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馆?你根本用不著将藏宝的地方告诉我呀!”而且她也不想知道。
蓝羽臣不在意地耸耸肩,“你会泄露出去吗?”
“当然不会。”她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这不就结了。”蓝羽臣眯著眼睛道。他会将藏宝地点告诉齐天叆当然有其用意,等著瞧吧!他一定会揭露丁尔哲的真面目。
***
红馆是特别为红月王准备的居所,目前无人住在里面,所以那儿是禁地,平常不会有人到那儿去。
不过,现在齐天叆却在那儿,她是被蓝羽臣强拉去的,因此自然也不会太高兴。
经过两天的调养,齐天叆的病已经完全好了,可是她现在却得跟著蓝羽臣在这儿吹冷风。
“我要是感冒了,看你怎么补偿我!”齐天叆不满地说,蓝羽臣说是要等人,天晓得三更半夜的有谁会来,除非是小偷。
“嘘,有人来了。”
蓝羽臣低声说话的同时,齐天叆也看到一抹黑影拿著手电筒走进红馆,并且开始翻箱倒柜的,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
齐天叆心里有一大堆疑问,那黑影到底要找什么东西?宝石吗?但他又怎么知道红馆里藏有宝石?此外,蓝羽臣又怎么会知道今晚有人会光临红馆?
不消说,种种疑问她马上会明了了。
蓝羽臣蓦地将室内的电灯打开,所有的一切都无所遁形,黑影顿时曝光,那人竟是……
“丁大哥?怎么可能……”齐天叆惊呼:“你来红馆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来偷宝石的。”蓝羽臣环手抱胸道。
丁尔哲没有否认。
“不可能,丁大哥不知道红馆里有宝藏。”齐天叆试图替丁尔哲辩解,证明他的清白。
“他不知道吗?”蓝羽臣解下她的耳环,将珍珠坠子捏碎,里面赫然是一个超小型的窃听器。“你被人家利用了。”
齐天叆看向丁尔哲,希望他好好解释一下,然而丁尔哲只是盯著蓝羽臣问:“你都知道?”
“我不但知道,而且将计就计,透过天叆告诉你宝藏在红馆里,我想你一定会来红馆找宝藏,然后我再派人跟踪你。”在述说的同时,蓝羽臣不免有一丝得意。
“但是你怎么知道丁大哥今晚会来红馆?”齐天叆纳闷的问,她非全弄懂不可。
“这就要碰碰运气了,我的手下说他今天白天都在这附近观察地形,所以我就猜今晚他一定会行动,因此特意在这儿守株待兔,果不其然,让我逮个正著。”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可是齐天叆还是有些不明白,她沉痛地问她曾经迷恋过的丁尔哲:“丁大哥,为什么?你的生活不虞匮乏,为何还要贪图不属于你的东西?”
“不虞匮乏?”丁尔哲啐道,他的脸变得好狰狞。“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平,就像蓝羽臣,原本没没无闻的他凭什么掌控全球经济,靠的还不是红月岛的宝藏,既然他们四个可以拿,为何我就不行?”
“你错了。”蓝羽臣轻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哪里错了?”丁尔哲大吼,他慢慢的走近他们。
“红月岛并没有你要的宝藏,我们的发达也不是因为宝藏,我们靠的是这个。”蓝羽臣指著自己的脑袋,当然还有永恒的时间,但这个就用不著告诉丁尔哲了。
“我不相信!”
