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你像小孩呀!是你自己承认自己是个任性的小孩。”瞧他每次抱着她的模样,根本就像是小孩子紧搂着心爱的玩具嘛!
他的响应是再咬一口,跟着改咬为吻,转攻她敏感的耳垂,细啃轻吻,辗转舌忝舐,搂着她纤腰的右手也开始蠢动。
“喂,卧病中的人,请你安分的睡觉好吗?”辩不过就这样!项洛妍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不配合地挪动着身子。
“不好。”他在她耳边呵气,低喃道:“我喜欢吻你……”
他这是在撒娇吗?项洛妍忍不住抿嘴微笑。他带有一点点耍赖意味的语气和写明了“你只属于我”的占有表情让她觉得……好可爱!
察觉她的不专心,他停下动作,疑惑地盯着她的笑容,“你在笑什幺?”
“没……”她止不住笑意,“或者,你想听实话?”
“什幺实话?”他微微皱眉,猜想实话大概不会是他想听的。
她的纤纤素指按上他皱起的眉心,轻笑道:“你刚刚的样子好可爱喔!”
他一怔,连忙别过头,咳了两声,“你在胡说什幺!”
可爱?!这样的形容一点也不适合他,他是武林中人人闻之色变的杀手,怎会跟“可爱”这个词扯上关系,太荒谬了!
虽是这样想,他却觉得脸上微微发热。
呵,害躁了!看见他的耳根红了起来,项洛妍更是不可遏抑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闷笑。
他的脸皮也挺薄的嘛!
“有什幺好笑的!”
“好啦,我不笑就是了。”听出他的尴尬,她马上装得一本正经,指指自己,“这样你满意了吗?”
他盯着她好一会儿,才道:“不许再说话了,睡觉!”说着,他将她揽进怀里,闭上双眼。
恼羞成怒!拧了他的胸口一把,她也合上眼睑,舒适地浸婬在他温暖的气息中,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因为太疲倦了,她完全没察觉在自己沉睡之后,有一双温柔的眼眸始终凝视着她……
第十章
在项洛妍的细心照料下,慕容残复元得很快,看在她眼里,心中着实喜悦,但她仍有一个小烦恼——慕容残瞪着项洛妍手上的那碗药,一脸厌恶之色。
“喝几口就好了嘛!”她软语相劝。
要他喝下一碗药出乎意料地困难,他非常讨厌这光闻就觉得难喝的药汁,每次都和她僵持到汤药凉了,最后不了了之。
他睨了那棕色的药汁一眼,“我根本不需要喝这种恶心的药!”打从八岁之后,他再也不曾喝过一滴药。
“喝这一次就好。”她按捺着性子劝哄。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她不会再花力气做白工,要他喝下这碗药只是为了让自己先前好言好语相劝的辛劳有点回报。
他不是不明白她的心意,也察觉她不太高兴,可是他实在不想喝下那碗鬼东西!
慕容残考虑了一下,微笑道:“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喝。”
“行。”
“我要你喂我喝。”他笑得有些邪气。
她哪会不晓得他在打什幺歪主意,“好,我喂你喝。”她把碗凑到他嘴边,打算用汤匙喂他喝,反正他没明说用什幺喂。
他挡住碗,邪笑道:“妍儿,别装傻。我是要你用嘴喂我。”要他喝药总得有好处才行。
动用自己的嘴岂不又被他占便宜?但没让他喝药,她又无法放心。
挣扎了一会儿,项洛妍让步了。她喝了一口药,将唇覆上他的唇,缓缓地把药汁注入,两酡红云随之飞上女敕颊。
他却不规矩地喝药,反而乘机将舌头探入她口中,挑逗她的丁香舌与之嬉戏,那口药倒有半数进了她喉中。
“咳、咳……”她呛了下,一把推开他。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点也不在意她的瞪视。
“真可恶!”她不悦地捶他的胸膛,“明知我担心得紧,就不能乖乖地配合?”
他双眉一挑,道:“我已经答应你喝药了,还不够合作吗?”
喝药?是她喝得比较多吧!
她轻哼了一声,端起碗走到窗边,把药倒到窗外,顺手把碗扔了出去,“现在我们两个都不必为喝药的问题伤脑筋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由她背后搂着她的纤腰,在她耳边低语:“生气了?”
她赌气不答。
“妍儿……”他试探地轻唤她。
妍儿、妍儿、妍儿、妍儿、妍儿,到了第五声——她投降。
唉,她就是抵挡不住他低沉温软的嗓音,一下子便熄了怒焰。
“原谅你了。”她转过身,“不过,你还是要喝完一碗药。”妥协不表示她放弃坚持,没让他喝下药,她实在不甘心。
慕容残凝视着她,在她眼中见到不容置疑的坚持,才勉强道:“好吧。”
“这样才乖嘛!”她露出笑容,拍拍他的颊,“话先说在前头,是用碗,别奢望我会用嘴喂你。”
见他不满意地皱眉,她又道:“每次都是我被占便宜,委屈一点又不会少一块肉。”她的便宜早被他占光了,一个小要求他却答应得那幺勉强,真是过分。
他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坐,拉她坐到他膝上,左手揽着她的小蛮腰,右手食指轻敲椅子扶手。“我何时占过你便宜?”
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翻了翻白眼,“很多次!我哪数得清啊。”
第一次见面就夺走她的初吻,在她肩头作记号;只要见面几乎都会月兑她的衣服取乐;尤其是那一晚,她全身上下被他模了个透彻……他微微一笑,额头抵着她的,幽深的眼眸对上她的双瞳,低语:“妍儿,你不喜欢我抱你、吻你吗?”
她脸一热,心跳猛地加速,红着脸回道:“喜……喜欢啊……”
“既然你喜欢,那就不叫占便宜了,是不是?”
他低柔的嗓音蛊惑着她的心智,差点让她点头称是,幸好她及时打住,摇头道:“不是!”她气恼地戳着他的额头,“你最恶劣了啦!行动要占人家便宜,口头也要,真差劲!”她哼了一声,拍开他环在腰际的手跑了出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得意的放声大笑。
听见他的笑声,她回头横了他一眼。这幺嚣张,待会儿就有得受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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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洛妍前脚刚走,慕容残后脚就出了房门。
这三天来,项洛妍说什幺都不让他练剑,硬是要他留在床上休息。拗不过她的坚持,他只好答应她,可是从第二天开始,他便趁着她熬药的时候偷偷练剑,再赶在她回来以前回房。
提了长剑步入开阔的中庭,他随手捏个剑诀便练了起来。
但见剑光纵横交错,如流光百转;变幻不定的人影狂舞翻飞,矫胜飞鸿。剑气所及之处,隐约可见道道浅痕;身影所过之地,片尘不激。
庭中那株老松受剑气激荡,青翠的松针坠落如雨,铺陈一地绿意。
真气运转如意,剑式随心所欲,一切就和中毒前一样,看来他的毒已经完全清除了。
练了一阵子,他仍是意犹未尽,估算项洛妍一时不会回来,又练起下一回合。
由于太过投入,当他再度停止时,属于她的脚步声已在不远处。
慕容残长剑一挥,以剑气将地上的松针逼入角落,然后提剑匆匆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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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喝药。”项洛妍将碗递到慕容残面前。
他看了那碗药一眼,然后看着她,皱眉道:“这样算一碗?”
她心情不错地回答:“对啊,我只用了一个碗。”她的确有遵守她先前说的话,倒了平常的药量,只不过是添加热水稀释,装了一个海碗罢了。
他闷闷地接过那碗药,又瞟了她一眼,才举起那碗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