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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皮夫君 第26页

作者:祁慕

“你别乱叫啦!”师悖卿有些不悦地回话,但打斗中最忌分。

“放下他!‘’铸月斥喝一声,银剑又刺了过去,招招都欲逼他放人。

可是战戒不肯,他抓了战戢挡在自己身前,等于有了一个刀枪不人的肉盾自保,怎可能听话?

如此一来局面又有变异,铸月和师样卿投鼠忌器,功夫完全无法施展开来,一掌一剑攻了出去却全数改变,因为若不收势或转向,就会打到战戢。当下打着、打着又打到悬崖边。

“你快放了戢儿,我……我跟了你就是!”师悖卿见地险人危,使收起攻势,说了一句违心之话。

上天可鉴,她都是个四十几岁的妇人了,说这句话仅在救人,可没意思当真要跟了战戒。

铸月此时也收住饱势,她明白若再相逼。只怕战戒会干脆拖着战戢跳崖,因此她立在一旁伺机而动。

“此话当真?”战戒已经站在悬崖边,再退两步就等着投胎了,如今忽听师悖卿这么一说,心中大喜,却也不免有所疑虑。

“是,当然是真的。”师悖卿连忙答道。一切救人为先。等骗成功再说吧。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不信!除非你现在出口大骂战撼天,证明你不爱他了。”战戒得寸进尺,无耻的要求道。

“我……”师悖卿一听,犹豫了起来,她哪里骂得出口?而且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让战戒放下戒心。

“你骗人,你根本不会跟我走,你骗我。”她没立即答话惹恼了战戒。只见他扯着战戢左摇右晃,站在崖边险象环生。

此时铸月一看不对,立刻倾身悄悄的对师悖卿:“他已得了失心疯,千万别刺激他,您先顺着他多说些话,咱们再找机会救人。”

师悖卿点点头,且刻朗声道:“呃,战撼天他……无耻……呃,还有不知羞耻。然后,呃,下流,呃……”老实说,她实在不知可以说什么,夫妻多年,她除了一心爱他之外,真的想不出他有啥可以骂的,总不能骂他太早死了吧。

“不要说了。”战戒突然大喝一声,师悖卿也立即闭上嘴。“我知道你在骗我,你永远都在骗我……”他伤心的低下头去,神色尽是索求不到的不甘。

铸月见机不可失,向前跨了一步。本想飞奔上去救人,却仍让战戒发现。

“不要过来!”他紧抓着战戢又向后退了一步,顿时铸月和师悖卿亦不敢轻举妄动,均定在原地。

“系卿,我爱你二十多年,为你终生不娶,你可明白?”他痴痴的给师悖卿透露爱语。

师悖卿根本不敢答话,只是点了点头,却在心中暗骂,就因为他的暗恋,害她守寡,现在连儿子也命在旦夕,她岂不明白。

“骗人!”战戒见她点头,又生气的大吼。“你若是明白,早就跟我了,所以你又骗我。”

师悌卿微微愣住,她点头也错了?她究竟要怎样才是对的?

“哼。我会让你悔不当初。痛不欲生,我要惩罚你哈哈哈……”战戒莫名其妙的又狂笑起来。

铸月和师悖卿看得胆战心惊,当下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会惩罚你的。哈哈哈……”战戒说话的同时,眼神已经涣散,话说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向后跨一步。

瞬间,战戒和战戢的身形在战戒狂妄的笑声中向后倾倒。铸月立即一步冲上去。抓住战戢的前襟,顺势跟着往下跌,接着地用仅剩的两、三成内力举剑削去战戒紧抓着战戢的左臂,并与战戢移形换位,用力将他无法动弹的身躯向上一推,推上悬崖。

