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
“喔!还有,下次要进房间时请先敲门,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喔!”她一本正经地说著,仍旧抓著衣服,等他离开。
一旁的银儿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著。
那股想掐死她的冲动又回来了!展翊寒握紧双拳,搞不懂眼前这个小女人怎么有办法在瞬间让他的情绪有如此大的起伏。
“你先退下!”他对银儿说道。
“不,银儿还要帮我更衣!”铁柔阻止银儿离去。
“你先退下!”他还是那句话,语气中多了一丝威胁。
银儿求恕地看著铁柔,向两人行礼后,飞也似地逃离现场。
“你吓到她了!”铁柔指控地说。
展翊寒什么话也没说,走过去把房门上锁,然后转过身来面对他那尚故作镇静的娘子。
“请你离开,我要更衣!”她想到自身的衣衫不整,不由得一抹晕红溜上了脸颊。
“不用麻烦了!”他朝她走去。
“什么意思?”铁柔忍住向后退的冲动。
“意思是等会儿就要全部月兑掉了,何必这么麻烦地再穿上!”他站到她面前,像个英俊的恶魔似地,话里的意思,露骨的令人脸红。
纵然铁柔忍住了尖叫,她也无法克制那一声的惊喘逸出喉咙,“相公,『非礼勿言』!”
“不能说是吧!行!”他扯掉她抓在手上的衣服,一把搂住她,望进她那惊恐的眼里,“我直接用做的!”
“可是,相公,『非礼勿动』……”她的话被他炽烈、狂猛的吻给吞没了,只剩那细细的嘤咛声。
少了那层外衣的遮蔽,只著薄单衣的铁柔在展翊寒的怀中曲线毕露,而所流露出的无邪性感,更足以令一个男人抓狂。
在她那娇躯无意识地厮摩著自己坚硬的身体时,他只觉得自己快著火了,如果再不纾解,他只怕他就要爆炸了。
不费吹灰之力,他抱起酡红著脸,意识昏然的铁柔,大踏步地走向他们的新床。
“我好热!”她扯著自己的衣服,有些难受地说。
“我知道!”他把她放在床上,月兑了外衣,也跟著爬上去。
当他把罗帐放下来后,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和她。
“我们要做什么?”她沙哑著声音问道,眼神柔媚动人。
展翊寒屏住呼吸,所有的意识全都集中在眼前的美人儿,这是他的娘子,专属他一人的娘子!他颇具占有欲地想著。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他柔声地说。俯去,温柔而甜蜜地攻占她的唇,也开始在她的身上不规矩的滑动……
好热!好热啊!铁柔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身体竟然会热得像火炉一样,而那热流竟然还源源不断地从她的舌尖传到她的四肢百骸,他的手像是有魔力似地,走到哪儿,那儿便像著火似地,让她好生难受!
然后他的手滑上了她的肩头,缓缓地将她身上的单衣自肩头推落。
他在做什么啊?!衣不蔽体的寒意冲淡了刚才的燥热,也让她突如其来的清醒了过来。看著他对她做的事!
他的唇已转移了目标,顺著她柔白的颈项向下洒了无数的密吻,然后他的嘴找到了它的目标--那朵在风中抖颤的蓓蕾。
喔!老天爷呀!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吻她那里?这……这真是羞死人了。她尝试用力去推开他,无奈他就像块沉重的巨石般压在她的身上,她是怎么推也推不动。
情急之下,她……纤指一扬,点了他的“睡穴”。
然后他倒在她的身上……睡著了!
深吸口气,铁柔试图平息那紊乱的心跳,混沌的脑子想不起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不是还告诉他孔老夫子的名言,怎么一下子,她就被他月兑光了衣服躺在床上?
想起他还躺在她的身上,她连忙用尽仅余的力气把他推到身旁,让他像个小婴儿般的熟睡。
这是第一次,铁柔这么近看一个男人,尤其睡著了的展翊寒,看起来像个小婴孩般的无害,她不禁好奇地想要研究一下她的夫君。
“孔老夫子,对不起了,我知道非礼勿视,可是现在四下无人……”她喃喃地念道,试图抚去心中的罪恶感。
冷硬的线条,刀凿似的五官,在他睡著了以后,也稍稍地软化,柔和了许多!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任由指尖在他的眉、眼、鼻、唇……等各处游移著。
他的感觉和她好不一样哟!铁柔有些著迷地想道,忽然想知道主动吻他的滋味如何?
她看一眼他紧闭的眼,心想反正他现在人事不知,不会知道他正在被她非礼。
蹦起勇气,她低下头轻触他温暖的唇瓣。
罢开始,她还有些羞怯,若即若离的,然后没多久,她的胆子大了起来,开始学他曾对她做的,又吮,又舌忝,又咬的,她愈玩愈有兴致,注意力也从他的唇,转移到他的身体。
原来这就是男人的身体啊?!她惊异地想道,和尹师父给她的那个木偶不像嘛?
尹师父就是那个教铁柔认穴、打穴的人,由于她也是一个女流之辈,所以关于男体之异于女体处的穴道,她仅仅拿了一个小木偶让铁柔自己去揣摩。
所以这会儿,见到了真正的男人,铁柔不禁十分惊奇。
她又开始吻他了,吻著吻著,她的手伸进他的头发里,拨乱了它;吻著吻著,她开始无意识地移动身子趴卧下来。她的唇在他的脸上游移著,感受那份亲吻他的美好,那一刹那,她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妒嫉感,妒嫉曾有女人也像她一般,这么亲密地触碰过他。
她回到他的唇上,试图学他一样,用舌头撬开他的唇,品尝他的味道。
忽然,他的胸膛起伏一下,接著,他张开了嘴唇,他的舌尖也欢迎著她,没多久,两人的舌尖又密密地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舍。
其实他早在她第一次主动吻他时就醒过来了,只是他强迫自己不能有任何举动,任她羞怯的唇碰触著自己,他想知道她那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竟然会在两人欲火焚身之际,点了他的睡穴,大煞风景。
幸好他的内力颇深,没多久即能自行解穴,只是,他的大男人自尊受伤了,有哪一个做丈夫的会在享受闺房之乐时,被妻子莫名奇妙地点穴?这要传了出去,他还有脸做人吗?
她的唇离开他了,他一阵若有所失,然后,好半晌,她没了动静,于是他的眼睛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
她在干嘛啊!?展翊寒有些不解地看著她。
只见她专心地盯著他的身体,脸上的表情是混合著惊异、好奇还有著迷,难道她在研究他?
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再想下去了,在以目光研究了一阵子以后,她似乎决定以手代眼,亲手模模看。
这简直是个非人的折磨!展翊寒痛苦地想道,这个小魔女到底知不知道她对他做什么?要不是他定力过人,只怕这时早已忍受不住,翻过身去要了她了!
结束了对他身体的“探索”、“攻击”,她回到了他的嘴唇,再次逗得他心头一阵火热,终于……他忍受不住了,主动地回吻他。
火热、狂野、激情,同样的戏码再次上演。
他抚模的手充满占有,在她全身毫无保留地探索著,挑起了她体内那只为他所保留的热情,她只能全然无助地攀附著他,任他带自己四处漂流,任他带她飞人云霄……
而这一次,他向自己保证,绝对不会再被中途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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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过后。
铁柔酡红著脸,一言不发地翻过身去。
“怎么了?”展翊寒关心地问道,伸过手,一把把她揽向自己:“不舒服吗?”他出现难得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