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你,你放心,她睡了。”
银斯走进房里,看着盼舒和衣躺在床上,安稳地睡着了,很奇妙地,他那颗原本牵挂的心立刻地放了下来。
史狄走到银斯身边,轻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到外头谈。
“多谢你收留盼舒,我等会就带她走。”银斯首先开口说道。
“举手之劳,况且我和盼舒是这么好的朋友,这点小忙不算什么,可是,在你要带她走前,我有些话要和你谈谈。”史狄正经地说道。
“什么话?”
“我希望你不要伤害盼舒了,她已经为你苦了五年,这五年,她甚至还只是为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子而苦,但我知道,她这五年来活得很开心,因为她是为了希望而活。但是五年后,你出现了,一个原本生活在她梦里的你出现了,但,这却戳破了她的梦,让她从梦中惊醒,她是个好女孩,她值得更好的对待。”
“你以为我会让她受伤害?”银斯不禁提高声调说。
“我希望我是错,可是盼舒爱了你五年了,这五年的爱意脆弱得不堪一击,它可以因为你的一句话、一个字,一个动作而破碎成一片,别破坏了她对你的感觉。”史狄又说。
“我恨这种感觉,我每次看着盼舒,总觉得在她眼中的男人不是我,而是那个醉后的我,那个连我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我,你能明了我的感觉吗?”
“或许不能吧!但是,我只是想告诉你,盼舒绝对比你想像得还要敏感,还要脆弱,好好对她,她是个好女孩。”史狄微叹了口气说道。
“我知道,我也只能告诉你,在我有生之年,我从没有想要伤害盼舒。”
“那就好了。”史狄放心地说。
第八章
疼!这是盼舒清醒后,第一个闪过她脑中的字。
盼舒扶着她头痛欲裂的头,吃力地坐起身来,“我在哪儿?”她有些怀疑地看了看四周的景物。
这个房间有点眼熟,似乎在哪见过,盼舒对着眼前的房间喃喃道。对啊!有点像自己的房间,想不到史狄和她的品味如此相同,连房间都布置得如此相似。
“史狄!你在吗?”盼舒扶着依旧疼痛的头,下床喊道。
盼舒走了两步,觉得有些奇怪,不对啊!这是她的家嘛!是史狄把她送回来的吗?她不经意瞥见床头柜上的一张纸——
等我回来,咱们谈谈!
纸上只有简短的数个字,没有任何的署名,但盼舒知道那是银斯所留下的。
盼舒微叹了口气,走至窗下坐在窗台上,用手环住自己,想给自己一点温暖。她想起昨天的自己是有点反应过度了,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泪流不止。
只不过是被炒鱿鱼嘛,有什么难过的,盼舒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但,她的泪却依然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地往下掉。
是一种对他的信任完全破碎的感觉,在前一刻才下定决心要把心放在他的身上,而下一刻他却残忍地将自己的心踏碎。
盼舒愈想愈难过,她决定出门去透透气,希望能把恼人的思绪暂抛一旁。
她就这样一直走着,没理会四周路人指指点点的眼光,她就是这样任着两道泪痕如此淌着,直到她感到双眼的疲惫。盼舒此时才看清楚自己所在之处,四周林立着大大小小的咖啡厅及nm,华灯初上,这个地方正是热闹,一群群年少的男男女女在这里来来去去。
盼舒没多想,找了家PUB便推门进去了。
她一直以为迎面而来的一定是吵人的音乐和呛人的空气,但盼舒错了,她一推门进去,迎接她的,是一阵轻柔的音乐声伴随着空气中漂浮的咖啡香。
“欢迎光临!”
站在吧台里是一个蓄着长发的男子,但最吸引盼舒的,是他那如阳光般笑容。
“给我一杯酒。”
“别喝纯酒,这不适合女人,我替你调杯好酒。”他柔柔的嗓音令人上瘾。
盼舒没理会那男子,迳自走过吧台,找了一个最不引入注目的位子坐下。
“小姐,你的“芳名”。”那男子端了杯酒,站到盼舒面前。
“这是搭讪吗?”盼舒不悦地看着那男子。
“不!”那男人看起来像被侮辱的感觉,这是“芳名””
“既然这不是搭讪,那我没必要告诉你我的芳名吧?”
“你那么想喝“搭讪”吧?我还以为“芳名”会比较适合你,好吧!我去换杯。”那男子垂头丧气地要走向吧台。
“等等,你刚说什么,搭讪和芳名?”盼舒有点疑惑地看着他。
“那!这杯酒的名字叫“芳名”。”那男子拿起那杯浅蓝色的酒说道。
“什么?你是说你刚说的酒名。”盼舒终于搞清楚了。
“对啊!好了,你不要打扰我了,我要回吧台调“搭讪”给你喝。”
“等一下,你这儿真有杯酒叫“搭讪”?”盼舒不太相信地问。
“对啊!你坐一会,“搭讪,马上来”
“不用了,是我搞错了“芳名”一定适合我,易盼舒,你呢?”
“柳宇风,你真的不要“搭讪”吗?”宇风不死心地问道。
“不要,谢谢你。”盼舒总算放下她那心烦的事。
“好!决定了,我去调杯“谢谢你”来喝。”宇风兴奋地跑回吧台去了。
不到数分钟,宇风已端了杯透明的酒来到盼舒身边。
“有电话吗?我要打电话。”盼舒看着刚坐下的宇风开口问道。
“啊!你不要“芳名”了吗?你现在要“电话”,“电话”有点难调,从开始以来,我只调过两、三次,不过没关系,等我个五分钟。”宇风说完,又要往吧台走去。
“等会儿,我不是要“电话”,我是要打电话。”盼舒解释道。
“要“打电话”啊?我不会调这种酒,“电话”就很好喝了,“打电话”就免了啦!”
“柳宇风,你给我听清楚,我要打电话给我的朋友,我不是要那杯叫“电话”或者是“打电话”的酒,知道吗?”盼舒差点没对着他的耳朵大喊。
“哦!知道了,在吧台旁边,请便。”宇风揉着耳朵,委屈同地说道。
盼舒不想麻烦四位好友,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家庭,她不能一有问题就往四人的家中跑,所以她只有一个选择了。
在史狄赶到PUB前,盼舒已和宇风喝了“芳名”、“搭讪”、“电话”、“手表”、“立可白”和四颗泡过“镜子”的橄榄。此刻,盼舒已经半趴在桌上和宇风讨论“变态”怎么调。
“不,盼舒,你不了解,“变态”要先倒冰块,然后把杯子拿去冰镇,不能只倒冰块。”宇风半醉地说着。
“可是都倒了冰块了,干么要再冰一次?”盼舒不懂。
“这你就不懂了,我是专家,我懂。”
“对……敬专家。”盼舒和宇风轻碰了杯子,喝完最后的一点酒。
“啊,喝完了,我再去调……调“遥控器”好了。”宇风说完便朝吧台走。
“好!”盼舒开心地回答着。
这时,史狄已来到盼舒的身旁。
“盼舒,你怎么了?”史狄站在盼舒身边,心疼地看着她。
“心情不好,出来喝杯小酒也有错吗?”盼舒有点不悦地看着史狄。
“为什么?”
“为什么?为了你呀!为了你,我被银斯炒鱿鱼,为了你的一句话,我把心放在他的身上,他却不屑一顾,还把他的未婚妻给拉到他身边,是他说讨厌女秘书的啊!我还以为我是特别的,可是……”盼舒的泪水此时又不听话地落了下来。
“怎么回事?告诉我。”史狄急急拭去盼舒的泪,关心地问道。