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吻得双脚发软,只能虚弱地贴着他的胸膛,当她开始生涩地回应他时,他却突然推开了她——
“等着我的惩罚吧!”他视而不见跌坐在地的她,冷漠地转身离去。
泪眼婆娑地看他离去,她竟毫无怨言,只是心酸地想着——他要怎么惩罚,她就怎么受。
避芙儿又恢复了莫逸轩专属佣人的身分;此时她正端着莫逸轩的膳食,心中的不满已到极点。
她知道少爷恨她,可是她没料到少爷竟会如此整她;老实说,她对他的歉意正一点一滴地消失,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快要恨起他了……
丙然!当她走过园丁面前,园丁手上的小铲子匡啷一声掉落地面,他张口结舌地看着她,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了;算了!一路走来他已经是第七个以这种表情看她的人,任何人看到平时一身劲装、走路有风的管辐,如今穿著一身女装蹙紧眉头,很不爽地端着少爷的膳食,大概都会出现这种不敢置信的表情吧!
“臭少爷!当年应该听爹的话把你毒死!这些年应该把你的家产霸占过来,让你无家可归!早知道连那三千两金子都不还你……”管芙儿不断低声咒骂莫逸轩;先过过干瘾,否则,她知道待会儿见到少爷,她又会乖得像只乌龟。
太专心于咒骂他,以致前头飞奔过来一道人影,管芙儿却不知闪躲。
“啊!”被撞到的管芙儿差点跌倒却努力护着托盘中的膳食。“呼!还好没打翻,只有溢出一些汤汁。”少爷的膳食没事,那撞到她的人就有事了……
“喂!瞎了眼啊!”她吼向对方,蓦地,她认出了对方。“纤纤姑娘!”
纤纤忙着擦拭满脸泪痕,一听到有人唤她的名,便看向对方。“你是?”印象中她并不认识这位将衣服穿得很可笑的女人。
“我是……”管芙儿指指自己,想说明自己是谁,但瞥见自己一身的女装,她暗付:难怪纤纤姑娘不认得她,穿著这一身怪里怪气的女装,连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哦!我是莫府的婢女,以前曾见过你,你是来找少爷的吧?”
避芙儿有些高兴能见到纤纤,以前去妙醉楼,纤纤姑娘对她还不错。
闻言,纤纤又掩面落泪,踩起碎步饮恨离去……
“纤纤姑娘!纤纤姑娘!”管芙儿对着她的背影呼唤,无奈纤纤似乎伤心得只想赶快逃离这里。“奇怪?她不是来找少爷的吗?怎么哭了?”
纳闷中管芙儿依然尽责地将膳食端到莫逸轩的房里。
一进门,她便看到莫逸轩以双手当作枕头,衣襟全开地躺在床上,看来十分悠哉。
避芙儿将托盘放在桌上。“少爷,用膳时间到了。”
她不经意地将目光瞟向莫逸轩结实的胸前,一瞟就忘了移开目光……
“你看够了没?”莫逸轩突然出声。
避芙儿被吓了一大跳,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登时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
“少爷用膳了。”她连忙转移话题;臭少爷!眼睛不是闭着吗?怎么看得到她在偷瞧他?
