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
听到朝思暮想的声音,红衣顿时眼眶泛红,不知如何启口。
“还在生气吗?”
她抿着嘴、忍着眼眶中的泪连忙摇头,根本忘了电话另一头的巽烈看不见她,但她还是说不出话,只能吐出细微的吸气声。
听得出她在哭的巽烈急忙说:“别哭,我的开心果。”
“我……我没哭。”
“撒谎!”他怜宠地骂道。
他了然的语气逗得她破涕为笑。“你在哪里?”
“愿意见我吗?”
沉默半晌,她鼓足勇气开口说:“希望你不会觉得我回答得太晚,我想我是爱你的。”一说完她立刻就后悔,因为她想当面看看当她说这句话时他的表情。
“爱到愿意包容我的一切吗?”他不确定地问道。
“尽我所能。”
“谢谢你,我的开心果。”巽烈从身后紧抱住她。
红衣一震,惊讶地转头,正想开口的嘴随即被他吻住,吞下她的问句。红衣对上巽烈那双令她心惊的冰寒大眼,缓缓地,大眼慢慢合上,变成她记忆中的一双温和的眼睛。
“你怎么想通的?”巽烈好奇她的心思是如何转变的?
见她一脸晕红,仍陶醉在刚才的吻中,他忍不住捧着她的脸,呢喃问道:“舍不得离开我吗?”
对!还有那张天下独一无二的无赖神情。
“对啦!”她别开脸娇喔道。噢!她发现自己居然对他的无赖样上瘾了。“原来爱情会让人像吸毒一样上瘾。”
巽烈朗声大笑,他的开心果永远都能出其不意地逗他开心。
阵阵笑声传来,红衣才惊觉自己无意识地说了心中的想法。
巽烈抱她入怀,轻声请求:“不要再离开我。”
“嗯。”红衣温柔地应声。
远处一双深沉的双眼看着巽烈他们两人。那人按下手机,交代道: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得向我回报。”
“你要做什么?”一旁的女人惊慌地询问。
“我猜想那个女孩会引发烈的妇人之仁。”男人冷冷地回道。
“你不要伤……”未完的话语被男人的薄唇封住,他霸道地让她住口,然后将她紧抱在怀中。
***
“为什么四面都是落地玻璃窗,这样不是很没有隐私吗?外面可以清楚看见里面的一举一动。虽然在市郊,附近的邻居都住不近,但拿起望远镜不就都看到了吗?”抚着眼前视野极好的透明落地窗,红衣疑惑地询问身后的巽烈。
从一踏入这片宽敞庭院的那一刻,她的目光就被眼前位在中央的透天洋房给吸引住,惊叹于三层楼高的洋房四面全由全透明化的落地窗包围,远处看起来就像栋玻璃屋。
巽烈从身后将红衣拥住,靠在她肩头。
“这房子是我哥设计的,他明知自己的仇家众多,却狂妄地让自己身处在极容易受狙击的地点,这栋房子就是他极端性格的最佳写照吧。”对她,他不需要刻意隐瞒什么,只想告诉她他坦白的感受与事实。
红衣心中一阵轻颤,呐呐问道:“那他是在这间房子里被暗杀的吗?”
“不,他被炸死在车里,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女人,所以,他在黄泉路上并不孤单。”
他的陈述是如此的平静,红衣望向近在咫尺的巽烈,他没有一丝悲伤,似乎已经从这件伤痛中平复了。
第十章
“唔!”棉被中蠕动的娇躯发出一声闷哼。“痛死我了……”
红衣挣月兑出棉被,原来自己竟撞上了床头柜。
浑沌的目光扫视房间,不见巽烈在内。
昨晚她又靠在他身上睡着了,她就是改不掉这个坏习惯,还被小白妖后取笑她有“巽烈温暖怀抱入睡症”的毛病。
想起小白还一脸暧昧地暗示道:“要是改不掉,小心怎么失身的都不知道喔!”
