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海晴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不负责任是她的天性!“你想过没有,这样耍南宫炎玩,会不会很过分?”毕海晴好心地想唤回秋含梦的良知,从她连日来的观察所得出的结论就是,秋含梦百分之二百地爱上南宫炎了!那个家伙更不用说了。目前所要进行的,就是尽快医治好秋家的铁齿症!否则,爱情这条路,他们一定会走得很辛苦……
“过分!”秋含梦撇撇嘴,“你可别忘了,他是怎么对我的!我只是小小地惩戒他一下而已,更过分的我还没拿出来呢!”
“你别忘了,他可是南宫集团的继承人,惹上了,小心放不开呀!”
“怕什么?我们秋家别的没有,就是钱多!”多到地球毁灭的那一天恐怕她还在数钞票呢!
“那你对他的感觉呢?”毕海晴绕来绕去把话转到了正题。她就不相信,秋含梦再怎么铁齿,也不会拿感情来开玩笑!
让她承认爱上一个人有这么难吗?
真是秋家的通病!
“感觉?”她顺了顺头发,向毕海晴妖娆一笑,那笑容非常成功地激出了毕海晴一身的鸡皮疙瘩。
“试问,你会对你的玩具有什么感情吗?”
老天!她秋含梦可以对天发誓,这绝对不是她的真正心意,但这样的语句却偏偏不受控制地月兑口而出:“别傻了!你以为他是谁?能俘虏本小姐的芳心吗?我只是觉得耍着他好玩而已!就跟耍一条狗没什么分别——不过,世界上也真难得有这么傻的人了!连什么失忆呀、回到古代呀都会信!我不骗他还骗谁呀?”
“你说得也太过分了吧!”毕海晴皱了皱眉,虽然对她的臭嘴巴已经有所习惯,但是听到这番说法,还是让她很难接受。
含梦明明是很善良的人,偏偏嘴巴这么臭,真是没办法!
“好了好了!别说这个了!”秋含梦立刻打断话题,“说点别的吧!”她还真怕,如果再继续讨论下去,那么相信在几十分钟之后南宫炎在她的口中就真的和她家的狗没有什么分别了。
静静地听着屋内的言语,南宫炎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他只是静静地思索着什么。
半晌之后转身离去。
这时在屋内的秋含梦,莫明奇妙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看来,狂风暴雨就要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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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梭,密密地斜织着,它柔柔地轻抚着窗前凝神深思的人儿。只见此女明眸如微风不起的湖水,静静地投掷远处,又好似迷乱在自己的天地中。
“唉……”她忍不住轻声叹息,搅乱了静如碧水的一颗少女之心。
“唉……”少女又一声叹息。
这是多么诗意的画面!单单除了慢慢从女主角略翘又不是很翘的鼻子里,极缓慢地淌下黏稠的红色液体把整个完美的画面给破坏殆尽了。
秋含梦不敢置信地瞪着手指间的红色血迹,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美少女,竟然想男人想到流了鼻血——也太刺激了吧,难道说,她的春天来了?
要是在以前,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这种思念的心情就像一根无形的丝线,紧紧地扯住心肺一般。跳动的心仿佛不受控制似的被施展了魔法一样,听到那个名字的刹那,那份悸动像是死了一次又复活般的不可思议。
而南宫炎,这个字眼,不知何时,已深深地刻在了她的骨里、血里,恐怕要纠缠一辈子了吧!
镜子中映出一个笑得傻傻痴痴的可人儿,果然爱情是盲目的。
那他会不会也同她爱他一样地爱着她呢?是天长地久的情感,还是如同流星划过一般的短暂?
不行——秋含梦双手捧住了已然发烫的双颊,这个沉迷于爱情中的傻瓜真的是自己吗?
她用力地捏了捏左脸,从爱的魔咒里挣月兑出来。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这场戏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要怎样收尾才好呢?
秋含梦关闭门窗,坐下来。
最重要的是,南宫炎又会怎样想呢?她这样耍他,他会不会……
她不敢想,也不愿意想,甚至连事情被拆穿后,南宫炎的反应都不敢去想;没错,她赢了这场比赛的胜利,却又输了整颗心,这又要找谁去理论呢?
又或者,爱情这条道路上根本没有谁赢谁输……
“轰轰——”说也奇怪,本来月朗星稀的晴空划过了一道道闪电,阵阵闷雷震耳欲聋。秋含梦收拾了一下纷乱的思绪。
其实也不奇怪,天下皆知的大胆小姐最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对闪电有严重的综合性神经恐惧症,而且是没法医的那种!
试想,一个人,漆黑的夜里,轰鸣刺耳的巨响……
秋含梦身子抖得像风中的树叶,她立刻一个飞身跳到木床内,蜷起身子,用丝被牢牢地裹住,只留下一双眼睛一眨一眨地小心搜索着。
一秒钟,两秒钟,屋子里静悄悄的,好似暴风雨就这样过去了。
她小心地向床边挪动,慢慢地伸出一只脚,准备迅速潜逃到毕海晴的房里。
就在这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之时——
轰隆!
“啊!救命呀!”
一道闪电夹杂着倾盆大雨倾泻而来,其间还夹杂着超过噪音标准十几分贝的嚎叫声。
床上的人儿以被为壳,蜷缩其中。
和刚才的不同之处在于,这次的暴风雨,让原本惟一闪烁的星眸也掩于丝被之内,只是从那圆滚滚而不停抖动的频率来看,秋大小姐,正在呜咽中………
闷闷的轰鸣之声、浑浊的空气、漆黑的氛围,是一切灵异事件的表演舞台。
《午夜凶灵》里的贞子,前年妖魔、吸血僵尸……秋含梦头脑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个个经典恐怖情节,越想就越可怕,越可怕就越想……
直到——
房门“吱嘎”一声。
轻微的脚步声连带着她的心也随着突地停止了跳动,小脸一下子失去了血色。
不会吧,秋含梦紧紧咬住下唇。是听说过片场什么地方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出没,可是,可是没道理让她碰到呀。
她颤微微地、小心翼翼地掀开丝被一角,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在看到地上的一条黑影后,崩溃得一丝不剩。
“妈呀——”她跟前一黑,栽下床来。
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便成了秋含梦昏迷前惟一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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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色彩缤纷的花海里,女子一脸幸福地伏在伟岸的胸膛上,他们之间散发出的浓浓的情谊,让秋含梦不觉心醉了。
脚步轻轻地抬,缓缓地落。她渐渐地接近二人,很近很近,那个女孩子的面孔越来越鲜明。她怎么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那个男子不正是南宫炎吗——秋含梦惊奇地发现。意识到这点,一种感同身受的莫名幸福情绪逐渐蔓延开来。
真的好幸福呀!彼此相爱的两个人能这样贴近在一起,享受大自然最淳朴的赐予。
只见南宫炎那双温柔得似乎滴得出水的眼眸温柔地望进怀中人儿的眼底,低下头,似乎在轻声呢喃着什么。
这种亲昵的气氛,连没有生命的空气也禁不住脸红,散发着微热。
直到女子熟睡了,并发出了微鼾。那男子才挪出右手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女子的发际,然后下落至脸颊,慢慢下划到脖颈,一把狠狠地掐住了纤细的脖子,并随着那不断地挣扎而逐渐收紧,直到身下的人儿渐渐穷尽了力气,而那酷似南宫炎的男子,抬头对秋含梦扯出了一丝冷笑,曾经温柔的眸子,却没有一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