莫逸轩默不作声。
“呃……对了!少爷,我刚刚遇到纤纤姑娘,可是她好象很伤心耶。”一定是少爷惹她伤心的。
莫逸轩依然默不作声。
这下子,管芙儿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如果少爷一直不出声,她就必须一直杵在这儿,像个傻瓜一样。
避芙儿心匠又开始犯嘀咕;臭少爷!回来就跩了,当年如果不是我,哪轮得到你今日耀武扬威!一副跩死人不偿命的模样,还罚我穿女装游府,我要咒你,咒你什么?对了!就咒你……
她嘀咕得正爽时,莫逸轩突然说道:“把东西端过来。”
他突然出声又把她吓了一跳,管芙儿战战兢兢的将托盘端到床畔,不禁怀疑莫逸轩现在变得那么“神”,不晓得他有没有听到她心底的咒骂。
唉!现在的少爷喜怒难测,已不是当年那个可以让她轻松掌握的人。
捧着托盘立在床边,莫逸轩依然不发一语,她只好出声提醒:“少爷,膳食端来了。”
倏地,莫逸轩食指一比,整个托盘月兑手飞出——
“啊——”惊呼中,她被拉进一个结实的怀中,“少爷!”一个翻滚,她被莫逸轩压在身下。
她看到了,莫逸轩虽不发一语,但她看到他眼中的炽热,犹如五年前的那一夜;那眼神令她怦然心动,不禁娇喊:“少爷……”
她的声音柔媚惑人,听在莫逸轩的耳里,再大的自制力也瓦解了。
他俯细吻着她,似索求、似发泄。
罢刚纤纤不断地在他身上撩拨,想点燃他的;虽被燃起,却让他更明白他想要的并不是她,他只想要现下在他怀里这个只会欺骗他的女人。
他拉开她的衣襟,解开她的肚兜,露出雪凝般的肌肤,吻上她雪白的胸前……
她因这种奇妙的感觉而全身轻颤,她知道自己应该拒绝莫逸轩,但是当他又吻上她的唇瓣时,她却更热情的回应他,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只能将自己交给她的少爷……
两个火热的躯体、两颗火热的心,不断煽点彼此的热情,一偿这五年的相思,还尽互相积欠的情债。
在陷入的洪流中,他低吼:“你明明是女人,当年为什么不把你自己给我,你这可恶的女人!”话甫落,他一挺进入她的紧窒……
两人的恩怨,恐怕还会随着时间不断纠葛下去……
尾声
避芙儿依然尽职地做好她的工作;白天她是莫逸轩的专属佣人,晚上她则是莫逸轩的暖床工具。
夜里莫逸轩总是极尽所能的在她身上寻求慰藉,时而霸道、时而温柔;白天的莫逸轩则是冷淡易怒,时而对她不理不睬,时而冷眼相看。
这样的莫逸轩令她心力交瘁、意志消沉,管芙儿比以前更憔悴了……
莫逸轩砸下一半的家产,买回父亲生前做生意的据点,并将事业版图扩大到邻近的州闾,还积极地找回他父亲生前的得力助手,并事事亲力而为。
莫府也愈来愈热闹,开始有人来找他洽商议事,甚至带着闺女来兜圈子;所以现在的莫逸轩非常忙,忙到不知她的意志消沉,忙到不觉得她愈来愈沉默……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地过下去,直到那天管芙儿发现她的身体有了异状……
避芙儿紧张地咬着手指,不知待会儿见到莫逸轩该如何向他说起此事;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她鼓起勇气敲了门。
“进来!”莫逸轩声音冷然。
避芙儿垂首推门进入,看着自己的鞋尖不敢抬头。
莫逸轩睨了她一眼又埋首审理各地送来的报告。“有什么事吗?”
“呃……是这样的,我想……我想……嗯……可不可以……这个……”吞吞吐吐了大半天,管芙儿还是不敢说。
莫逸轩放下笔,往后靠着椅背,双手环胸地等着她将话说完。
她觑了他一眼又将目光移至鞋尖。“我是说……我可不可以……那个……嗯,其实也没什么……”
耐心用尽,莫逸轩警告道:“你应该知道我很忙,没时间和你打哑谜!”
“不!我不是故意要打扰您的,我只是想和少爷……”
避芙儿的话未完却突然被人打断。
“少爷,扬州和常州的管事来了,正在前厅等您。”莫总管走了进来。
“嗯!我这就去。”莫逸轩起身看了管芙儿一眼。“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莫逸轩离去后,莫总管心疼地看着日益憔悴的管芙儿。“芙儿,是不是有什么事,可否与我这老头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