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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三侠(下) 第22页

作者:齐萱

“哦?什么身分?”

“危步险的妻子。”

“啊,”她即刻兴奋到双眸发亮说:“的确只有这个身分重要。”

“你委实是我此牛的瑰宝,为了你,我可以不计任何代价,不辞一切牺牲,只要能够拥有你、保住你。”

玲拢心中突然掠过一阵不祥的感觉。“步险,为何这样说?”

“说什——噢,这乃是我的肺腑之言啊。”

“但听起来……”玲珑双眉微蹙道:“是不是那个御史大人仍坚持要治你的罪?”

青云辞官、方敏赶到、水涵和能安尽弃前嫌……这一连串喜事几乎让他们忘了恩慈岛上,尚有一批“外人”——御史谢叔通及他所带来的官兵在。

可是……就算当时有过误会,现在应该也都解释清楚了,不是吗?

“还是你说的话,他不肯相信?”见步险不出声,玲珑更是着急,索性一跃而起。“那换我跟他说去。”

“等一下,”步险赶紧跟着站起来拉住她笑道:“瞧你这急性子,我有说没和他谈拢吗?”

“谈清楚了?”

步险点了点头。

玲珑随即娇瞠:“那你还故意教人家着急。”

“因为涉及的内容太广,我不晓得该从何说起。”

这个答案显然仍无法令她满意。“你至少可以先告诉我结果。”

“现在不已经跟你说了。”

“内容呢?”

“什么内容?”

“你们谈的内容。”

“结果既然是好的,那内容也就毋需详述了。”

“唉呀,你耍赖!”玲珑抡起小拳头来,轻槌他的胸膛。

步险则笑得更加畅快,一手按住她一双粉拳,另一手揽紧她歼细的腰身。“是呀,我是赖定你一辈子了,怕不怕?”

“求之不得呢。”她凑到他的唇边去,轻轻唤声:“步险。”

“嗯?”热气直呼到她脸上来。

“我爱你。”

步险即刻闭上眼睛做深深陶醉状。“冉说一遍。”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玲珑乾脆一边吻他一边诅:“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

“难怪这几天吃饭莱不香,睡觉梦不美,原来就是少了这最重要的三个字。”

她的双臂立刻蛇样的缠向他颈后,身子则紧紧依偎在他的怀中。“往后我会天天跟你说,说一辈子,说到你叫我闭嘴为止。”

他的笑声鼓动着她与他结实胸膛相贴的柔软胸脯。“永远不会发生那种事,所以我说时间不必花在解释什么无关紧要的琐事上面,白白浪费了我们相处的时光,多不划算?”

“唔,”玲珑算是接受了他的说法,温驯如猫。“都听你的。”

步险不再多言,只用更坚实的怀抱做为最直接的回应。

如果能将两人合并为一,相信他们早就这样做了。

☆☆☆

就因为无法合而为一,所以隔天清晨,才会听到玲珑痛彻心肺的叫声。

“步险!步险!”

水涵因熟悉岛上地形,是第一个赶到她身边的人。“玲珑!”一见之下,不禁也大惊失色,因为她仅着单薄的纱衣,还赤着脚,分明是刚自睡梦中惊醒,连睡衣都来不及换,甚至鞋也来不及穿,就一路跑到海边来。

“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快,先把斗篷披上……”

“水涵,步险被捉走了,他被捉走了。”玲戏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冷冽的海风,也不晓得自己衣衫不整,双脚甚至不停被一波波涌上的潮浪打湿似的。

这时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赶到了。“大师兄,”能安至个开口说:“他被捉走了?怎么可能?被谁捉走的?”

“还有谁?自然是那位御史大人。”方敏沉声道。

青云立刻前后左右探看。“岗哨全不见了。”

“玲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上官铭率先冷静下来,轻声问女儿:“你最好从头说起。”

原来是她在睡梦之中,仿佛听见有人叩窗,于是翻身坐起,却只发现半敞开的窗下,有一雪白信笺。

“是师兄的字,”能安凑近妻子身旁,就着微明的天光看她自玲珑那里接来的纸头。

“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相思一夜多少,地角天涯不是长。”方敏轻声吟道:“这是……?”

“我当然认得这是步险的笔迹,对于这首‘燕子楼’的诗意,更是知之甚详,心中才觉得不对,已经听到海边传来异声,等我赶到……等我赶到这里时,那艘船已然划出去老远。”

“等一下,”青云发现了她话中的一大漏洞。“那确实是谢大人的船,但你如何肯定——”

“我在追到这里之前,已经先去过步险的房间,”玲珑显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不待他说完,便打断他道:“他不在,他的剑也不在,里头没有任何一项青龙的东西。他已经被捉走了,你明不明白?你们明不明白?”

“玲珑,你冷静一点,”上官铭赶紧出面安抚女儿。“事情并不一定就如你想像的那样,也许步险只是……”

“爹,事情一定就如我想像的这样,昨晚步险曾经跟我说,他已经跟谢叔通谈妥一切,可恨愚蠢的我,竟没有听懂他真正的话意,还以弓切他都已经跟御史大人解释清楚了。”

“难道不是?”这些天见步险频频与谢叔通密谈,而谢叔通既没再找他们任何人去问,对步险更是一逞的礼遇,所以青云和大家一样,也都以为经过‘当事者’的解说,谢叔通已经弄清楚整件案情,晓得真正的元凶是马天行,而不是步险。

“当然不是,坤走是答应了什么条件,和谢叔通谈妥了交易。”

“那个高贵的傻瓜!”方敏气得直跺脚。

“他还是想把一切都担下来,”能安也搞懂了。“谢叔通的脑袋不通,危步险又果然‘不辞危步险’,我的天啊上这下怎么得了?”

“水涵,”玲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捉住水涵便问:“借我一艘船。”

“什么叫做借你一艘船,”上官铭说:“要走,当然是大家一起走。”

身为众人眼光焦点的水涵却令大家失望了,只见她露出抱歉、遗憾又焦灼的表情说:“是大家都走不了。”

“什么意思?”

“昨天傍晚婆婆人不舒服,我让于飘和于飒送她到内陆看大夫去了。”

“有没有小船?”玲珑不死心。

“有是有,但是——”水涵话还没讲完,已经被玲珑扣住双肩,打断话头。

“那走,现在就带我去。”

“去哪儿?”

“去划小船,回汴京啊。”

“玲珑,你疯了!”方敏过来拉开地说:“就算要回去,也得先换套衣服,再穿上鞋呀。”

低头看脚,玲珑一怔,仿佛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没穿鞋似的,而泪珠儿也才开始夺眶而出,纷纷坠落。

青云他们连忙退开,让上官铭得以拥爱女人怀。

“爹爹!步险他……他……”倚人慈父怀中,玲珑终于痛哭失声。

“乖女,没事,爹爹跟你保证步险绝对不会有事,他要真被定了罪,你——”

“爹!”她抗议道。

“嘿,”上官铭说:“你别凶嘛,至少也该等我先把话给说完。”

“您要说什么?”她抽噎道,看在其他四个人眼底,活月兑月兑便是个爱撒娇的小女孩。

“你们男人,就老爱做些让我们担心的事。”方敏在青云的耳边低语。

而能安显然听到了,马上转向水涵保证:“你放心,我绝不会是这种能教亲朋好友急死的英雄。”

正因为他们忙着交谈,所以便没完全听清楚上官铭所给予的答案。

“你这丫头,当真是急胡涂了,他要真被定罪,你也还有中书今舅舅可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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