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雾气的秋眸望著远方,问著天空,绪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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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方宏夫出院了,他住院的原因只是因为太疲劳,才会倒下,现在身体还是如以前一样硬朗,但医生仍建议他少花心力,多休息。
因此,给力宏夫更肯定传承霸业已是刻不容缓,非要决定承接的人选不可了。
当然,他心里早有属意的不二人选了。
一回到家,绪方萨就被传召。
“绪方集团世袭的家业,要挑出最适合的人选接管。你拥有冷静的头脑、睿智的谋略,我就你这么个出色的儿子,公司交到你手上是迟早的,我也该享清福了。”
“爸,你有两个儿子。”绪方萨提醒。
“哼,别跟我提那个浪荡子,他要是不把公司搞垮,不甘心。”绪方宏大一提到绪方离,气得吹胡子瞪眼。
“阿离虽然风流,但无损他的领导能力,他更拥有我所没有的商场手段,请你抛开成见重新审视他。”绪方萨想尽办法要摆月兑父亲的“重用”,此刻再大的问题,也不及他迫切想回台湾的心。
“我已经把他看透了。阿萨,你明天就回公司上班,把这几个月的进度补上,副总会辅助你,从明天起你就是总经理。”
“总经理?那阿离呢?”他皱眉问。以前他的位子是副总,离开后有人补了他的缺,只是现在要他升上总经理的位子,那原本是哥哥的呀!
“当初要不是他是我儿子,总经理的位子根本轮不到他来坐。这几年他又有什么贡献了?都是你在收尾的。别以为我老了就两眼昏花,你的努力和他的散漫,我全看在眼里。”绪方宏天气恨的说。
“这……”
“开会吗?怎么没叫我?”绪方离大剌剌地进门,擅自推张办公椅坐下,双手交握在面前,笑看两人。
“你进来干什么?”绪方宏大怒问。
绪方萨悄悄地叮了口气,仿佛找到救星了。缩方离瞧了他一眼,懂得他的心思。
“刚才我听见你叫总经理,总经理不正是我吗?所以找就不请自来了。”
绪方离神态闲适地解释。
“好,你来了也好,我和阿萨谈的应该要让你知道,让你惭愧。”
“我洗耳恭听。”
“你说说看,总经理做那么久,你有什么作为?”缩方宏大一脸的严肃。
绪方离脑子左晃右摇地想了一会,“有啊。爸,你的十位秘书不只能干精明而已,还赏心悦目呢!她们可是我从其他公司辛苦挖角过来的。还有,公司内数一数二的女职员,她们几乎也能独当一面,全是我眼光独到才钓上她们,引她们进公司的。对了,还有……”
“够了!你真是三句不离女人,败家呀你。”绪方宏夫大力拍桌子,他怎会生出这种儿子,绪方家明明都是很优秀的人材呀。
“我的贡献也能在公司的历史写上几页,不是吗?”绪方离不受父亲影响,依旧谈笑风生。
绪方萨看著他,半开玩笑地说:“不久的将来,公司内部说不定全是女人的天下了。”
“有何不可?”
“不可以!”绪方宏夫打断两兄弟的不正经,“我已经决定了,半年后就将公司交给阿萨。”
“爸!”绪方萨不情愿地叫。
“我不服。”绪方离眼神冷下来。
“不服?好,为了公平起见,有件CASE你去接,一旦在一个月内洽谈成功,那么公司就毫无条件的交给你。”绪方宏大眼底迸出狡滑的光芒,唇色冷笑。
“有这么好的事情,我接。”绪方离倾身向前,兴味盎然地接受挑战。
“我们是亚洲的霸主,但唯独台湾的电子业龙头不买我们的帐,这件CASE很容易,就是不择手段也要让他向我们低头,把我们的触角伸到台湾。
时限一个月,超过的话对我的任何决定你都不能有异议。”
绪方离自信一笑,“我可能会议你失望。”他有绝对的把握,所以他的父亲想让缩方萨接管公司的心愿一定会落空。
他拍拍弟弟的肩膀,“不好意思了,你还是继续教书比较适合。”
绪方萨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祝你成功。”
“阿萨!”绪方宏夫不敢置信的大喝。
“爸,明天我要去台湾一趟。”绪方萨说,捱到明天就能见到牧谖。
“不行!台湾有什么?你给我待在公司,哪里都不准去:我的身体还未复原,公司一天交给外人处理,我就一天不安。”
“爸……”绪方萨欲极力争取,绪方离却笑著打断他。
“你就等父亲的身体复原。”他忽然低头悄语:“那个女孩我替你去看。”
“阿离,不准你打她主意。”
“不会不会。爸,我明天就去台湾,一定会带回丰硕的成果。”绪方离说完,自信满满的出去。
不知怎地,绪方萨有个不祥的预感,而且即将引爆。
第九章
绪方离一踏上台湾的土地,就迫不及待的想会会令绪方萨心系的女子,他利用特殊管道查到牧谖的资料。
摒退跟随而来的属下,他直接坐计程车到瓦夏门口,差十分钟放学,他就在铁门外燃烟轻吐。
有几个早退的女学生,看到他洒潇的英姿,并含笑地回视她们,几乎欣喜右狂的尖叫,他那亲善的态度和不羁的姿态,把她们迷得昏头转向。
不久,学生越来越多,放学的钟声也响亮地传遍校园每个角落,他熄了烟,梳理著及耳参差不齐的细柔短发等著,看起来十分性感。
等到同学们只剩工三两两,才看见一位分外美丽,却有点憔悴的女孩走来。
绪方离展现他迷倒众生的笑容,迎上去。
“嗨……”“嗨”音未发完整,她竟无视他的存在走向一旁,与他擦肩而过。
他觉得面子有点扫地,快步跟上她。“牧谖。”
牧谖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然后继续往前走。
他固执的走在她身边,拿捏该怎么说才能钓她上钩。
“想不想见缩方萨?”他索性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牧谖止住步履,征了征,僵硬的回头。
“谁?”她轻声问,怕自己听错。
“绪方萨。”他笑,很好,她有反应了。
她打量了眼前陌生男子,好一个俊俏男人,但在他身上的邪魅浪荡气息,令她十分不舒服。
他肯定是个佯装绅士的骗子。“我不认识这个人。”
缩方离诧异的问:“绪方萨,你的爱人、情人、男朋友,你怎能狠心说不认识他?”是不是弟弟单恋人家,绪方家的人单恋一个女学生,会被笑死。
牧谖再细看他一眼,又有了新结论,那就是他肯定想用绪方萨七的名字拐诱她,但蹩脚的他却查到错误的资料。
“我的男朋友一大堆,但怎么找都找不到你说的什么﹃绪方萨’。先生别把现在的女孩子看得这么扁,没有人会上你的当。”
男朋友一大堆?绪方离诧异的眨眼,更确定老弟陷入苦恋,还是苦苦的单恋。
“我叫绪方离,绪方萨是我弟弟,或许你只是生疏的叫他绪方……”他故意将绪力的尾音拉长,端详她的脸色变化。
“缩方……”她的心狂热地跳起来,终于正视他。“你是他弟弟?”
他摇头笑著,很得意的说:“我比较年轻吗?”
“你比较老。”她泼他一盆冰水。
他尴尬了一下,她似乎不怎么好“泡”,难怪阿萨会陷入苦恋。
“我爸爸已经出院休养了,阿萨正陪著他。”
“绪方不叫绪方萨。”她纠正他,起码知道眼前的男子跟绪方有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