甩甩头,红衣挥去那张可恶的嘴脸,心想,巽烈绝对不会对她……嗯……应该……可能不会吧……?一阵热度传上脑袋,危机感开始在她迟缓的脑袋中蔓延。
“早安。”一进门就见到她红着脸呆坐在床上发呆,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教他忍不住欺近她眼前,亲吻她的脸颊。
“啊——”红衣尖叫一声地跳起。
巽烈一脸错愕地看向她。
“从现在开始,你不准抱我,也不准搂着我跳舞!”红衣站在墙角,比出武打招式,厉声说道。
巽烈不禁被她一副誓死捍卫自己的模样给逗得发笑,他轻松坐上床沿,等着她完全清醒。刚睡醒的红衣老是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来,告诉我,又作了什么梦?”
而红衣总会告诉他她梦到了什么,而他在她的梦境中似乎时常出现,通常是扮演大恶人的角色。这次,他大概又在她的梦境中对她做了什么事。
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她正以一双震惊受怕的眼神望着他。
“梦中,我又对你做了什么?”他温柔地轻声问道,起身一步步走近她,试图卸下她的心防。
“你……你不会对我……对我……”她支支吾吾地问着。
“对你什么?”
“小白说……她说……”
只要沐白昙的名字一出现,他就知道这个鬼灵精女孩又胡乱给红衣洗脑了。
“小白说什么呢?”趁她失神之际,他拥她入怀。
不知不觉,她又在他温暖的怀抱中,乖乖地吐露她的担忧。“小白说,再改不掉‘巽烈温暖怀抱入睡症’,我会失身的。”
巽烈顿了一下,笑说摇头说道。
“我绝对不会对你做出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
“我相信你。”她直觉地回应着。再度闭上眼,在温暖的怀抱中再度昏昏欲睡。
“不过,我赞成你改掉这个毛病,因为难保有一日我不会兽性大发地吃了你。”他笑笑地提醒在他怀中即将再度入睡的小病患。
“你在开玩笑吗?”她天真地问。
“应该不是。”他回得认真且诚实。
呆愕了下,红衣使出最大的力气挣月兑出已笑得乐不可支的巽烈的怀抱,然后站在离他最远,且能立刻夺门而逃的门边害怕地望向他。
“这种玩笑不好笑!”看他愈笑愈开怀,她发觉自己好像又被耍了。
巽烈走近她身边,低首靠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不是开玩笑。”
***
“奥巽烈!老是拿我寻开心。”红衣频频挥拳扫向玫瑰花丛。
“等一下!”诣妃喝阻道。
“等我剪完玫瑰,你再拿叶子出气也不迟。”她及时抢救下红衣拳头前的玫瑰。
红衣只能呆愣地看着她利落地剪下玫瑰,放入篮中。
“好了上诣妃在红衣面前站定,对她报以和善的一笑。
“我是这里的女佣,我叫阿妃。我很抱歉打断了你。这里的玫瑰花是要拿来插花,美化空间用的,打烂了,可是有些可惜喔。”诣妃俏皮地拿起一支玫瑰花在红衣眼前挥动。
“喔……抱歉。”听来,迁怒在无辜的玫瑰花上好像是她的不对。
“没的事。你继续,发泄是必须的,何况要适应这里的确需要一些时间。不打扰你了,我还有事要忙。”诣妃掉头准备离开,但才走两步,便回身问道:“对了!你中午想吃什么菜?让我做几道合你口味的菜给你尝尝。”
红衣呐呐问道:“你认识我?”
“当然,你是新老板的未婚妻沐小姐。”诣妃回答得理所当然。
“巽烈跟你说的吗?”未婚妻?他是这样跟这里的人介绍她的吗?
“难道我说错了?”诣妃露出无辜的表情。
“他竟敢这样说?!”红衣又羞又愤地转头准备找巽烈兴师问罪。
诣妃面无表情地盯着沐红衣离去的身影,心中怀疑看来心性单纯的沐红衣真会对公司造成影响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