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丽娜却皱着眉头,她相当讨厌如此直率的称呼.轻蔑地回说:“别人跟我说话的时候,都叫我凯瑟丽娜!”
“你撒谎!”彼特鲁乔接下话:“你叫直爽的凯特,也叫可爱的凯特,有时候,人家也叫你‘泼妇凯特’;可是凯特啊,你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凯特!我在所有的城市里都听见人家称赞你性情柔顺,所以特意来向你求婚,请你作我的妻子。”
凯瑟丽娜一听到求婚,立刻快速地开口:“我愿意!我……”
“卡──”社长一声大吼,打断“凯瑟丽娜”还想说下去的话,而所有正在进行的动作也因此全停顿下来,纷纷面露不解地,直望着他们的社长大人。
原来今天是他们话剧社的第一次彩排,彩排的就是那出“未演就先轰动、又高潮迭起一的戏码──驯悍记。”
社长气得脸红脖子粗,额上青筋突出。
“史慕岩,我是叫你演泼妇,可不是叫你演色妇!”他吼着,整个人呈现在濒临崩溃状态。
“哪有?我哪有演成色妇?”史慕岩忿忿不平地呱呱大叫,赶紧替自己的名誉辩解。
要是传了出去,那还得了!她想,虽然自己早就以没形象出名了!
“还狡辩!”
“想小便?想小便就去呀!又没人拦着你或阻止你,奇怪了?”
空气中突然飘出一些憋气的闷笑声,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些人所为。
“你──”社长为之气结。但心一想,算了,不和她一般见识。“我是要你演出一副暴躁凶悍、威风凛凛的样子,不是要你演出一脸饥渴难耐、一副想倒贴人家的表情!”他咆哮,声音之大快把屋顶掀翻了。“而且,忠于原著,凯瑟丽娜可没‘自动’地将自己‘外销’出去的啊!她可是宁死不屈的!史——大——小——姐。”
“我──”真的有这么明显吗?她明明已经装出很“恰”又“非常克制”住自己了,怎么还会“失控”……
“你什么你!”
“你叫什么叫!”她比社长还大声:“演错了大不了重演嘛,鬼叫个什么劲?凶什么凶?没凶过啊!生你那只嘴是要你用来说话的,不是要你用来吼人的!你以为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会吼啊,我也会啊,只是懒得和你这种没度量、心又窄的人吼而已,你以为我就怕你了呀?门都没有,想都别想!今天要是没有我,你哪来的彼特鲁乔啊?你还能站在这里颐指气使、像只猩猩似的大吼大叫吗?请你搞清楚,有点自知之明,OK?而且,我都还没跟你征收使恔□Y雨的费用咧,你还叫?你再叫,我马上带人走.看你怎么演你的驯悍记,你干脆演驯兽记算了!”
她到底是什么“生物”啊?外星人?还是ET?
所有事贾摆明了就是她错,她竟然反倒过来将社长大人骂个狗血淋头、惨不忍睹?
不过……天底下也只有她那号人物敢这么做而已,要换成别人,情况可就完全相反过来了。
社长整个人全呆了,像尊雕像似的动也不动,被骂傻也吓傻了,一脸的“无语问苍天”!
这个社团,到底谁才是社长啊?他搞不懂,真的迷糊了。
而韩若雨的反应也好不到哪儿去,只见他看得“目瞪口呆”的,和社长一样,变成雕像般的呆若木鸡。
使用?天哪!她当我是物品啊?我还货物既出,概不退还咧!韩若雨无奈地想。
其它社员目睹这出比莎士比亚还要精采上万倍的“戏剧”之后,莫不笑得人仰马翻、捶胸顿足的;更夸张的,甚至还在地上打滚,以强调其“好笑性”!
在这么一闹之下,原本想要好好彩排一次的驯悍记,最后也变成无疾而终了。
※※※
韩若雨,今天下午五点,我在上次我们见面的xx树下等你,有要事相告。不见不散。
包正:不是不见不散,而是──要是你敢不来的话,看我怎么“修理”你!
为了你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着想,切记切记!
史慕岩笔
韩若雨手上正看着史慕岩托人拿给自己的一封“密函”,对于信中的“内容”,他感到有些啼笑皆非;摆明了就是威胁嘛,前面还说得那么好听,啧!
小脑袋瓜不知道又在动什么歪脑筋了?非常可疑,要不提防点,到时候惨的又是他!
他扬起一道浓密的剑眉,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好吧!就陪你玩,看你到时候玩出个什么样的把戏来!
他把信收了起来,准备下一堂上课的课本。
※※※
嘻嘻嘻嘻──太好了,我终于等到最后的“重要一刻”,只要再两分钟、再一会儿,若雨就“完全”都是我的了,呵呵呵呵!
某棵树下,“某个人”正例开嘴像个巫婆似的,阴森森地低笑不停!
这讯息明显表示──“有人”性命堪虑了。
五点整时,韩若雨照约定赴约,当他快走近相约的那棵树旁时,他看到了早已在树下等候的史慕岩。
“哟,等候‘多时’了吧?”其实他的意思是指史慕接还真“迫不及待”。
“哪有!等您大驾光临也是应该的!”臭若雨,每次非得“寒暄客套”一番才行吗?
韩若雨不为所动地淡笑。
“有事吗?”
史慕岩白他一眼。“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呀?”口气酸溜溜的。
韩若雨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当然可以。我不过是随口问问,何必这么激动?”
史慕岩瞋过他一眼,才满意地放过他。
“喂!你那天说你爱我,是真的吗?千真万确?从不后悔?”她不拖泥带水,直接切入正题问道。
开玩笑!这和她接下来的阴谋……哦,不!是“计画”可有着非常大的关连!现在不好好地“调查”清楚。待会儿要是穿梆,那不就糗毙了!
韩若雨翻了翻白眼。“还不信哪?不然你说好了,你要我怎么做、怎么表示。你才肯相信我?只要你说,我一定答应!”说她聪明有时却又有点笨,真不知她的小脑袋瓜此刻又在想些什么事?他好笑地想道。
“真的?绝对?不后侮?”她作最后确定。
“真的!绝对!不后悔!”他作最后表示。
史慕岩重拍下手。“好,好极了!”成功喽!
韩若雨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喂!你该不会是想把我卖到撒哈拉沙漠去吧?我可不要!”
“神经病,谁说要卖你来着!”她啐道──虽然你很值钱!
“不然咧?”
“喏,这个!”史慕岩从背后拿出一个绒布盒,递到韩若雨面前。
“什么?”
“戒指嘛,笨!”她敲他头。
“戒指?干嘛?”韩若雨吶吶地问。
史慕岩又好气又好笑瞪他。“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吧!”
“这和猪有什么关系?又不能当手铐脚炼用,大小了吧?”他好心提醒史慕岩。
虽然韩若雨也是很聪明的厉害人物,可是他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懂情趣、不知浪漫,非常“实际”;现在,就是最佳证明!
史慕岩可快疯了,她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转过身,然后一头撞树死。
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戒指还能用来做什么?当然是用来带在手指上,难不成还会用来带在脚上?啧!真败给他了!
她一手抚着头,一边再“谆谆诱导”他。“好吧,换个说法,教堂的用途是什么?”总不会出错了吧!
希望!她在心底加上这句。
“祷告。”韩若雨不加思索地月兑口而出。
“除了祷告,还有呢?”
“告解嘛。”
“还有呢?”快啊,答案就是这个了──结婚呀!她在心里头急得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