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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皮夫君 第28页

作者:祁慕

“可是大夫。”小厮还惦记着找大夫的事。

“我就是。”她坚定的答道。

没错,她就是他要找的应大夫。如今她虽不再涉足江湖,仍有一身高明医术,因此打从她抛去“铸月”的名号后。便是用“应承情”我名字重新生活,并以大大为业,替人看病,成为一名平凡的女大夫。

“啊?”他虽然怀疑,却被她坚定的眼神所折服,因此便带她回去。

回到纪家旁的小屋,小厮推开门,霎时被门内的景象吓了一跳。

“爷,”老天,他的爷正在用早膳呢,哪还有生病的样子啊!

屋内的战取和纪大嫂听见,全抬头看向他,然后纪大嫂笑开,朝他问道:“没请到大夫吧?方才来不及告诉你。那个大夫是不外诊的,真是对不住哦。”

“爷,您没事儿了?那我……大夫。”小厮一时不知如何处理,他把上个不外诊的女大夫请来,可是爷已经没事了。那他……

“我没事,犯不着看大夫,你也坐下来一块儿用膳吧。”战戢并未注意到门外尚有其他人。

外头的应承情听见那令她朝暮思念的声音,又忍不住落下泪来,但仍不敢出声,或许是近“郎”情怯吧。

“呃?”正当小厮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他身后的应承情轻轻拍了他,于是他转头出去。

应承情用很细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一些话,让他传达。

这时,门内的战戢忽闻一道极细小的女声,心中浮起一股熟悉感,虽然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却教他枰然心动,正当他疑惑时,小厮又站回门口。

“爷,大夫坚持要替您看病。”他也觉得兼让大夫看一看比较好。

“咦,没想到你竟把应大夫请来了。”纪大嫂一听,惊奇的开口。

战戢愣了楞,心又快速跳了起来。那是个姓应的大夫?

“大夫想看我什么病?”他想起方才梦境最后那一抹没见到容貌的身影。

门外沉寂了许久,除了一些细微的声响!始终无人答话。就在战戢要放弃时,门外才传来略微哽咽却相当熟悉的声音。

“心病,相思病。”她激动得难以开口,泪流了半天才说出话来。

战戢一听旋即起身,连翻倒了桌上的饭菜也不在意,他现在唯一在意的只有耶门外的人儿,不想让希望再落空,如果这次又没能如愿,他的心怕是无力再撑回了。

“是你吗?”隔着一面墙,他声音颤抖的问,生怕不是她。

门外的人儿哭了出来,一声声都揪着战戢的心房.他知道是她,一定是她,于是立即奔出去,看见哭得一抽一噎的应承情。

应承情一见到他。哭得更厉害,直奔进他怀中纵声大哭。

战戢紧紧的搂住她,隐忍的相思泪也终于落下。一千多日的寻找、失望,此刻终于结束,他不用再寻遍天涯海角,他终于找到她了。

应如菇珠杷泪承

承君随影千万情

“承情……”他再次低喃惦念千余日的名字。一切尽在无言之中。

◇◇◇

洞房花烛夜

成双的烛影摇曳,成对的喜字贴在墙上。历经许多波折,也该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时候。

战戢掀起应承情的红盖头,娇颜在烛光照映下映人他的眼帘,心病、相思病早在乍见她的那一刻痊越,她就是唯一的解药。

“承情,我的妻子。”这是他等持许久的称谓,那代表他今生今世将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戢……”应承情深情的里着他,心中满是欣慰。

她终于成为他的妻子了,一个平凡女子的身分嫁进战家,终生只需关注丈夫的一切,与其相知相守,不用背负江湖恩仇,亦不会为战家带来麻烦。她原与她娘的想法相同,一生也要爱人平安。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应承情微笑说道。

“什么事?”战戢几乎傻笑着,原来她变回应承情后,是如此温柔而深情啊,这让他爱得更深了。

“我娘是一个温柔而且很爱我爹的女子。”她偎在他怀中轻轻诉说。

“嗯?”他有些不明白妻子说这句话的用意。

“所以我娘可以为我爹未婚生子,终生不嫁,甚至我爹知道了我的存在后,向我娘要我时,我娘也可以一口气答应下来。”因此才会有一连串的悲剧发生。

“这样的事不会发生在你身上,而且我也不会允许。”战戢承诺似的抱紧她。

她该不会以为他会如此无情吧?他疑惑着。但心底很清楚,这种事绝不会发生在他们身。

“当然不会,你不是我爹,我也不是我娘,我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至少背景、性格完全徊异。

“那……”那她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呢?

“我被爹带回去后的第三天。应氏便被灭门了,数日后有一名妇人在应府内上吊,那就是我娘。”应承情淡淡的说,仿佛是在谈论着和她不相干的事。

“嘎?”新婚之夜,她怎么突然谈起这件事?战戢一头雾水的想着。

“我娘上吊的原因很单纯,只是因为我爹死了,她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力量。”

“我永远都不会抛下你,我会为你好好保重自己。”战戢听到此处,总算明白妻子话中的含意。

她正表达她深切的情意。让他明白,她亦如同她娘一样痴情。所以她执意抛下“铸月”的身分,坚持以一个平凡女子的身分嫁给他。正是因为怕他因她而受伤,所以她宁可为他做一个平凡人,只求他平安。

应承情展露笑颜,双眼紧瞅着他,深觉夫妻同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可以喝交杯酒了吗?”战戢轻声的问。

她点了点头。

于是战戢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应承情,然后两人手臂交继,互看着对方,在红烛喜字的见证下喝了交杯酒。

放下酒杯,他又开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她怔了怔,仔细想了一会儿后摇摇头。

“确定没有了?”他眼中闪烁着光芒。

“没有了。”她答道。

“那好。”这是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既然没有话要说,那他是否该用行动表示些什么了呢?战戢抱着妻子月兑鞋上榻,拉下红色的纱幔。

桌案上的红烛烛火摇曳,似乎正无言的说着人,晚上是无人打扰的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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