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不适宜在晚上太过劳累,当然白天也一样不行,请你稍微克制一下。”
暗清扬的话让蓝羽臣首次尝到了脸红与难堪的滋味,他当然知道傅清扬指的是什么。
“傅大哥,你为什么这样说?天叆姊晚上还做什么很累的事吗?”不解世事的曲婕天真的问。
暗清扬模了模曲婕柔软的秀发柔声道:“这件事我也不清楚,只有羽臣最知道,但我想他一定不希望人家问他。”
“是吗?”曲婕不解地看向蓝羽臣。
“嘿嘿!”蓝羽臣除了尴尬的笑之外还是尴尬的笑,谅家教甚严的傅清扬也不敢把事实告诉曲婕,只是会不会告诉其他人就很难讲了。
“我们也该回去了。”傅清扬东西收一收就准备打道回府。
“等一下!暗大哥。”曲婕看一眼齐天叆,“我可不可以留下来照顾天叆姊?”
“你自己都还需要别人照顾,又怎么能照顾人!”傅清扬不赞同地道。
“可是……”曲婕低下头,不安地咬著指甲,“我想和天叆姊成为朋友。”
暗清扬终于明白曲婕为何会为齐天叆向他求情了,原来是她需要朋友,嗯,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曲婕长这么大了还没一个知心好友,她除了这座红月岛之外没去过其他地方,岛上的少女因她身分特殊而不敢接近她;至于杨月蓁,就别奢望她会和曲婕谈论小女孩的心事了。所以,曲婕才会那么想要亲近齐天叆。
而傅清扬永远也不忍心拒绝曲婕的要求。
“好,你就留下来,不过记住别逞强,想回家时,就叫羽臣送你回家,一定要叫羽臣送你,其他人送我会不放心。”
“嗯。”曲婕嫣然一笑,只要能留下来,傅清扬叫她做什么她都很乐意遵守。
可是,蓝羽臣却听不下去了,他咳了几声道:“天哪!你以为婕儿是你女儿吗?听听看,你的语气像个老爸似的。”
“蓝羽臣,你不说话会死吗?”傅清扬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可惜的是,不管蓝羽臣说不说话,他永远也不会死。
***
齐天叆苏醒过来后,看到的是暖洋洋的阳光,以及曲婕柔和的笑容。
“你终于醒了。”
听曲婕的口气好像她已昏迷很久似的,于是她支起身体问:“我昏迷很久了吗?”
“也没有很久啦!因为有傅大哥的药,你才能那么快醒来。”曲婕简短的报告。
“那你……”刚醒来的齐天叆觉得头还很重。
“我是来看你的。”
“谢谢你。”齐天叆回给她一个虚弱的笑容。
“天叆姊,其实另一方面我也是来道歉的,前几天我因为身体突然不适,害得你为了我被骂,我心中真的觉得过意不去。”
“没关系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齐天叆觉得曲婕真是拘谨得可爱。
曲婕马上又说:“不过,我已经对傅大哥说了,都是我不好,如果他执意要怪你的话,那我就……我就不理他了。”
闻言,齐天叆控制不住的噗哧一笑,想像著曲婕面对傅清扬据理力争的模样,还有傅清扬会有的反应,那画面一定很有趣。
“你为什么笑?”曲婕不明白,她这么说很奇怪吗?
“婕儿,你真是太可爱了。”
齐天叆跟著蓝羽臣他们叫她婕儿,这让曲婕很高兴,至少让她觉得自己和天叆姊接近很多,所以她大胆的问出她打从刚才就一直想问的问题。
“天叆姊,我可不可以问你,你脖子上那些红红的痕迹是怎么来的?又不像是虫子咬的……”
“呃?”齐天叆愣了一下,才蓦然想起是怎么回事,那些是昨夜激情的痕迹呀!
都怪蓝羽臣不好,这一切当然都要怪在他头上,齐天叆羞得躲进棉被里不敢见人。
“天叆姊,你怎么了?”曲婕实在搞不懂,她为何突然以棉被蒙住头,万一窒息了怎么办?
此时那个始作俑者蓝羽臣悠哉的进来,听见曲婕的叫喊,他才赶紧的上前问:“天叆醒了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是醒了没错,可是……”曲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也无从解释起。
“婕儿,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我有些私事想和天叆谈。”
“好。”曲婕虽如此说,但她有些担心,因为蓝大哥的表情好严肃,他该不会是想和天叆姊吵架吧?那怎么行。于是她在出去之前,还回头提醒蓝羽臣:“蓝大哥,天叆姊才刚醒,你千万别刺激她。”
“我知道。”蓝羽臣关上门后,对著棉被说:“现在你可以出来让我看看你了吧?”
只见棉被只动了一下,她没有照他的话做,蓝羽臣只好上前掀开棉被。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
“我逃避了什么?”齐天叆不服气,做错事的又不是她。呃,好吧!那件事他们两个都有错,这样应该算扯平了,她只希望蓝羽臣别提起。
“我们发生了关系。”蓝羽臣竟然那么轻易的就说出口。
“哦!”齐天叆捂住脸惨叫一声:“别说了,我不会要你负责。”
“但我却要你负责。”蓝羽臣戏谑地说。
齐天叆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你要我怎么负责?”
“譬如说……你应该向我求婚。”
“求婚!?”齐天叆大叫,这男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要求婚也不应该是她主动。“我记得你是不结婚的。”她想起蓝羽臣和蒂娜在海边的一席话。
“是谁告诉你我不结婚的?”蓝羽臣纳闷地问。
“是你自己呀!”
齐天叆只好对他说出她偷听到他和蒂娜对话的事,蓝羽臣总算了解了。
“我的确不能在神的面前发誓娶任何女人,因为我曾立下重誓,但是你可以破除誓言。”
“你讲得好深奥,我听不懂。”齐天叆不解的摇头。
“只要从你那甜蜜的嘴里说出:‘蓝羽臣,我允许你结婚’,就可以了。”
齐天叆好像有些明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是因为我是红月王吗?因为我是红月王,所以你才要娶我?”
“我可不是因为你是红月王而抱你的。”蓝羽臣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谁知道。”齐天叆不屑的哼道。
“齐、天、叆!”蓝羽臣咬牙切齿的说:“你就不能不要和我针锋相对吗?”
齐天叆毫无畏惧的回视他。“难不成你又要引诱我与你上床?”
“这个提议实在太引诱人了,可惜你的身子目前还承受不起任何欢爱。”蓝羽臣轻佻的咬住齐天叆的耳朵。
“蓝羽臣,你再这么做我就……”
“这耳环是谁给你的?”
蓝羽臣打断她的话,他玩弄著齐天叆耳上的耳环,他记得齐天叆不喜欢配戴饰物,所以她这耳环八成是人家送的,而且耳环本身有点奇怪。
齐天叆不知他怎会无缘无故扯到耳环上面,“是丁大哥送的。”
“是他?你最好拿掉。”蓝羽臣命令道。
“不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齐天叆想起丁尔哲送她耳环时所说的话。“而且,你应该感到愧疚才对,虽然你对丁大哥的态度那么坏,可是人家却处处为你著想。”
“你倒是说说看,他怎么为我著想?”蓝羽臣嗤之以鼻,丁尔哲这个人肯定不简单。
“丁大哥说宋芸可能图谋红月岛上藏的巨额宝石,他还建议你把宝石藏在较安全的地方?”
“喔?他可真好心。”蓝羽臣嘲讽地道:“不用他提醒,我们已经将宝石藏在非常安全的地方,知道在哪里吗?就在红月岛中央的那幢红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