丁尔哲疯狂似的大叫,让人猝不及防的抓住齐天叆然后后退,他脸上浮起狡猾的笑。
“丁尔哲,快放了天叆。”蓝羽臣慌张的叫道,他太不小心了,居然没事先料到丁尔哲会挟持齐天叆。
“丁大哥,别一错再错。”事已至此,齐天叆还试图劝他。
然而,丁尔哲却不为所动,他拿著刀片架在齐天叆的脖子上威胁道:“嘿嘿!蓝羽臣,如果你爱惜齐天叆的话,就快将宝藏交出来。”
“笑话,我为什么要把宝藏交给你,齐天叆根本没这个价值。”蓝羽臣假装不在意的道。
“蓝羽臣,你……”齐天叆率先发飙,她原本以为蓝羽臣会为她紧张。
丁尔哲自信的大笑,打断了她要骂出口的话。
“她没有这个价值吗?我‘听’到的可不是这么回事,原来她是大名鼎鼎的红月王,而且和你之间嘛……嘿!嘿!”
他笑得好暧昧,齐天叆蓦然想起他偷装窃听器的事,那么说来,她和蓝羽臣的事丁尔哲不就都知道了,天哪!她怎会碰上这种事。
可是,蓝羽臣却不动声色的说:“那又如何?”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往盆栽一摆,突然一声巨响,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齐天叆竟在他们的眼前消失不见。
原来红馆里面有机关,而机关的开关正是那盆盆栽,齐天叆是掉进密室里。
“现在你没有人质了。”蓝羽臣扬著嘴角对丁尔哲陈述事实。
“可恶!”
丁尔哲没料到蓝羽臣有此一招,他将手中的刀子丢向蓝羽臣,转身逃走了。
蓝羽臣接过刀子时,丁尔哲已不见踪影。
“哼!逃得挺快的。”
蓝羽臣根本用不著浪费力气去追他,因为丁尔哲再怎么逃也逃不出红月岛,而他只要人在红月岛上,捉住他只是迟早的问题。
“天叆,你没事吧?”他打开陷阱的门,对著密室问道。
“怎么会没事,你来摔看看。”
齐天叆的话中满是火气,她知道蓝羽臣是为了救她,但至少他也应该先告诉她一声,好让她有心理准备。
“对不起,我马上放你出来。”蓝羽臣打开密室的灯,亲自下去迎接她。
然而当蓝羽臣下去后,却发现齐天叆正紧盯著墙上的一幅画,而那幅画是……
蓝羽臣暗叫不妙,那幅画是三百多年前,一位西洋的传教士为红月王和他们三杰所绘的人物画像。居中坐在王座上的是红月王,而他、傅清扬、楚威和杨月蓁则随侍在侧,明眼人一看就知谁是谁了,要命的是,画像底下还有标上日期。
“这是怎么回事,画里的人物应该是红月王和你们四个吧?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三百多年前的画里?”齐天叆被搞胡涂了。
这下子,不把真相说出来也不行了。
“没错,画里那四个的确是我们没错,我们已活了三百多年。”
“你……你们是鬼?”任谁都会想到这种情形,电影里不是常常演吸血鬼活了好几世纪的事吗?天哪,她居然和鬼……可是,糟糕的是,即使如此,她的心里也不曾后悔,她是鬼迷心窍了?也许吧!
啧!竟然说他是鬼,他可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耶,蓝羽臣抓著齐天叆的肩膀道:“天叆,听我说……”
“别碰我!”
闻言,蓝羽臣收回了手。“我只是要告诉你,我并不是鬼,老实说这永恒的生命正是红月王赐予我的。”
于是,蓝羽臣将当初红月王临死前的事告诉显然惊吓过度的齐天叆。
“于是,我们立誓要永远的活下去,等待著红月王转世。”蓝羽臣又尝试去抚模齐天叆的脸颊,他认为这样才能确定她不会离他而去。
“我说过不要碰我!”说完,齐天叆转头奔出红馆。
这对她的打击太大了,蓝羽臣有永恒的生命,也就是说五、六十年后,当她变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时,他依然和现在一样年轻英俊。
没有人能忍受这种事,尤其是……尤其是她又爱上了蓝羽臣。
是的,齐天叆终于承认,她之所以那么伤心,是因为她爱上了蓝羽臣。
第八章
“唉!我真不了解女人。”
大情圣蓝羽臣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如果他不了解女人,还有谁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