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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心情劫 第7页

作者:沈亦

"不要啦!不要啦!还要每天交报表,人家不要去晒太阳啦!"女性业务抢先发难。

"他摆什么架子?一来就搞的大家人仰马翻!"夏珞凡气呼呼的嚷。

"小声点。"杨晋元连忙劝阻。"高择在他办公室里,你别说的这么大声。"

"我就是大声,怎样?"夏珞凡才不怕。"假公济私的小人。"

"不要再说了……"杨晋元急的就快捂上她的嘴了。

"他自己都承认假公济私了,还会怕人说吗?"她冷哼。

"唉……"赵宇豪无端叹息。"想起昨晚和乐融融的景象,真是倍感凄凉呀!"

¨早就叫你们别信他了,现在知道了吧!"夏珞凡翻翻白眼。

"嗯……嗯……"吴翔中也不知在嗯什么,迳自猛点头。

"干嘛?中风啦!"徐婉伶笑骂。

"过来,过来。"吴翔中招招手。紧急会议时间。其他因人一头雾水地随他走去角落。

"到底是什么事?神秘兮兮的。"夏珞凡问。

"我想到——你!"吴翔中一根指头忽然伸到赵宇豪面前。

"我?"赵宇豪一楞。

"你那个同学叫什么——就是上回和我们去打球的那个——那个——"

"大块仔?"赵宇豪用台语接着答。

"对!对!就是那个胖子,我怎么忘了他叫大块仔?"吴翔中哈哈笑。

"请快点言归正传。"徐婉伶不耐烦的催促。

"好啦!宇豪,记得你那时不是说那个大块仔以前在台北工作,他好像就是在禾京建设,对不?"

赵宇豪点点头。"又怎样?"

"那就找他来物尽其用一下"吴翔中嘿嘿好笑。

晚上八点钟,大都走光了,只有夏珞凡还困在公司打报表。不只打自己的,还得帮分身兼当侦探的赵宇豪也打一份。

"我约了大块仔吃饭。大姐头,万事拜托了。"赵宇豪的意思就是不回公司了,他的万事拜托就是提醒夏珞凡记得帮他打报表。赵宇豪可是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找到大块仔。在这几天里,高择盯case盯的紧,大伙儿都有点吃不消了。"人都有把柄的嘛!就像我们当初逮郭正邦那时候一样;掐死他脖子,郭正邦不也很快就玩完了?"吴翔中的意思就是——现在换逮高择的小辫子了。

斑择过去有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迹’,没人知道,不过试试也没啥损失,能不能奏效就看赵宇豪的了。当然,要想撵走一个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如果能做为威胁,让高择因此而有所收敛,那他们不就能再回去过着混照打、鱼照模、钱照领的幸福日子了?

"啊——"夏珞凡猛打哈欠,两眼无神的盯着电脑萤幕。

唉,掰不出来怎么办?她很久没做过市调了,现在想掰都掰的吃力。

好困。她揉揉眼晴,很不淑女的又打了一大哈欠,摊开双臂伸伸懒腰——咦?这个好!

不经意的仰头,瞥见一个叠一个、一排又一排的档案夹就堆在柜子上。那些全是去年结案的周期资料,不去找旧的市调出来充数就好?只要把名字和区域做番修改,重新影印,不就成了两份刚出炉的日报表?嘿嘿,我还真不是普通聪明呢!夏珞凡乐坏了的想。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随手捉来一张椅子——这种办公桌椅底下是轮子,站上去可得小心一点,要不然椅了很容易滑动的。她月兑下高跟鞋,小心翼翼站上椅子,举高两条手臂翻了翻因日积月累而覆有些许灰尘的资料夹

"你在做什么?"

斑择!不会这么巧吧!夏珞凡一惊,本能的回头望去天啊!这一转动,转的不只是脑袋,还有椅子滚轮,就在原地不受控制的一圈打滑后,夏珞凡连人带椅翻了过去。臀部急速着地!

包衰的事还在后头。来不及放稳的资料夹也跟着应声掉下,精准无误的砸在她身上。从她掉头到跌落,只有短短几秒钟,就算高择有心抢救也太迟了。

他连忙冲上前去。"你流血了——很痛吗?"

废话!痛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当着他的面摔的这么难看,她真恨不得有个洞能钻。资料夹好像是砸中她额头,额头有种刺痛的烫的感觉。羞愤加上疼痛不已,连想起身也无能为力了痛的四肢发软,偏偏那张天杀的椅子还压在她腿上,不能怪他——他只不过很好心的帮她拉开正压着她的椅子,相信换成任何人都会和他做同样的一件事。

撕!刺耳的布料撕裂声之后,是夏珞凡惊天动地的连连尖叫。"啊!我的裙子……哇!我的裙子破了啦!"

真的不能怪他。谁晓得她的裙角会勾在椅子上?他使尽拉开椅子的同时,被勾住的裙角连带受到波及。

"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会这样。"高择也只好很认命的猛赔不是。

"抱歉有什么用?你……你……"她一面强忍剧痛,一面还得拼命拉裙子以防春光外泄。能不拉吗?内裤都快跑出来了。愈想愈气人!"你干嘛突然跑回来?莫名其妙!"

"我回来拿点东西。"这也要算到他头上?好吧!算他倒楣,反正受伤的人最伟大。"你能自己站起来吗?"他从口袋模出一条手帕,轻拭她额头上的血迹。

她旋即偏过头躲开:"会弄脏你的手帕,不必了。"

"没关系……"他再擦,她又躲。

"你没关系我有关系!我说不必你听不懂吗?"该死的家伙,她痛的就快痉挛了,为什么还得咬紧牙根应酬这个罪魁祸首?可恶!要不是他她也不会摔这一跤。

"你这女人真不可爱。"他无奈的摇头。

"你不说我也有自知之明。"她瞪他。"不是回来拿东西的吗?拿了就快走。

"你到底能不能自己站起来了"他答非所问。

"这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开始由疼痛变麻痹了,她还不忘死鸭子嘴硬。他又摇摇头,二话不说便将她整个人抱起。

"喂!你……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她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高择竟会动手抱她。"我不要你管,放我下来。"

臀部以下痛得没力,两只手总算还派的上用场,她死命的推他、捶他,不时哇哇大叫:"我高兴在地下坐到天亮,你管的着吗?我不要你帮,就算你帮我我也不会感激你的,告诉你,我绝不领情的……"

"闭嘴!"他大吼一声;"再吵我就把你从窗子丢出去。"

呃?这里可是廿五楼耶!"丢啊!有本事你就丢!

她这张看起来很甜美的小嘴,为什么就爱说一些教人头痛的话?

"你额头都流血了,不痛吗?你刚才一撞到地面,现在也不痛了吗?"

"不痛。"她比起石头还顽固百倍。要真是不痛的话,她老早就跑了?怎么还会困在他怀里?

"很好。"只见他笑得阴险。"那你就坐这里吧!"

她怔了一下。他居然把她放在一张铁柜上面。铁柜不高,只有约半个人高度上这张铁柜是平日公司收放杂志报纸的地方。

"还好你不胖,坐不垮这柜子。"他望着一脸愕然的她,暗地里窃笑。

"等等——你把我放在这里做什么?"

"不是不痛吗?你自己下来。"他挥挥手就想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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