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她在工作上付出努力所获得的人心,竟然比不上当一天精雕细琢的展示女圭女圭。
她偷偷睨了关行默一眼,只见关行默双手插腰、挑着眉,一脸从容笑意,彷佛在回答她:“没错,我就是故意要这么做。”
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是那么过分。
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被他设计了?搞不好模特儿档期更改并非经纪公司的推托之词,根本就是关行默的“杰作”?
唉……要不是皇总也赞同他的主意,还要她走完秀就回摊位“坐镇”,此刻她早就跑去洗手间卸妆了。
用外表赢得人心,真的能代表什么吗?她真的不懂。
“好了好了,光顾着看自己人,客人都不用顾啦!”关行默打趣的说,催促众人回到工作岗位。“有美女坐镇,你们更要创造佳绩才行。”
“是,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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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两天的珠宝展圆满落幕,皇朝业绩大丰收。晚间,员工们正热热闹闹地举行庆功宴。
皇秀彦有事缠身不能出席,所以由关行默主持大局。
“经理,几时办员工旅游啊?”欢欢喜喜举着啤酒杯,难得没有顾忌的说话。
必行默笑着回敬了一杯。“大伙儿为公司劳心劳力,所以才能创造出好成绩。关于员工旅游一事,我已和皇总商量过,就定在八月初吧!”
“太好了!经理万岁!”小银及其他助理大声欢呼。
有人饮酒划拳,有人高声谈天,气氛十分活络。
杜颖瞳坐在角落不想与人亲近,默默地剥着胡椒虾的虾壳,与其他人的眉飞色舞形成一种强烈对比。
“盐酥虾也很好吃唷!”一只剥好壳的虾子,突然出现在杜颖瞳的视线中。
她微微讶异地抬头看向对方。
“有什么不对吗?”关行默浅笑,脸颊泛着一点点酒醺的红晕。
他双手撑在桌面上,故意更加凑近她。
“原来你喝酒会脸红,看来你喝了不少。”杜颖瞳见他被众业务们劝了不少酒。
“呵呵,我是一杯就醉,妳可不要乘机对我乱来喔。”他醉眼微瞇,声音略带低沈,却更显得温柔。
“我没兴趣对你乱来。”她对他嗤之以鼻。
“真没兴趣?”关行默再度逼近,企图引诱她。
“没有就是没有。”她嘴上拒绝,眼底却藏着含羞的笑意。
近月余的修炼,已让她重拾对关行默电眼的防御力,虽不能恢复至百分之百,至少不会随便就心儿怦怦跳,勉强能做到面不改色。
必行默无奈撤军,转而剥起虾壳,派出虾兵蟹将进攻。
“大家都在同乐,妳怎么不把自己放开一些?”经过昨天的事件后,公司同事对她的印象大多有好转,他希望她再主动一点,博得更好的人际关系。
“说到这我才气,还不都是你害的!”杜颖瞳逞强地反驳,若不是他,她也不会被揭穿真实面目。“我已经被摊在阳光底下了,你还想要我放开什么?”
昨天走秀结束后,她致电给模特儿经纪公司确认,果然更改档期就是关行默搞的鬼。虽然生气已于事无补,但心里还是不爽快。
“既然如此,更应该把握我为妳制造的机会呀!”他唇微微勾起,将剥好壳的虾肉放进她碗中。
“没兴趣。”她回应的是一盆冷水,如往日般地与他斗嘴,也认为他会像过去同样和自己争论。
她早已习惯这种互动,以为这才是两人间的常态,忽略了对方也会有拒绝配合的时候。
必行默反常地沈默下来,彷佛已经看透她的心思。
往常都是他进一步、她便退一步,这样的互动已使两人发展陷入僵局。
他要知道她真正的心情,而不是永远在暧昧中打转。
现在,他决定抽身,赌一回她会不会追上来,如果她没有,便表示他所做的全部都是失败的,没有成功走进她的心房。
届时,也许他会考虑放弃,或是重新用另一种方式追求她。
“既然妳坚持,那就算了,拜拜。”他举手致歉,接着转身继续与员工们畅饮,没有再理会杜颖瞳。
杜颖瞳呆呆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心里头好像失去了什么。
必行默突然的改变态度,让她瞬间有股重重的失落感,这种感觉比过去遇到的任何挫折还要教她来得苦闷。
她是怎么了?他不纠缠她不是最好了吗?为何她心中如此难受?
难道她真的被他迷惑,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的温柔制约了……
望着碗中的虾肉,杜颖瞳眼神黯淡了下来。
算了,她早已清楚告诉自己,关行默不会认真,对她只是一时好奇,所以才千方百计接近她。
就算他们接过吻又怎样?或许对他来讲那只是家常便饭。
但不可否认,关行默早已阴险地在她心中强占了一个位置。
杜颖瞳悄悄望向嬉闹的那群人,目光于那个中心点多停留了几秒。
“算了,没关系啦。”她安慰自己。
只是又回到了一个人的情况而已,反正,工作会陪伴着她的。
餐会结束,许多人结伴再去续摊,只有她拒绝任何邀约,只想自己清静清静。
杜颖瞳走向停车处,忙了两天,今晚想早点回家好好休息。
“叭叭!”后头传来喇叭声响。
杜颖瞳回头一看,是关行默的座车。见到他的身影,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缩紧了一下。
“小瞳,我载妳回家。”关行默由车内探出头,一手搭在窗边说着。
从他的样子看来,醉意似乎很浓厚。
“你忘了我自己有车吗?”杜颖瞳站在粉红小车前,戳戳自己的车窗。
“噢,那真遗憾。”关行默拍拍前额,像是要让自己清醒些。“明天见喽!”
“等等。”杜颖瞳喊住了他。“关行默,你知不知道酒后驾车多危险?”
“知道。”他露出迷蒙的笑。“不过我会小心警察。”
“小心警察?!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他的话让杜颖瞳吓得脸色发白,立刻阻止他离去。“关行默,你给我马上离开驾驶座!”
“那我怎么回家?”不知是真醉还是装糊涂,他说出不经大脑的话来。
“我载你回家。”真是的,不会喝也跟人家喝那么多,醉成这样象话吗?
她把关行默赶下驾驶座,决定开他的车送他回家,然后自己再坐计程车回去。
花了点时间适应车内的高档配备,她确定操作顺手后才上路,听从他醉言醉语地指示方向,没多久,两人渐渐进入山区。
“接下来怎么走?”杜颖瞳问着,不过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喂,关行默!你家怎么走?”
见他依然未回答,她偏过头一瞧,才发现关行默的头倚着窗,似乎已经睡熟。
“不会吧?这时候睡着了,我又不知道他家的路……”杜颖瞳颦起秀眉,思考着该往哪个方向走。
因为不敢在夜晚的山路边停车,所以她只好先沿着山路前进,直到看见可供休息的凉亭才停车,准备拨手机找人求救。
她从皮包里掏出手机,正要拨电话之际,一只大手冷不防地握住她的细腕。
杜颖瞳被这突然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惊愕地看向大掌的主人。
“你没睡着?!”
“有妳在旁边,我怎么舍得睡着?”关行默微睁着眼睛,神色迷蒙。
“你装醉骗我!”听到他的回答,她直觉自己又被耍了。
“不这样怎会有机会跟妳独处?”他不否认,若不是醉倒在对她的情感之中,又怎会不理智地做出孤注一掷的赌注?
“那也不至于要用这样的方式。”先是故意冷落她,再来装醉让她担心,这样忽远忽近的态度令她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