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提议去骑马的,对不起,寒哥。”柳玉楼眼眶哭红的程度,不下展翎。
“不关你的事!”展翊寒的眼睛始终没离开铁柔:“大夫呢?怎么没看到大夫来?”
“派人去请了!”齐自威应道,平日的扑克脸早换上一脸的担忧。
“你们都出去吧!我来照顾她就行,大夫若来了,要赶紧请他进来!”他下逐客令了。
这一刻,他只想和她独处。
展翎,柳玉楼和齐自威都识趣地离开了。
“柔柔!你醒一醒啊!”他在她耳旁呢喃道,一边轻拍她的脸颊:“别吓我啊!”
她没反应。
“柔柔!跋快醒过来,我在这里啊!”他哀求道。
她还是没反应。
“柔柔!”他改用威胁地:“你要再不醒过来,我就马上去纳妾,随便谁都好,玉楼,还是那个云眉都行!”
不知道是他的轻拍起了作用,还是她真听到他的威胁了,总之,她的眼皮开始有了动静。
“柔柔!”他加紧地拍打她的脸颊:“就是这样,赶快醒过来。”
似乎等了好几个世纪,她总算缓缓地张开眼睛,清醒了过来。
“翊寒!”她沙哑地叫道,猛地被拥进一个热烈而熟悉的怀里。
她发出哀号声。
“太好了,你总算醒了!”兴奋的翊寒宽心地说著,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好半晌,他才听到她的抽气声。
“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扶她躺下,关心地问道。
“我全身都好痛,骨头像是快散掉一般。”她皱著眉头说道。
“那是自然的,你知道你从马上摔下来吗?”他拂开她的发丝。
“我?从马上摔下来?”她努力地回想:“是有这么一回事,好像前一刻我还在马上,下一刻我就飞了起来,然后我就没印象了!”
“你知不知道你吓死了翎儿和玉楼?”他心疼地轻斥道:“玉楼还直说对不起,不该找你去骑马呢!”
“喔!她可能是在意和我换马的事。”
“换马?”刚才展翎没提到啊!“怎么回事?”他有些奇怪地问道。
“也没什么,玉楼说坐不惯那匹马,想和我换,我就和她换了,那时展翎还没过来!”一连说了这么多话,她有些虚弱地闭上眼睛。
这时,大夫进来了。
把过脉后,开了一帖药方,齐自威马上派人去抓药。
“夫人只是受了惊吓,不碍事的,不过要躺在床上多休息几天便是!”那大夫如此叮咛著。
待齐自威送走了大夫,铁柔调皮地吐吐舌头,“干嘛还请大夫来啊!我自己把脉不就成了。”
“你人都昏迷了,还有办法把脉啊!”他故意取笑她。
“谈到昏迷,我依稀模糊好像听到有人说要再纳妾,是不是有这一回事啊?!”她睁大了眼睛看他。
“有吗?”展翊寒若无其事地说道,打死他,他也不可能承认他曾说过那样的话。“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吧,有你一个妻子就够我累的了,我哪有力气再纳妾!”
“没有就好!”她满足地闭上眼睛,小手紧紧抓著他的大手不放,撒娇地道:“陪我!”
“你放心!”他索性月兑鞋上床,让她躺在他怀里,“我哪儿也不去!”他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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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得没错!”展翊飞手上拿著一副马鞍,走进展翊寒的书房:“这马鞍的确让人给动过了手脚。”
他递给他大哥看。那马鞍的断裂处,缺口整齐,像是先被人用刀割开一般。
“你确定这是柔柔所骑的那匹马的马鞍?”翊寒审视著那缺口,谨慎地问道。
“绝对确定!”他很坚定地说道。
“这么说来,她并不是单纯的坠马,而是人为的因素了。”他的怀疑得到了证实。
“而且,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我在那匹马的马蹄铁里找到了一块小石子,而那,显然让它很不舒服,尤其在经过快速的奔跑后!”展翊飞再说出一项惊人的发现。
“难道有人想谋杀柔柔?”他握紧了拳头,但随即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不,也许是有人要谋杀玉楼!”
“什么意思?”展翊飞不懂他的意思。
翊寒告诉他有关铁柔和柳玉楼换马一事。
“也许本来是针对玉楼来的,却阴错阳差地伤到柔柔!”他推测道:“只是,玉楼她和每一个人都不错,会是谁要伤害她呢?”
“不,大哥,我不这么想,你怎么不会认为是玉楼想要害死大嫂呢?”展翊飞说出心中的怀疑。
“这怎么可能?”展翊寒很直觉的否认!“这么说太可笑了!”
展翊飞一扬眉,不置一词。
“总之,这种事我不会再让它发生,你去派两个人在暗中保护柔柔和玉楼,绝对不能再让她们有一丁点的损伤!”展翊寒斩钉截铁地说。
第十章
“唉!好无聊喔!”阿虎叹气:“夫人身体不适,不用上课。”
“是啊!又得回去放牛了!”毛猴也哀叹著。
得知今天不用上课,两人从“水云斋”缓缓地踱出来,边走边慨叹著。
忽然,隔壁花丛里传来一男一女的争执声,阿虎马上好奇地往前,竖长了耳朵。
“喂!夫人说:『非礼勿听』,你还……”毛猴虽然也好奇,但心中还记挂著课堂上所教的规矩。
“嘘!”阿虎压低声音说:“夫人也说:『非礼勿动』,要是我们现在走出去,打扰到人家,那才是失礼呢!”
“喔!好像也有道理。”毛猴耸耸肩,开始“非礼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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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始动手了?”那个男的问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女人回答他。
“昨天那件事啊!是不是你设计的,不然夫人怎么会坠马?”男人的声音中已隐含怒气。
“是她自己技术、运气都不好,关我什么事?”女人的声音有些尖锐。
半晌的沉默。
“你变了,变得好可怕,先前好一阵子,我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以为只要我跟在你们身旁,你就不会对她下手,没想到,你还是下手了!”男人沉痛地说。
“随你怎么说,你爱保护她就去保护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了!”接下来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玉楼,玉楼!”男人悲痛地低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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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吗?”待那男人也走远了,毛猴吐了好大一口气。
“好像是一个女人要害夫人,但那个男人要阻止她!”阿虎搔搔头,也不是很懂。
“真可惜,那花丛太密了,看不到是谁。”毛猴早已忘掉所谓『非礼勿视』了。“不过,我好像听到一个人名。”他拍拍阿虎。
“我也听到了!”阿虎看著他,记牢了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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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铁柔可以下床走动以后,她就发现自己多了两个跟屁虫--展翊飞和范振强。
这两人像是整天闲著没事做一般,老在她跟前晃呀晃的!
在花园遇到他门,他们说来赏花的。
在“寒松苑”前碰到他们,他们笑著说顺道经过。
她想再骑马溜溜,他们必定一左一右地“顺便”骑马。
每次她问他们,“你们没事吗?”
他们总会很有默契地回答:“现在没事!”
不管如何,在他们将她逼疯之前,她一定要向展翊寒反应,叫他分派多一点事情让他们做,别让他们整天四处游荡。
“好了,两位!”站在“水云斋”的入口,铁柔终于忍无可忍地下逐客令了:“我现在要进去上课了,我不收像你们这么大的学生,而我想,你们总会有你们要『忙』的事情吧?”
话一说完,她丢给他们一个“别跟过来”的眼神,傲然地走进“水云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