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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欣薇的音量大得将音乐都盖过了。
“你小声一点,大声嚷嚷也无济於事。”
在欣薇的逼供下,秋蕾老老实实的把她和上官樵之间最亲密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还包括最后一天在饭店听到的那段对话。
“发生了这样的事你居然还要我小声?我要去找他,如果他对自己的行为不负责,我就要让他断送他的演艺生涯,我要揭发他的丑行,让大家都知道他的真面目。”欣薇果然义愤填膺的说著。
“欣薇,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别去找他,什么事也别做,就当这一切从来没发生过,他仍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而我还是个图书馆的管理员。”
“为什么?”欣薇的火气一点也没有灭。
秋蕾平静的说:“我们都已是成年男女,发生那样的事情是当时的气氛使然,他并没有强迫我,而我也喜欢他,你逼他负什么责呢?如果只是因为道义上的责任,没有感情的前提下,他勉强自己和我在一起也是悲惨的结局:倘若他拿笔钱出来想要了事,我岂不是要羞愧死了?”
“那……那该怎么办嘛?”欣薇第一次失了意见。
“答应我,什么也别做吧!”秋蕾幽幽的说:“况且我也不希望造成他任何的困扰,我只希望他能快乐的过日子,事业能一帆风顺,这样就够了。”
欣薇叹了一口气。有时候她真是恨透了秋蕾的善良,如果她稍微懂得保护自己,就不必承受那么多不必要的苦恼了。
秋蕾不再说话了,那七天的点点滴滴已经在她心中形成难忘的烙印,她并不后悔已经发生的事,但她却不能否认她感到遗憾,遗憾结局是这样的残缺,她甚至还没有开口和他说再见。
从今而后,他俩的距离将会像天与地之间的遥远吧,他是高挂在天空中闪烁的星子,而她只不过是红尘中的一个凡人,一个只能抬头仰望星子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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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湾的第一个早晨,秋蕾在自己的床上醒来时还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到现实,上官樵是不会再端著早餐出现在她眼前,或是钻进她被窝搔她痒要她起床,更不会和她在同一张床醒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帮自己弄好早餐后,她打开报纸,舍弃了平日最先翻阅的国家大事,她抽出影剧版翻著是否有登出上官樵的相关消息,当她看见上官樵身边站著的仍是那笑得倾城倾国的曲艾妮时,她连早餐的食欲也没了。
那是昨天刚回国时拍的照片,记者们早已忘了当时和他一起出国的还有自己,在文字的叙述部分,根本没有见到和自己有关的事。
凡人总是被遗忘得比较快吧!
重新踏进图书馆的大门,她立刻感觉到好几双眼睛同时射向她。没多久,她就彷如进入陪审团的势力范围,不断地被拷问著上官樵在琉球拍戏的过程以及和曲艾妮之间有无发生什么恋情之类的事。对於自己和上官樵相处的情形,完全没有人关心,大家根本不认为他俩会发生什么事,两个身分悬殊的人会有什么火花产生呢?
当大家听过有关上官樵的消息之后,心满意足的回到工作岗位,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图书馆的管理室内。换作平常,她会开始进入法老王的世界,忘了一切,但是今天她摊开最喜爱的埃及历史,却怎样也读不下一个字,满脑子都是上官樵的身影,翩然的旋转共舞,亲密时的缱绻缠绵,他接到新戏时的兴奋神采……天呀!她真的得了“相思症候群”吗?
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她依然在平日该回到家时回家,想来也真可怜,她大半的岁月都是一个人独自度过,从未想过要找好朋友一同打发,她总担心自己的拜访或邀约会耽误了朋友们的约会,也因著这种个性让她成了朋友眼中的独行侠,时间一久,她就真的只有一个人在过日子了。
回到家,她将晚餐放在微波炉加热,打开电视变换著频道,她知道自己期待的是上官樵所主演的八点档连续剧,这是她能看见他的唯一方法了,她必须习惯由这个小框框看著她心爱的男人,也必须习惯看见他周旋在不同的美女间。
秋蕾吃著晚餐,心不在焉的盯著萤光幕上的新闻播报,现在就算是在报导中共要攻打台湾的消息恐怕也引不起她任何兴趣,她只希望时间快点到八点,让她一偿心愿。
好不容易等到新闻结束,当八点档连续剧的主题曲播放时就已经出现了上官樵的身影。一看到他,她的眼眶就红了,前几日的记忆又排山倒海的向她袭来。那些苦与甜呵!
门铃声突然响起,她仍旧坐在电视机前舍不得离开一步,她想来个相应不理,可是来者似乎也不放弃,门铃声仍持续的响著。秋蕾叹了一口气,这样不放弃的人除了欣薇还会有谁?她八成是担心自己想不开所以跑来,欣薇的锥婆个性让她成了她现在仅存的朋友了。
她打开了门,连头也懒得回的说:“冰箱有吃的,你自己拿,别吵我看电视。”她又回到电视机前坐下。
冰箱的门开了又开,然后是她身后的沙发落坐的声音。欣薇向来喜欢用跳的坐下,发出声响也不足为奇。但接著她感到脖子上的一阵冰凉,吓得她缩回脖子,正想回头对欣薇抗议时,她这才看见进来的人,小嘴吓得合不起来。
“如果你的嘴巴不闭起来,我不知道要怎么吻你了。”上官樵好笑的看著她的表情。
“你怎么会来?”她看看电视的上官樵再看看近在眼前的他,以为是自己因为思念过头,产生了幻影。
上官樵转头看著电视的自己才回答她说:“看本人不是更真切一些?”
秋蕾试探性的伸出手模他的脸,然后眼眶一红,头便低了下来。
真的是他!不是自己的幻觉呀!
他拥住她,将她的下巴抬起,对著那张红唇送上了思念的吻。
“我好想你。”他边吻边说。
“我也是。”她急切的回应。
两个人吻得更深更热情,双手也在对方身上游走,就在秋蕾的外衣已被褪下时,电话铃声突地响起。这一次她敢打包票一定是欣薇打来的,如果她不接起这通电话,欣薇待会儿铁定会出现在她面前,到时可就尴尬了。
“喂?”她送出自己的声音,却因为上官樵正亲吻著她的颈子而显得有些娇喘。
“蕾,你还好吗?”果然是欣薇。“你该不会又抱著电视机守著上宫樵吧!”
比那还好,因为此时此刻上官樵正抱著她。
“我没事,晚一点再给你电话好吗?”
“你为了要看电视上的人而要挂我电话?那个负心汉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对他。”欣薇在电话那头抱怨著。
“不是啦!”秋蕾急急的解释著说:“因为……因为他现在在我家。”
“什么?!我没听错吧!”欣薇不敢置信的重复问了一次,一会儿才说:“蕾,真有你的,看来上官樵也被你吸引住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了。”她挂断了电话。
上官樵等她说完电话后便一把将她抱起往卧室走去,在柔软的床上除去她身上最后一件障碍物,让两人进入另一个世界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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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那天一直躲著我?”上官樵抚模著趴在他胸前的人儿问。
提到旧伤口,秋蕾的语气仍旧难掩落寞的说:“因为我觉得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曲艾妮可能比我更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