“不要!”战戢知道她救他会使她自己下坠得更快。于是努力的用手向下一抓,希望能抓住她。

但是,他方才吸人了软骨散,已无力救人,不过他依然奋力的向下一抓,可惜并没有碰到铸月,仅是抓住她的面具而已。

“承情!”战戢悲愤的向悬崖下大喊。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身形下坠,清巴的面容绽出一朵笑颜,轻启的唇无声的诉说最后一次爱语,然后,她的身影渐渐消失。

“承情……承情……”

一声声悲痛的狂喊回荡在悬崖中,却不能挽住心爱的人儿下坠的身躯。

第九章

三年后

“爷,天要黑了,咱们找地方歇晚吧?”背着些许行李的小厮对着前方亦骑在马上的男子问。

男子望着这方,好半天才回神,带着失望的语气道:“也好,找间客栈歇一晚吧。”

“是。”小厮应声后,随即下马约问路人客栈的方向。

那名被称为“爷”的男子正是战戢。三年前战戒与铸月落崖后,他领人到崖底寻人,却只找到战戒的尸体,至于铸月则是不见踪影,别说是人,就连一片衣角也找不着。当时他想起她曾说过要让“铸月”消失,因此他直觉她一定没死,于是实现曾许下的诺言,寻遍天涯海角,即使披发憔悴、伤心欲绝,也要将她寻回。

在这三年中,他每年只用一个月的时间在兵器城中处理大事,其余的时间全部在外飘荡,一村一镇的寻找,他相信一定能够找到她,因为她承诺过会回到他身边,他如此坚信着。

“爷,这村里没有客栈,方才那位大哥说,村外湖边有几间草屋还能住人。可能得请爷委屈了。”小厮询问完,便向战戢报告。

“没关系。走吧。”他不在意,这几年来餐风露宿不是没有过,只是委屈了跟在他身旁的小厮。

原本申屠列明白了一切后,打算陪他一块寻人,怎奈因为药儿说月走了,她也不留在兵器城。抛下这么一句话,便带着黑狐跨步走出战家,急翻了申屠列。两相比较之下,申屠列只丢了句”我找她回来再和你去找人,便尾随药儿而去,三年内除了偶尔会捎来讯息,始终没有回过战家,如此可知申屠列追药儿追得可辛苦了。

至于他娘只在他出门前这么交代他。“不管如何,你只要把我的媳妇儿找回来便是。其他小事交给娘应付,你放心去找吧!”

娘口中的“小事”可是指兵器城内大大小小的公事,因此他才会每年留在城内一个月。怕过多烦琐的公事压垮她。

他心中充满感激,娘很了解他,也明自他对承情的承诺,于是为他担下一切公务,让他能专心去寻找承情,只是至今三年了。他日夜都在失望中度过。

眼见太阳西下,天边渲染成一片昏黄,日即将过去。他并没有在今口找到承情,日子却又过了一天。

他垂下头痛心的低喊一声,“承情。”一阵阵刺痛画过心口,脑中再度浮现她坠崖时的笑容。强忍住一年来不曾减轻,只有加重的心痛,他再仰头望向天边。

黄昏何其短暂。只消一阵心痛的时间,当他再抬头时,夕阳的光芒已消逝,只剩橘红色的云霞,而他发现云霞之下有一名村姑,头包布巾,身穿碎花衣裙,提了一见竹篮,篮中盛装的是些计寻常的药草。

“承情,”战戢看着村姑的背影惊叫出来。

他跃下马背狂奔上主,双手自村姑背后环抱佳她。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眼中含住深情的泪水,嘴里一遍遍低喃着她的名字。

“砰”的一声,村姑手上的竹篮落下,药草撒了一地,却始终一动也不动的背对着他。

“天,总算找到你了,你可知我思念你极深?我几乎要以为自己得等来世才能与你相遇。”战戢抱着她吐露三年来的相思,还迟迟不敢相信就在一日落之时竟这么容易的寻到她,一切如梦似幻,教他不敢转过她的身子一睹三年不见,却让他日夜思念的娇颜,害怕这只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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