘酒下-秒直接洒上他的伤口,痛楚程度因而辗升。

懊死,真他妈的该死!她这根本就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

“欸,眉头不必皱得这么紧,碘酒很便宜的,不必心疼。”卓月榛话中的嘲讽意味很明显,“连这点痛都忍不了,还想当什么职业杀手?”

痛到说不出话来的雷杰,只能忿忿地在心底用各国国骂诅咒她。

“听著,在我家,我的话就是宪法。在你伤未痊愈前,给我安静地躺著,敢跑就等著被射杀。”

她迎上那双愤怒的眼,不疾不徐地接著说:“还有,这儿安全的程度远超过你的想像,所以大可不必穷紧张,也不必担心会被我给处理掉。”

雷杰瞪视著那个帮他处理完伤口,又坐回原处去继续清理枪械零件的女人好半晌,才稍微收起部分戒心。

“你是从哪里学会如何保养枪的?”她的手法十分专业,看来像是时常做这种事。

一个懂用枪的女医生?!懊不会是军医吧?

“某个熟人教的,在这方面他十分拿手,若你认为有必要,我也可以拿你的枪去给他整理整理。”忙碌的身影并末因回话而停下手边工作。

“不必。”

“我想也是。”她一一装妥零件,沙鹰的原形逐渐展露,“你得再和我家茶几相处个一两天,等你伤口有起色后,我会差人把你运到客房去。”

将枪抛了抛,近两公斤的重量让卓月榛不是很欣赏。太重了,不适合长时间枪战。

“虽然资料上说你双手都能使枪,但为了你的身体著想,这把枪……在确定你右手复原之前,暂时由我保管。”

她认为,若只是为了杀一个人,轻便且易於藏匿的葛拉克,或者可执行特战任务的华瑟P99,都会比火力强大的沙漠之鹰恰当。

“记著,一星期后你会成为非法入境人口,离境时记得要改回来。”

将枪放到电视机上,她又在冰箱前忙了一会儿,最后才拎了支针筒回到雷杰身畔。

“你要帮我注射镇定剂?”

卓月榛瞄了眼针筒,耸耸肩,“你对我还有用途,为了避免你偷跑,我想这是最好的防范措施。”说著,针头已插入他的静脉,“乖乖睡吧,小野狼。”

“告诉我你的名字。”

“为了什么?”她微笑地看著他越来越沉重的眼皮。刚才的剂量足够让他睡到明天早上。

“让我明白该把医疗费汇给谁。”雷杰勉强撑著最后一丝清醒等待,却一直没等到答覆。

直到即将沉入黑暗的前一刻,他终於听见那从此牵引著自己心绪的名字。

“我叫卓月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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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小家伙的主治医生之命将病患给架上楼,安列德不得不感叹年轻真好,那种伤如果是他,恐伯得再花个几天才能愈合到这种程度。

“再过几天应该就可以下床活动了。在这之前,劝你还是乖乖听那魔女的话,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死女圭女圭脸,想活命嘴巴就给我闭紧点,我的刀可是不长眼的。”从头至尾晾在旁边不出力的卓月榛,对他的规劝嗤之以鼻。

“我说贝亚娜,人家好歹也是你承认看得上眼的货色,讲话可别那么尖锐,要是把人家吓胞,你这挑剔狂得去哪儿再挖个模特儿?”安列德浅笑地挖苦她。

“哼,会吓跑他的还不知道会是谁呢!”倚著门框的卓月榛嘴角挂著抢眼的邪笑,“钱收了没?我不负责替人催款。”

“反正这家伙一时半刻也跑不了,改天再说吧。”

“随你。”她冷哼了声,“没事的话,你可以滚了。”

“我这不就走人吗?”真是的,每次都这样,利用完就一脚踹开,好个小人。

推开窗户,安列德朝屋主挥了挥手后便翻身跃出。

床上的伤患眼底瞬间闪过了惊叹,而卓月榛却是早已见怪不怪。“那只是普通水准,是你自己翻墙技术太差。”

雷杰闻言,侧目看向悠闲靠在门口的人,“你难道都不用看诊吗?”

“法律并没有规定领有医生执照的人都得看诊。在这儿,我的职业是画家。”

当初会考医生执照只是为了争一口气,她一直把医生的职业当作玩票性质,一年总有大半的时间都不排班,这段时间里,她有时待在法国,有时也会去其他国家游览,反正雇用她的那问私人医院院长还挺卖她父亲的面子,所以她的任性并不会威胁到医院的工作。

“我大约还要多久才会好?”

“月复伤三个星期,骨折若要复原到能用枪,起码还要一个半月。”

“太久了。”他可是还有好几个案子。雷杰略微皱眉,那张本就不和善的脸更显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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